文/駱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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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真人真事,故事中的主角也因為此事,從一般人變成有陰陽眼。
「葛格,你還會再來看我嗎?」那個下午,病房區的公用休息室裡,小女孩用稚嫩的聲音,小小聲地問。
「我其實不是很確定,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是不是還健在。」那是小翼還唸中學的時候,偶然受了腿傷,住進了醫院,午後無人的公用休息室裡,安靜得像是另一個世界。
小翼是在醫院裡認識她的,綁著馬尾的小女生。女生不知道因為什麼病而住進來,臉色蒼白,手裡拿著本故事書,對著獨自坐在休息室裡發呆、連電視也不想看的他說:「葛格唸給我聽好嗎?」
初時小翼只是應付性地隨便唸一段故事書的內容,女孩便滿意地笑了,好像那是她這輩子以來最開心的事一樣,笑開了。他不知道,原來讓一個人打從心裡高興,是這麼容易的事。
或許是久病不癒,女孩一直無法出院,也很少聽她提起家人。每天幫她唸故事書,成了小翼例行的公事─雖然他已經不再覺得那是應付了事,反而像是公式化的事。女生是他住院期間唯一的朋友,其他住在這一科病房的人,好像都不太喜歡出現,或是作息時間跟他們不同。
「相依為命」,成了那陣子小翼跟小女生的寫照。
後來,小翼得期末考了,「再不出院也不行,功課會趕不上,」家人這樣說,於是打著石膏的他,只得一拐拐地辦理出院。
「葛格,你還會再來看我嗎?」那個下午,病房區的公用休息室裡,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小小聲地問。
「啊,好啊。」小翼說,他想都沒想過,什麼勞啥子的「醫院裡不能說再見」的禁忌。
▼大葛格,唸篇故事給我聽好嗎?(圖/取自網路,與本文無關)
期末考不出意料的搞砸了。反正傷也一直不好,考試什麼的也不想去在意了。不到一個月,小翼又給送進了醫院。這次,是感染了「黃金鏈球菌」。
他沒再見到小女生了,心裡想,也許她病好了、出院了吧?這次住院,他不停地發燒,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昏沉,好不容易漸漸好轉,即將出院之前,小女生突然又出現了。
那是臨睡前的時候,女生從敞開的窗子那裡過來。
「葛格。」
「咦,是妳啊,原來妳還在?哎,我快要出院了。」
「那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女生一臉的期待,
「好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回答,只覺得不答應她的話,她又會很孤單了吧。
「真的?好棒喔。」女孩又笑開了,好像他的那句話,是她這輩子聽過最開心的事。
如果只是一句話,能讓一個人這麼開心,要我說幾次也行啊。他是這麼想的......
後來他們又說了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隔天醒來的時候……不,嚴格來說他是被「尖叫叫醒」的─被護士尖叫聲嚇醒。迷迷糊糊地睜眼,只看見護士小姐臉色鐵青地大聲叫著,「你、你、你…你怎麼會這個樣子?」
他想回答,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頭昏眼花、全身麻木動彈不得。
原來,他的右手點滴管脫落了,藥水和著血,流了滿床。後來他終於可以起身時,才知道他流了一整晚的血,除了人躺著的地方是白的,床單已經整個染紅了。起來以後,床上留下一個白色人形,那畫面真是異常詭異。
「你怎麼會睡到把點滴管弄掉的!?」護士氣極了,或者說是又氣又急。
「還有,沒事開什麼窗?你不知道晚上很冷嗎?」
他瞇著眼朝窗子方向去看,見鬼了,老子打了點滴吃完藥就睡了,幾時起來開過窗?可是那窗子,確實是大大敞開著的。
因為「失血過多差點休克」,幸好護士及時發現,救回一條小命,可是他一直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之後,家人來幫他辦出院,他才想起那晚睡前答應小女生的事,於是隨口問了護士站的護士,「請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小女孩啊?」他把小女孩的模樣、穿著、長相大致描述了一下,只見護士們面有難色,「唔……你怎麼會知道她的事啊?她病很久了,上個月往生了。之前……她睡的病床,就是你睡的這一張……」
啊……原來,果然她已經不在了嗎?
或許是當時小女生想留住他,才扯掉了他右手的點滴管,可是他的時間還沒到,又或者老天還不要他死,所以在緊要關頭,讓護士的尖叫聲給叫了回來。那天以後,他的右眼便看得見了,看見許多以往看不到的。
醫生給他開了好一大罐的「特效藥」,以後還得定期回診,來到醫院們口時,只覺得陽光好刺眼。醫院門外的那個世界,熟悉、又好像不熟悉。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再張開,頭也不回邁開步伐跨出了醫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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