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書摘
第一次牛丼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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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大地震後,除了日比谷周邊之外,很多地方都搭起了鐵皮屋、攤子等做起生意來。其中最多的是牛丼店。地震發生三個月後,十二月十日的《讀賣新聞》以 〈全天下都在吃的「牛丼」〉為標題,描述牛丼店熱銷的景象。
「大地震之後『牛丼』成了唯一的美食,全天下都在吃。依據當時警視廳的總體調查,從日比谷往丸之內、芝的方向,約有一千五、六百家搭著鐵皮屋、攤販,或是占據街道,賣起五錢到十五錢左右的『牛丼』店。賣『麵疙瘩』和『紅豆湯』的也相當多,但是遠遠不及『牛丼』。主要是因為原為勞動工人等主食的牛丼,突然受到所謂上流階級的青睞,自此之後在各地流行開來。當時(震災剛結束)日比谷的幸樂牛鳥屋,人們交相稱讚其『牛丼』乃天下之珍饈,一天要煮五袋白米,賣出三千碗廿五錢的牛丼。兩個男子從清晨六點開始,就埋頭用開封的酒煮飯,但還是趕不及。牛肉從三輪的屠牛場運來,四隻到五隻牛腿全部切碎,用味醂和醬油燉好後盛在飯上端出。他們說因為當時的情勢,最傷腦筋的是白米,甚至到房州所澤一帶去採買,一袋米漲到二十七八日圓。一開始用洋蔥,但還是趕不及,只好改成日本蔥,但最後依然不夠用。幸樂說起最得意的事,是客人讓汽車在旁等著也要下車吃一頓,所以他們從不敢怠慢,不論是醬油、味醂還是米都絕不馬虎。牛肉也是,不論里肌還是什麼肉,全都切碎燉煮,滋味鮮美所以賣得好,但相對的賺不到什麼錢,只當作是服務社會和幫店做廣告。反正讓『牛丼』成為天下聞名的美食,就很滿足了。」
從丸之內到芝,如果用直線距離來算的話,只有五公里左右。在這麼窄小的範圍內,竟然開了一千五、六百家牛丼店,除了勞工階層之外,連上流階級的人都來吃。「幸樂」牛丼一碗二十五錢,一天可賣三千碗,是《東京朝日新聞》報導的「松月」銷量的六倍,可以想見手忙腳亂的程度。在關東大地震的契機下,掀起了牛丼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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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丼名稱的出現
《家庭日本料理法》(大正六年)中有一篇「牛丼:自製暖和又美味好吃的牛丼」,刊載了牛丼的作法,可知此時已使用牛丼這個名字,而大地震發生時,牛丼的名稱普及,就像前面提過的《讀賣新聞》報導〈全天下都在吃的「牛丼」〉。
但是,這時期「牛飯」的稱呼還是較具優勢,地震後未久,速寫「鐵皮招牌大凡六百有餘」的《新帝都看板考》(大正十二年十二月)中畫了三十二張牛飯的招牌,而牛丼的招牌只有七張。看看飯田町一帶營業的三家店招,一家賣「牛丼」,另外兩家則賣「牛飯」。那個時代名稱用牛丼還是牛飯,全憑各家的自由,不過掛牛飯招牌營業的店還是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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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牛丼的名字漸漸大眾化,但現在仍有大型牛丼連鎖店還是採用牛飯的名字販售。
作者:飯野亮一
譯者:陳嫻若
摘自:臺灣商務《丼丼丼丼丼:日本五大丼飯誕生祕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