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特約撰述福澤喬
今年4月，中國民用航空局發函給包括日本航空、全日空等44家落地台灣的航空公司，基於「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的原則，必須要「正確」地把網站上的「台灣」改成「中國台灣」，如果在7月25日之前沒有更改完成，這些航空公司的網站將會被中國官方屏蔽。44家航空公司基於商業考量，當然都順著中國的要求把台灣改成了「中國台灣」，這當中只有日本航空與全日空拐了個彎，保全了日、中、台三方的面子。
老大哥不高興 小老弟只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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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中最後期限截止前，44家航空公司有40家航空公司完成了網頁名稱變更，剩下的4家美籍航空公司表示正在進行變更作業。中國民用航空局4月25日下達更名令後，大部分的航空公司立刻順從的把「台灣（Taiwan）」改成了「中國台灣（Taiwan, China）」，即便美國川普政府在5月5日由白宮發表聲明，批評中國政府的做法，無異於歐威爾筆下的「老大哥」的行徑。但是四家美國的航空公司，六月底還是把原本冠在「台北」以及「高雄」前面的「台灣」從網站上拿掉。
▼全日空在改名之亂中，想出奇招，巧妙避開爭議。（圖／記者季相儒攝）
豬八戒照鏡子 兩邊都沒討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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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些航空公司紛紛改名，全日空以及日本航空顯得尷尬而且手足失措。六月初的，兩家航空公司所採取的方式就跟其他航空公司一樣，把「台灣」改成了「中國台灣」，沒想才改好立刻引起了台灣與日本兩地民眾的反彈，這兩家航空公司嚇得趕緊又把網頁改回來。但是，改回來又要惹得中國老大哥不高興，乾脆兩家公司就把中國以及香港的網頁中的台灣，改成了「中國台灣」。而台灣以及日本的網頁，則保留「台灣」的選項。
這個方法一直都是日本對應中國與台灣這兩個鄰居吵架時，最常用的模式。就像日本航空的公關說的「面向不同地區的人們，選用他們最習慣的稱呼方式，是最自然的」。原本以為事情可以落幕了，沒料到台灣外交部發言人李憲章6月19日直接點名日本航空以及全日空，外交部對於這樣的做法「嚴正的表達抗議」，再加上當天晚上就有不少支持台灣的日本人也紛紛打電話到兩家航空公司客服抗議。
去國家化 凸顯區域的重要性
日台友誼的感情歸感情，在商言商，生意還是得做。怎麼辦？這兩家航空公司夾在「台灣」與「中國」之間，像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時間逼近到7月25日，不做決定不行！兩家公司不約而同在上個星期召集了高層想了一個方法：牙一咬，把包括中國、台灣以及韓國三個國家的城市，全部歸類在「東亞」這個區分裡，大家都不要稱為「國家」，總應該沒事吧。於是全日空以及日本航空在7月24日，把所有網頁中東亞各國的國家名稱拉掉，集合放在「東亞」這個選項之下。7月25日一整天過去，中國民航局沒有新的函文過來，在中國的網頁也都營運正常。總算這一波來自中國的「更名之亂」可以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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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企業過去因為中國與台灣國家定位問題被要求選邊站的例子不勝枚數，這一次中國政府透過網路管制的方式，要求外國企業遵守「一個中國」的原則必須選邊站，未來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花招。台灣以及支持台灣的外國友人該怎麼對應，似乎也只能在試行錯誤中，摸索一條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