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鳥/你所不知的山澗奇談:人們為何突然在山林失蹤?

文/恐懼鳥 SCARY BIRD授權轉載,原文發表於此

世界上真的有山精存在嗎?

我是相信的,而且是非常相信那種,這聽起來頗可笑吧?畢竟神秘學這麼遼闊,由超自然、UFO、神秘組織都有,當中不乏可信性很大的題材,但連鬼魂都抱疑的我偏偏相信這個仿佛農村婦人才迷信的傳說。

還有點尷尬的是,即使我寫作之前長期在山澗流連,也不曾遇上任何怪事。

當然,我不是把所有山精傳說照單全收,只是很堅定相信「我們的森林有未知的存在」。讓我如此深信的原因是︰直到今時今日,離奇行山失蹤案仍然在全世界頻繁發生。更加讓人迷惑的是,這些行山失蹤案有很多令人不安的共通點:鞋子被脫去、身上有多劃痕、沒有明顯死因、瞬間在家人眼前消失…

大家來說鬼,鬼故事,樹林,陰森。(圖/紅衣小女孩2劇照)

▲直到今天,離奇的山林失蹤案仍然在全世界頻繁發生。(圖/示意圖/紅衣小女孩2劇照)

「神秘學界的奇書︰Missing 411」

▲《Missing 411》統計了近一百年來數千宗發生在美國郊野公園的離奇失蹤案。(圖/翻攝自amazon)

關於山林失蹤,最初啟蒙我的是一本叫《Missing 411》的系列書籍,作者是David Paulides,之後我再把裡頭的個案和其他地區比較。《Missing 411》可以說是神秘學界的傳奇書籍,曾經在Amazon炒到900多美元,不曾在書店發售,亦沒有合法的電子書。我現在手中那本也是靠美國朋友幫我訂購。

究竟《Missing 411》記載了什麼內容讓它如此搶手?我想要讓大家失望了,裡頭沒有恐怖的情節,也沒有驚天的理論。David 只是把過去一百年,數千宗發生在美國郊野公園的離奇失蹤案(已經剔除正常失蹤案)用平鋪直敘的方式寫出來,附加少許統計分析。

但單是淡淡描述事實,已經足以讓人心寒。

David Paulides曾經是一名加州警察,更加入過SWAT。在離開警隊後,David成為了一名偵探。據說因為過往工作的關係,David對大腳八(Bigfoot)產生濃厚的興趣,把工作剩餘時間都投放到研究大腳八。後來又在研究大腳八過程中,發現北美的行山失蹤案有不尋常的規律性,於是把它們結集成《Missing 411》。

《Missing 411》記錄的奇案成千上萬,如果要逐一細說,恐怕要花上十年時間,所以我節錄了一兩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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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nn Marie Hiller

失蹤時地︰07/24/1986 帕克斯維爾,加拿大(Parksville, BC)
失蹤年齡︰2歲

Colleen Hiller及其父母帶2歲的女兒Lynn Marie Hiller到加拿大偏遠郊區Horne Lake渡假數天。7月24日,Lynn突然離開渡假屋並且消失。Colleen和父母在渡假屋附近搜索無果後立即報警。同一天晚上,超過400人的搜索隊和追蹤犬,再加上配有熱惑探測器的直昇機,在渡假屋數公里內的山森大規模搜索,仍然沒有半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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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行動十天後結束,四星期後,兩名獵人在離渡假屋5公里的一座陡峭的山坡上,發現2歲Lynn的屍體。屍體躺在近山頂的一條倒木下,沒有任何外傷或性侵痕跡。死因裁定為「凍死」,時間為失蹤後兩至三天。

Colleen永遠不相信剛學行的女兒可以穿過密林,再爬過高山上的重重大石上「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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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th Parkins

失蹤時地︰04/10/1952 里特,奧勒岡州(Ritter, Oregon)
失蹤年齡︰2歲

2歲的Keith Parkins和父母探望位於奧勒岡州東北邊界,近國家公園邊界的外婆家,並於10月4日的中午時份失蹤。同日警方立即派出大批人員搜救,並在19小時後,離外婆家30公里遠的河床找到失去意識的Keith,身上有多處刮痕。雖然Keith最後沒有大礙,但對於過去19小時的記憶毫無印象。

作者David在書中分析個案時提到,要由外婆家到達發現Keith的河床,最輕鬆的路程也要爬過數座山、橫過冷河和爬過無數公園圍欄才去到。但最讓David覺得可疑的是,一般2歲兒童失蹤的搜索範圍都設定在數公里內。何解這次搜索隊會如此「自發」,刻意走到30公里外的無人河床搜索呢?是否搜索隊知道什麼內情沒有向公眾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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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cy Arras

失蹤時地︰25/06/1981 優勝美地國家公園(Yosemite National Park)
失蹤年齡︰14歲

14歲的Stacy與父親和他另外6名好友一起駕車前往國家公園渡假。他們住在一小山丘的木屋裡,山丘下方是一片湖。到達營地,Stacy換過衣服後向父親提議到湖邊拍照,但父親拒絕了,取而代之他一名72歲的好友陪同Stacy下去。

當時眾人都在木屋前,看著老人和Stacy一起走下山丘。途中老人體力不支,坐在石頭上休息,Stacy繼續走下山。不久Stacy的身影便被山坡的樹林掩蓋,離開眾人視線範圍。一會兒後,老人不見Stacy回來開始擔心,於是他呼叫山上的眾人下來一起搜索。他們在Stacy最後目擊位置的不遠處找到她的相機,然而Stacy本身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經過數天、動員過百的海陸空搜索,搜索隊始終未能找到Stacy。警犬嗅不到她的氣味、湖底不見其屍體,附近也沒有野獸捕獵的痕跡。Stacy的失蹤至今仍然是一個謎。

但最讓人不安的是,當David Paulides連續兩次用「資訊自由法」向國家林護局施壓,要求公開更多Stacy Arras案件的資料時,他得到的卻是冷冰冰的警告︰「你永遠不會得到這宗案件」。

其實David Paulides是林護局的常客,常常糾纏他們拿取失蹤案資料。一般來說,政府雖然會百般阻攔,但最後還是給他。為何這宗案件要誓死守住,背後究竟隱藏什麼秘密?

▲失蹤的Stacy Arras。(圖/翻攝自pinte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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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以上少數個案,雖然詭異但還是能勉強找到合理解釋,例如被報案的親人殺害,或者「純粹不幸」。但當你閱讀《Missing 411》,看著同樣脈絡的失蹤個案不斷重覆,重覆數以千次,受害人不限成年男女、青少年、老人和嬰兒,我們很難不去相信「森林有某種很恐怖的東西存在」。

然而,David Paulides並沒有在書中指明「那恐怖東西」是什麼,甚至連暗示也沒有。據說他這樣做是為了讓政府和公眾正視國家公園不尋常的失蹤個案。因為書本一旦沾上UFO等陰謀論,難免被人們戴上有色眼鏡輕蔑。

▲美國每年在森林裡發生的失蹤案不計其數。(圖/翻攝自reddit)

但既然我們沒有這個包袱,不防鬆綁我們天馬行空的幻想,猜想一下那恐怖東西的真面目。它會是外星人、變態殺手集團、還是大腳八呢?

我今天就想介紹一個另類選擇,一隻傳說懂得隨意轉換外形,甚至連你朋友也不例外的邪惡生物———「皮行者(Skinwalker)」。

「你確定身旁的行山好友......還是他來嗎?」

皮行者是美國原住民納瓦荷人(Navajo)的傳說生物,正名是yee naaldlooshii,意思「用四腳行走的人」。

根據納瓦荷人傳說,皮行者原本是族群的薩滿們,幫族人治病。但當饑荒、疾病和戰爭降臨大地時,薩滿會為了拯救族人(當然也有薩滿為了私慾)而施行最邪惡的魔法,而那邪惡魔法的施行條件是殺死自己最愛的親人。施行魔法過後,族人得到拯救,但薩滿也會變成邪惡生物「皮行者」,成為族群的新惡夢,四處掠奪人們的靈魂為生。

▲皮行者是美國原住民納瓦荷人傳說中的生物。(圖/翻攝自wiki)

墜落成皮行者後,薩滿將獲得變形能力,任意化身成土狼、狐狸、貓頭鷹和烏鴉。它們甚至能透過拿取人們的毛髮、皮膚、唾液來變成他們的樣貌,來迷惑他們的親朋好友。縱使如此,皮行者最常被看到的樣子都是貓頭鷹、黑狗、又或披著土狼皮的怪人。

皮行者還有異於常人的體能。傳說它們疾於閃電,可以一個下午跑超過百多公里(這讓人想起失蹤兒童不尋常的發現位置)。它們也有「奪魂」的能力。只要和皮行者四目交投,它們便可鑽入你的身體,控制你一切(為何失蹤者可以攀山涉水,不向搜索隊求拯)。

根據傳說,大多數皮行者是絕對邪惡的生物,不像精靈般有好有壞。它們總是千方百計去傷害遇到的途人,依賴受害者的靈魂和恐懼為生。除此之外,皮行者的數目是會增生的,但至於方法是同化受害者成一份子,又或另有繁殖途徑,則沒有人確定。

要殺死皮行者的方法只有一個︰找出它們生前的名字並呼喊出來。那麼皮行者所做過的壞事的業力便會自行殺死它們。

(但也有部分土著傳說指皮行者有好有壞,所有變形和攝魂等能力原意為了方便它們治療別人例如化身鳥兒可以迅速到遙遠村莊救人,只是過強的能力讓很多皮行者墜落了吧。)

直到今時今日,納瓦荷人仍然相信皮行者的存在。當納瓦荷年輕人上學時,他們會迅速把毛巾、牙刷等個人用品收起來,甚至連菸頭也不敢丟在路邊和垃圾箱。因為他們相信皮行者能透過拿取他們的毛髮唾液來加害他們。

大人對於講述皮行者的故事也極度小心。傳說皮行者一旦聽到人們談論它,便能由人們間的流傳獲得能量。愈多人知道和恐懼,皮行者的力量也愈大(這和高個子的男人Tulpa理論很似)。

▲《追捕皮行者》出版後,才有人知道皮行者這種生物。(圖/翻攝自amazon)

然而過去數十年,皮行者只局限在納瓦荷人的傳說。直到2006年,一本叫《追捕皮行者:科學與猶他州偏遠牧場的神秘事件正面交鋒(Hunt for the Skinwalker: Science Confronts the Unexplained at a Remote Ranch in Utah)》出版後,皮行者才在網絡傳媒宣揚。

猶他州原本就有悠久的超自然歷史,亦是UFO目擊勝地。書本記述1994年,中產商人Terry Sherman在猶他州偏遠地區買下一塊荒地,打算和家人搬去那裡開牛場。可惜的是,就在Terry一家搬進去那一天便已經怪事連連。

先是一場濃霧突降牛場,一頭龐大的黑色巨狼出現在Terry一家面前,一口咬掉一匹牛的頭。當Terry拿起獵槍上前追趕,對怪狼連開數槍,槍槍到肉。離奇的是,怪狼彷彿沒有受傷,迅速地跑回樹林,與濃霧一起消失,連血跡也沒有留下。

接下來兩年,Terry一家飽受各種怪異事件困擾,包括懸空的光球、畜牧被殺死和抽乾血液、農作物被燒成一個圈。兩年後,Terry決定以低價賣出地皮,地皮最後由國立科學探索(NIDSci)接手。

國立科學探索是一間私人資助的研究組織,專門以科學方法研究超自然現象,堅持不設任何前設立場。雖然報告(書本)最後沒有什麼驚人的結論,只紀錄了該地頻繁發生怪異現象,但都激起公眾對皮行者的好奇。

自《追捕皮行者》一書後,網民對這一傳奇生物很感興趣,紛紛分享過往疑似遇上皮行者的行山經歷。例如左邊的圖片,便是一名網民聲稱父親和女友在科羅拉多州荒地散步時拍得。網民說父親女友拍攝照片時確定四周沒有人,草叢也未高得能遮蔽陌生人。

 

▲在在草叢裡移動的神秘人形被認為就是所謂的皮行者。(圖/取自giphy)

照片最初是Iphone動照片,我們可以看到那個神秘人形在草叢裡左右移動。有網民認為那個神秘人形是皮行者。

除了照片外,為了讓大家更了解皮行者的恐怖,我揀選了數個較詭異的4chan網民皮行者經歷︰

「1、模仿叫聲的詭異生物」

事發時我正和一大夥朋友露營。露營途中,我和一名女性朋友在小路上慢步,大聲聊天。她問我︰「你有沒有幫我帶多一個睡袋?」好吧,我明白她話中的含意,然後兩人有默契地離開營地愈來愈遠。

我倆走了好一段路,營地已經離開視線範圍,環顧四周盡是漆黑一片的茂林密樹。當我們經過一條小溪時,小溪的對岸突然傳來一陣非人類的叫聲。

「梨梨梨油末卟和和和他當一個死死死死代」

叫聲聽起來很像動物,但又有點不一樣,而且重覆了數次。但最讓我們心寒的是,那把怪叫聲每重覆一次,便愈像我女性朋友的叫聲。我倆嚇得手足無措,往營地方向狂奔。

葉子樹枝搖晃的聲音一直緊隨住我們身後,但沒人敢回頭一看究竟。不久身後的草叢傳來一陣幽怨的低嗚聲︰「等等一下,我受傷了。」

而那把聲音聽起來和我完全一樣。

我開始抽抽噎噎地哭起來。我倆不是什麼運動好手,這段亡命短跑足以讓我們氣喘吁吁,仿佛下一秒便會斷氣。縱使如此,我們仍然不敢放慢腳步。

我們離營地的位置愈來愈近,身旁的草叢也愈來愈厚。就在此時,我們正後方又傳來那把怪叫聲說︰「累了!」

這次聽起來像我那女性朋友的吠叫聲。

那一刻,我已經害怕得全身像被電擊般顫抖,但都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一隻全身長滿毛皮的物體在草叢堆裡約隱約現。那隻神秘生物往相反方向離開,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我們返到營地第一時間向其他朋友講述剛才的恐怖經歷,不難預料他們全都不相信我們。最後我和那名女性朋友堅決不在營地過夜,自行駕車到最近城鎮的汽車旅館。

大約晚上十點,我朋友的電話響起。「操你媽你們捨得放棄了嗎?已經整整兩小時了!你不會嚇到我們,只會吵住我們睡覺!」

她聽到朋友的描述,竭撕底里地尖叫他們立即離開現場。原來在我們離開後,營地四周的草叢不斷傳來我倆受傷的慘叫聲,哀求營地的朋友走入森林救我們。他們誤以為那是我們在惡作劇!

我迅速把旅館房間的電視聲量較到最大,好證實我們的確在城鎮。電話的朋友聽到電視聲後,馬上掛掉電話,然後大伙兒用最快的速度駛到旅館。

第二天早上,我們各自回家。自此之後,我們沒人再敢去露營了。

▲山林間奇聞多。(圖/示意圖/翻攝自Scary videos youtube

「2、自拍的是誰?」

大約17歲,我和兩個童年好友(一男一女)一起到屋企附近的山林露營。當時我帶了一部相機,打算趁天氣好拍攝星空和營火。

我們來到營地時已經中午。搭好帳篷再準備生火時,已經臨近黃昏。但隨著太陽漸漸西落,我們的乾柴也開始不夠燒。所以我留守營地,另外兩名朋友則負責到附近森林拾柴。

就在準備食物時,我留意到那個女性朋友悄悄返回營地,兩手空空沒有任何柴枝。她投向我一個詭異的眼神,然後拾起地上的相機,匆匆離去。

我聳聳肩,反正那個女孩一向都不怎樣正常。

二十分鐘過後,兩人返回營地,手捧疊疊枯枝。男的開始生火,女的轉過身來,把相機遞給我說:「這個我在草叢中找到。」

我訝異地說:「明明是你剛剛拿走。」然後不禁大笑起來,以為她打算戲弄我。

奇怪的是,女性朋友沒有弄出被看穿的表情,反而驚訝得睜大眼睛。男性朋友見狀也插口說:「你在說什麼啊?!她一直在我身邊。」我仔細打量他們的臉孔,神情嚴肅繃緊,看似假不了。

男性朋友提議查看一下相機的照片。跳過我先前拍下的,相簿突然多了數十張模糊失焦的照片。那些照片毫無主題,要麼是樹木,要麼是地面,還有張是我兩個朋友在遠處步行拍下的。

來到這裡,女性朋友已經嚇得血色盡失,我頸上的毛髮也寒得豎立。照片一張比一張清晰,仿佛持機人正一步一步學習操作相機。看到最後數張照片時,我和男性朋友不禁跳起來尖叫,女的也忍不住嘩一聲哭了出來。

照片是一個女人的自拍,那個女人和我女性朋友長得一樣。只是她的眼睛被空洞和狂亂填滿,臉部肌肉也僵硬得詭異。"它"瞪著鏡頭不斷自拍,露出一抹缺乏感情的邪惡笑容。

女性朋友強搶過男孩手中的相機,一把丟進熊熊烈火裡。我們也跟著匆忙收拾行裝走人,離開這個鬼地方。
事件過後,女性朋友看了幾年心理醫生,我和男性朋友直到現在偶爾也會提及此事。

▲相機中突然出現詭異女子的自拍,真的會嚇死人。(圖/示意圖/咒怨劇照)

「3、詭異的鄰居」

事件發生在數年前,那時候我還和父母居住。

因為我媽很討厭別人吸煙,所以每次我想吸煙,都要偷偷溜去家後的森林。那次大約凌晨兩時,當我在森林附近抽煙時,突然看到我鄰居西恩站在森林的邊緣,望著我。

這他媽的是什麼回事?但基於禮貌,我都向他揮手。但西恩沒有回應,仍然站在那裡望住我。突然,一股像硬幣那種金屬氣味撲入我的鼻子,呼吸仿佛在濃霧般困難。驚恐的我不慎把手中的香煙舉近眼睛,煙燻眼睛的痛苦讓我不得不閉上眼睛數秒。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西恩已經站在我不遠處。但明明他原先的位置離我有數十米,豈能數秒間已經走到我面前?!而且他仍然目無表情,完全沒有半點跑過的跡象?

然後西恩向我揮手時。

當他揮手時,手臂不像正常人般流暢,反而每條肌肉不斷左右前後地抽搐。我嚇得連忙把手中的煙頭扔掉,匆忙跑回家中,不敢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返回家裡後,我馬上把後門關上。我從後門旁邊的窗戶窺看外面,看到那個長極我鄰居的物體站在10多米外的草地,緊盯著我。毫無情感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慄。

我慌忙將大門緊緊鎖上,跑遍整棟房子鎖起每一道門窗,之後再覆查一次。但就在覆查地牢的後門時,我看到那隻怪物就站在地牢的小窗戶外,仍然用死沈沈的眼神望著我。

他的嘴巴慢慢擴大,大得下巴咔一聲跌落到胸口。

他再舉起那條抽搐的手臂,不斷揮手。

我大力深呼吸後放聲尖叫。

我狼狽地跑回樓上,撞上被我吵醒的繼父。火大的他破口大罵我在幹什麼。我對他說外面有個怪人,他隨即凝重地拿出槍枝到外面查看,但可惜半個人影也沒有找到。大約數天後,我在一次聚餐遇上西恩,他同樣對事件毫無頭緒。

該死的皮行者。

▲傳說中皮行者會變成各種不同的樣貌。(圖/達志影像)

「皮行者、魔神仔、狸貓、狐精黃鼠狼精是否同一東西?」

雖然在缺乏證據下,我們很難判定以上個人經歷的真偽。縱使如此,當我們觀察那些真實發生的行山失蹤案時,仍然能找到皮行者傳說的影子。除了文章開首提到的個案外,以下Missing 411個案最有皮行者的影子,而且也最讓我心寒︰

John Doe

失蹤時地︰10/1/2010 6:30 p.m,沙斯塔山,加州(Mount Shasta, CA)
失蹤年齡︰3歲

2010年10月,John Doe與家人在沙斯塔山一條大溪的旁邊露營。大約在下午6時半,3歲的John Doe從營地失蹤。家人在附近叢林找不到後,立即致電警察和林務局求救。大批搜求人員隨即到現場搜索,並於傍晚11時半在一條搜索隊常用的小徑旁邊找到John Doe。John Doe除了神智有點模糊外,其他狀況一切良好,很快便返回家人身邊。

然而,案件最詭異的地方不是數小時內,百多名搜索者經過小徑時都沒有留意到John Doe,John Doe亦沒有向他們呼救。真正詭異的是John Doe在事後的證詞。

John Doe的家人在事後聯絡David Paulides,表示他們認為John Doe的失蹤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再加上沙斯塔山本身有十多名兒童失蹤個案,所以想向他請教一下。

John Doe的家人說John返回屋企後,對失蹤的事一直沈默不言。直到一星期後,John Doe的外婆Kathy來訪時,他才嚇一跳說︰「我不喜歡另一個Kappy婆婆!」

當外婆Kathy問所謂何事時,他回答說當他在森林迷路時,是第二個Kappy婆婆把他拉走,帶他到一個很恐怖的地方。那裡是一個漆黑洞穴,裡頭有很多蜘蛛、槍枝和錢包,上面佈滿塵埃。洞穴還有一道梯子,梯子上方有一道明亮的光源。

John Doe還說第二個Kappy婆婆在燈光下看起來像機器人。當他看到她手裡閃起火花時,更加確信她是個機器人。洞穴還有其他機器人,但它們都沒有動。

那個機械人好像對John Doe的肚子很感興趣,命令他躺下來讓它檢查肚子,並在一張紙上大便。但John Doe因為太緊張無法大便,然後那像外婆的機械人便帶他回到河邊,叫他站在灌木等人來救援。

John Doe還說︰「它和你(Kathy)有同樣的頭髮、腳和樣貌。」外孫的說話嚇壞了外婆Kathy,害怕什麼變形怪拐走外孫,於是經人介紹下找上David Paulides。

John Doe及家人的證詞經過David Paulides驗證,確實保持一致性,但始終無法證實是否小朋友幻想。然而外婆Kathy卻表示她相信外孫的說話,因為她數個月前曾在外孫失蹤地點,沙斯塔山同一位置露營,並在當晚遇上怪異事件。

外婆Kathy說當晚她和數名朋友露營過夜。她和朋友在外邊訓睡袋,而老公剛在卡車睡覺。當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被搬離睡袋,睡在草地上。更加奇怪的是,脖子上多了一個小紅點,並傳來陣陣痛楚。

Kathy表示她當時想可能被蜘蛛咬,現在回想起來又仿佛和John Doe失蹤有關。雖然整件事可能只是一場巧合,但任何人只要把種種細節串聯起來時,無不感到細思極恐。

盜取別人的皮膚、化身他人的樣貌、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雖然David Paulides沒有在書中表明,但我們不難看到John Doe案件眾多線索都指向皮行者的介入。

然而我接下來想說的是,和John Doe相似的離奇失蹤案不只局限於美洲大陸。只要我們豎起耳朵,便會發現Missing 411那些詭異的的森林失蹤案是全球性,那「未知的恐怖存在」亦遍佈全球森林︰

「田野岡大和案」

▲7歲男童田野岡大和的失蹤案件,引發日本輿論。(圖/翻攝自JNN)

在2016年5月底,7歲男孩田野岡大和(假名)在日本北海道失蹤。當他失蹤7天後被找回時,有很多網民訝異一個7歲小孩只穿著一件恤衫,能在嚴寒和雷雨交加環境下生存;大批警察和自衛隊也找不到,警犬也嗅不到其氣味;在離開父親不到十分鐘後完全清失;爬過險山和穿過沒有橋的河流。

巧合的是,這些特點均常見於Missing 411的(被找回)的個案,所以日本網絡也流傳「山神帶領田野岡大和」,或「被山妖替身」等靈異說法出現。

「丹麥女孩巴拿馬失蹤案」

▲兩名丹麥女子在巴拿馬爬山時失蹤,最後被發現時,兩人已經成為白骨。(圖/翻攝自pinterest)

2014年4月1日,兩名丹麥女子Kris Kremers(21)和 Lisanne Froon(22)在巴拿馬下博克特(Boquete, Panama)行山時失蹤。

同行狗隻在失蹤當晚自行回民宿,引起店主懷疑。在數天未能聯絡女孩們的情況下,店主決定向警方求救,警方也馬上展開搜索行動。然而正如Missing 411案,出動大批人員和犬隻搜索後仍然無果。

十星期後,一名當地婦女在山林裡找到女孩的背包。背包裡頭財物無損,相機和手機也狀況良好。

警方調查兩部手機,發現兩名女孩在失蹤後數日曾多次撥打求救電話,但由於缺乏信號而未能成功。最可疑的是失蹤後第5天(6/4),Kremers的iPhone被多次撞錯密碼而鎖機,之後iPhone一直未曾成功解鎖過。另外在失蹤第6天(7/6),手機也有連續撥打77次求救電話的怪異記錄。

▲山林裡會發生的奇怪現象,不是我們能想像得到的。(圖/達志影像)

在差不多日子,Froon的相機也出現怪異記錄。相機在拍下女孩們在4月1日悠閒行山後,便一直未被使用過。直到失蹤後第7日傍晚,相機突然在3小時內拍下90張照片,大多數照片都是無意義的垃圾、樹枝和亂石。然而沒人確定拍攝者是女孩,還是另有他人。

在找到背包後數天後, Kremers的牛仔短褲被發現整齊地折疊在發現背包的河流附近。兩個月後在同樣河流,人們發現一塊骨盆和一隻留在靴內的腳骨。再不久之後,人們發現Froon和Kremers的骨頭散亂地分佈在河流沿岸至少33個不同位置。更加離奇的是,Kremers的骨頭疑似都被漂白過。

直到現在,究竟是誰殺死Kris Kremers和Lisanne Froon仍然成謎。

至所以提起丹麥女孩個案,是因為在大多數Missing 411的個案,如果失蹤者有攜帶狗隻,狗隻通常在主人失蹤後自行回家,沒有傷痕。引起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拐走失蹤者,同時不使狗隻反擊受傷?另外,如果失蹤者死亡,他的屍骨通常不完整,衣物被找到時也相當整齊,沒有被野獸撕裂的痕跡。這兩點均出現在丹麥女孩個案裡。

除了那些被新聞報導過的失蹤外,我們由不同地區的民間傳說裡,都看到「那恐怖的東西」影子,只是被安上的名字不一樣,例如我們香港有「結界」、台灣有「魔神仔」、大陸有「狐狸精/黃鼠狼精」、日本有「狸貓/山神」。

▲台灣最有名的「魔神仔」非紅衣小女孩莫屬。(圖/威視提供)

我推薦大家一本書,是林美容的《魔神仔的人類學想像》,裡頭搜集了很多人們遇見或聽聞魔神仔的一手記錄。如果你們細看一下它們的傳說,會發現很多和皮行者類似的能力和行事手法。

所以究竟皮行者真實存在嗎?它是否所有森林離奇失蹤案的凶手?我們真的不確定。正如大多數超自然話題,我們只能在迷霧中隱約看到一個怪異的模糊輪廓,永遠抓不到其真身,只是我感覺得「皮行者」的模糊輪廓比其他的都來得龐大,來得詭異。

最後要提提大家,縱使我相信皮行者,但都希望大家下次行山露營時,不要過變成驚弓之鳥,時刻提心吊膽自己的朋友是人類或怪物,否則你可能會弄出像下方一樣的鬧劇…

某晚工作結束後,我載同事馬克回家。當時已經是傍晚11時半,層層疊疊的厚雲遮蓋月光星空,我們的車正穿過一片漆黑的森林,放眼不見任何車輛。

馬克突然說︰「嘿!我想去小便。」

我說好,並把車停泊在叢林旁邊,馬克匆忙走到大約20米外的叢林裡小便。由於當時實在太黑,我在車廂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只隱約聽到他罵髒話,好像踩到了什麼狗屎。好心下次就在車邊小便,要又走遠又要怕,我小聲地說。
馬克小解後返回車廂,繼續趕路。奇怪的是,接下來十多分鐘車程,馬克只是凝望住窗外,沒有說話。就在此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我拿起電話一看,看看是誰打來。

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寫住︰馬克

帶著恐懼的冷汗立即流遍全身,肌肉也繃緊得像橡膠。天啊!剛.才.上.車.的.東.西.不.是.馬.克!

我固作鎮定把電話貼在耳邊,絕不能讓那東西察覺我的懷疑。那一刻,我有想過跳車逃生,但轉頭又想起口袋有把彈簧刀…但我應該這樣做嗎?

一把聲音驀然由電話傳出。

是馬克…的女朋友。

原來馬克把電話留在家中,所以他女友打給我問工作是否安好。放下心頭大石的我要死忍住括約肌才不至於尿出來。
願主賜福,Mark永遠不知道他的頸子差點插了把刀,純粹因為他同事是個神經衰弱的廢物。

▲我寧願遇到怪物,都不想碰上麥當勞叔叔。(圖/翻攝自youtube

恐懼鳥,男,26歲,大學讀犯罪學;從小喜歡蒐集世界各地的都市傳說和恐怖奇聞,並希望將傳說在人群中散播。個人facebook專頁: 恐懼鳥 Scary Bi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