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大規模招募囚犯，前往烏克蘭前線作戰。圖為親俄羅斯部隊。（圖／路透，下同。）
記者吳美依／綜合報導
2022年夏天起，俄羅斯大規模招募囚犯前往烏克蘭作戰，宣稱服役6個月之後，就可以清除前科、完全赦免、回家與家人團聚。不過，上述福利如今已經快要被砍光，他們被迫待到戰爭結束才准返鄉，也無法完全洗白犯罪紀錄，其中一人甚至直言，「如果你現在報名從軍，準備好赴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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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報導，該計畫起初由瓦格納（Wagner）前首腦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負責，但他提供的獎勵措施意味著，囚犯在戰場待6個月就能回家，與普通士兵相比，反而處於更優勢地位，使得那些因為動員令而被徵召的預備役軍人非常不滿，因此在2023年2月交由俄軍接管後，就提出了更嚴苛的條件，修正了上述情況。
如今，在烏克蘭作戰的俄羅斯囚犯們，都被分配到新型部隊「風暴V」（Storm V），但許多人僅在靶場訓練10天就被送上前線，甚至有人僅受訓3至5天。相較之下，蘇聯時期被派往阿富汗的士兵，部署之前都要受訓長達6個月。
俄囚犯部隊成立了聊天群組，互相溝通訊息。其中一位名叫塞蓋爾（Sergei）的成員直言，現在入伍等於赴死，「以前你們可以即興發揮6個月，但現在你們必須撐到戰爭結束……光靠運氣是不夠的，我已經知道我撐不下去。」另一個宣稱已在風暴V服役5個月的人認為，存活率大概是25%，「我們排大約有100人，只剩下38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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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查看聊天室訊息，並與囚犯及其家屬談話後證實，風暴V目前正在烏克蘭南部札波羅熱（Zaporizhzhia）到東部巴赫姆特（Bakhmut）的前線作戰。
▲烏俄戰爭仍未停歇，俄羅斯預備役軍人及囚犯部隊前往戰場作戰。（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一位來自俄羅斯遠東外貝加爾地區（Transbaikal）的女性表示，她的丈夫去年秋天接受招募加入風暴V，希望能夠早日回家團聚，起初與國防部簽約1年，到期後合約卻被「自動延長」。其他囚犯親屬也在社群媒體發文指出，風暴V必須待在前線，直到莫斯科所謂的「特別軍事行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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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囚犯重獲自由的方式包括獲得國家勳章、喪失行為能力、達到最高年齡限制，否則就得等到戰爭結束。此外，他們也不再獲得完全赦免，萬一被判犯下新罪名，量刑也會參考服役前的定罪罪名。
2023年1月起，BBC與俄羅斯網站「Mediazona」及志願者合作，試圖確認在戰爭中喪生的俄羅斯士兵姓名，推算逾8000名囚犯在烏克蘭服役時死亡，至少1100人在風暴V服役，但實際人數可能更高，因為並非所有判決資訊都有數位化、方便追蹤，也並非所有死者都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