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請服用,這不是新聞報導,而是《ETtoday東森新聞雲》「大家來說鬼」徵文比賽,為什麼要加這一段?因為我擔心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聰明。
文/Li Shi Wang
我沒有陰陽眼,也沒有什麼靈異體質,八字也是一般般不輕不重。
可是我覺得每個人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第六感,就像是我們小時候在玩躲貓貓,明明人家躲在暗處我們根本看不到,可是你就是能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有視線盯著你看,只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大多數人的第六感都退化了。
還記得國中的時候,有一次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低頭看小說,不知道為甚麼,我突然停下腳步猛然抬起頭,發現我的臉跟工程車只剩不到10公分的距離,因為工程車都是中段比較突出,所以低著頭根本看不到,可是偏偏我就是抬頭了。
從小到大,偶爾也會覺得某些地方怪怪的,雖然說不上哪裡怪,可是我就是不願意靠過去。
當兵的時候,我何其幸運的,能站到大家一直在說的,天下第一旅的第一鬼哨。
就是爺爺牽著孫女站在哨兵旁邊的那個。
那時候剛下部隊,因為其他人都去三軍演習了,所以旅上只有兩種人,新進的弟兄跟待退的人員,人手嚴重不足,所以我們都自己上下哨。
下午三、四點,一個人站哨,我總感覺太陽不是那麼亮,在我想像的世界裡,十一點鐘方向好像有一個頭髮長長的女鬼低著頭在那邊。
可是我甚麼都看不到,只是感覺好像有個那樣的東西在那,所以也不以為意,畢竟還是早上。
後來過了一個月,演習結束,一切恢復正常,帶哨的士官說他們營部都有小檔案,早就想要來這裡看看了。
那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起霧不說,路燈還全部都沒開。
一路上,我們百無禁忌,講著這個鬼哨的各種小故事,快到哨所的時候,他剛好講到,有人在我感覺到有東西的那個位置,看到一個女鬼頭低低的站在路燈下。
我心裡想,哇靠,怎麼跟我想到的一模一樣?心裡就當自己太敏感了,直到我說了一句:「會不會那個爺爺就牽著小女孩站在我們旁邊聽呀?」
話一說完,滿山滿谷吹狗螺,我們才不敢再說。
後來我們連上因為成績優異,被派到某總部支援,支援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負責戰備站哨。
由於我是駕駛兵,每天都早出晚歸,所以連上派給駕駛兵跟待退弟兄的是一個營內哨。
正哨的左前方是加油站,正前方跟右前方是停車場,後面是一整排的甲車場,再後面是一條暗巷、圍牆,左邊約莫100公尺是副哨的位置。
剛開始站那個哨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是個涼哨,基本上只要一到晚上,除了查哨官以外,完全不會有人經過,而且也不用全副武裝,相較之下真的非常的輕鬆。
只是比較奇怪的一點是,一般在軍中因為怕阿兵哥出事,所以晚上都是雙哨,只有這個哨點是一個人站的,副哨是廢哨,我們就想說,大概是因為比較輕鬆吧,所以也就不疑有他。
剛好我們才剛過去支援,就遇到了天威測考。
所謂天威測考,就是天威部隊會對國軍進行滲透,被滲透進去的單位就會被懲處。
某天我站在正哨的位置,突然聽到甲車有開關門的聲音,因為甲車場裡面伸手不見五指,所以我就拿著手電筒衝進去看,結果甚麼都沒有看到。
後來又聽到前後左右四面八方,到處都有軍靴走在水泥地上的腳步聲,可是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人,下哨的時候我就跟下一班的交接,說今晚警戒。
大家剛去,也就很認真的警戒,怕被滲透進來。
後來站這個哨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寧可全副武裝站在大門,也不要站這個哨。
因為我沒在怕,也沒有去反應過甚麼,所以幾乎00-02,02-04都是我在輪著站,其他都是一些躲不過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站了一、兩個月以後,大家忍不住討論了一下,覺得這個哨真不是人站的。
站哨的時候,到處都有腳步聲,可是當你朝著聲音的地方看過去,腳步聲就突然停了,而且一片遼闊,什麼人都沒有,就像是在跟你玩123木頭人一樣。
停車場周圍人行道的反光柱,在照明燈的照射下,會發出亮光讓車子晚上也看的到路,可是有時候會突然暗掉在亮起來,就像是有什麼人從前面走過去,燈光被遮到一樣,一個一個被遮住,再亮起來,被遮住,再亮起來,可是一樣什麼東西都看不到。
真正可怕的是農曆七月的時候。
站哨站到一半,常常會聞到燒焦腐爛的味道,腳步聲也是離衛哨越來越近,左右兩側後方的甲車場,會有人一左一右的開關甲車門的聲音,可是甲車全部都是上鎖的。
左邊廢棄的哨所,經過的時候會有人拿手電筒從裡面照出來,可是走過去看,裡面什麼都沒有。
哨所右側會有人穿軍服用跑步的速度飄過去,可是拿手電筒照,下半身是空的,沒有腳也沒有腳踏車。
最可怕的是沒事就起大霧,霧濃到看不見前方五公尺的地方,周圍又一直有腳步聲、甲車聲、腐爛味靠過來,對精神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因為那個哨幾乎都是我在站,所以別人看過的,我全都看過,我看過的,別人不一定有看過。
我怕大家互相影響,自己嚇自己,所以我甚麼都沒講,其實剛開始站那個哨,我就感覺到哨所上面好像有視線,如果有人趴在上面不知道是怎樣。
直到有一次,我一樣是02-04的哨,站著站著突然一片寧靜。
這邊分享一個小常識,每次只要有奇怪的東西要出現,周圍的雜音、蚊蟲甚麼的,就會突然都不見,就很像你走到另一個世界一樣,明明平常都要噴整罐防蚊液,哨所上面的探照燈又會吸引蚊蟲,可是突然就甚麼都沒有了。
周圍一片大霧、蚊蟲一片寧靜、燒焦腐爛味飄來、甲車乒乒乓乓響,我也不以為意,畢竟站那麼久也都習慣了,就隨他。
站在哨所前面,南風從左邊吹來,右耳有人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當下,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到停車場,然後回頭。
甚麼都沒有,可是我也不敢再走回去了。
之後也差不多要結束支援回駐地了,那時候跟別的連隊比較熟了之後,聽到別的連隊說,我們連上的人都好勇敢,因為我們是去支援的,所以可能不知道那裡出過事。
整個總部都沒有連隊敢站那個哨,就算真的不得已也一定護身符掛一大堆。
因為在我們還沒去支援的不久前,也就是同一年的事,有一次夜哨的時候,戰勤室打電話到哨所,叫衛哨什麼都不要問,東西拿著就走。
後來衛哨回到戰勤事,就聽到戰勤的弟兄跟他說,剛剛在監視器裡,看到有一個頭髮很長的女生,趴在哨所的上面,然後頭垂下來,往哨所裡面看。
所以,那時候她可能正倒吊在上面,朝著我的耳朵,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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