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請服用,這不是新聞報導,而是《ETtoday東森新聞雲》「大家來說鬼」活動專區,為什麼要加這一段?因為我擔心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聰明。
文/謝天
確實,日本神話裡有所謂的「百鬼夜行」傳說,但雖說是百鬼,可是出現的都是道道地地的妖怪阿!
話說,我跟一個鬼(或妖怪),有一段奇妙的緣分,一點都不恐怖,反而有趣,如果能夠再來一次的話,我希望可以跟祂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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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我小六的時候,那時我參加小學童子軍的野外露營,地點是在高雄的澄清湖。對於童子軍的印象,我始終停留在乖寶寶、模範生這種刻板的觀念,其實這也是主辦方對於這群小屁孩的期望,不是嗎?
不過關於活動的大部分內容,我幾乎已經忘光了,大概就是教導如何野外生火,打一些繩結,以及團康活動等。雖然那些 活動教的內容已回憶不起來了,唯有那天晚上的事,怎麼也忘不了…。
我們的帳篷,是在澄清湖畔的露營區,六個人睡一頂帳篷,我遇到祂,就是在所有的活動結束,大家都睡著,夜深人靜的時候。
那時確實是「夜深人靜」,不過這一切都是假象,因為一群小屁孩,很多都是第一次跟團體在外過夜的,所以大家仍然在關了燈的帳篷裡竊竊私語偷聊天,然後不時 的會從某個帳篷中突然的傳出集體大爆笑的聲音,不知道是聊了什麼好笑到忍不住的話題,之後便是在外值夜老師的斥責聲,要發出聲音的人乖乖睡覺。斥責完後, 就換成了其它帳篷傳出來幸災樂禍的竊笑聲,然後再度回到假象的夜深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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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記得,因為我有認真參加白天的活動,所以已經很累很想睡覺了,可是帳篷裡的其他人還不想睡,在那聊天著,所以也害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這時突然帳篷外,傳來一個聲音,輕聲的叫著我們帳篷內某某的名字,問他要不要到他們帳蓬裡去玩,他們正偷偷的在玩撲克牌。
那某某是帳蓬裡最吵、精神最好的那一個,被人邀請他立刻就答應了,所以便屈身的從我身上爬過去,然後拉開帳篷的拉鍊,躲過值夜老師的視線,偷偷摸摸的鑽入了別人的帳篷。
我的位置,是在帳棚的最外邊,而那位某某,在我旁邊而已,所以旁邊沒人了,就伸展了一下身體,想說最吵的人走了,可以好好的睡覺了,閉上眼睛,期待著明天的活動。
正當感覺快要睡著時,突然覺得腳底板好癢,我就雙腳互搓,搓到不癢了,悻悻然的再繼續睡。可是,腳底板又癢了!我又再用腳去互搓,這樣循環的搞了我三四次,我就在想,不會是剛出去的同學在帳篷外鬧的吧?真的覺得他很無聊,就用力的踢了一下帳蓬,警告他們不要再鬧了!踢了之後,就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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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一小段時間後,腳底板又癢了,那時我已經火了,正想要衝出帳蓬外對他們不客氣時,竟然…癢的感覺從腳底板,到小腿,再到大腿,然後是我的屁股…!此時我已經知道不對勁了,因為從帳篷外隔著帳篷搔腳底板是有可能的,可是要隔著帳篷搔我的屁股,那是不可能的阿!所以我合理的懷疑,是帳篷內的同學幹的,最有嫌疑的,也就是隔壁的隔壁同學,因為我隔壁已經是空的了。所以我很生氣,躺著轉身過去,打算怒氣的盯著他,想用眼神叫他不要鬧了。可是我一轉身過去,看到的東西,愣住了…。
我的隔壁,應該是空著的,但這時,卻有一個「東西」在那邊,跟我一樣是躺著,並且也是側身,所以我們是面對面著,我看著祂,祂也看著我…。
先形容一下祂的模樣,坦白說,一點都不可怕,如果用我那年代的記憶來形容,祂就像是那時最紅的電視劇「浴火鳳凰(潘迎紫主演)」那部裡面的「嗶啵」,大大的頭,五五分的身軀,只不過祂是全身光溜溜的,有條尾巴,身體完全無毛,而且重點是祂竟然是…半。透。明。狀!我看過去可以看透他的身體,再看到隔壁的隔壁同學!
當下我看著祂,祂也看著我,我再看看帳篷內的其他同學,都睡著了,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所以又把身體轉回去,背對著祂。可是沒過多久,換腰又開始癢了,我知道是祂是用祂的尾巴在搔我癢。因此我又轉過去,看著祂,祂仍然用那樣大大的半透明眼睛看著我。那時不知道為何我一點都不感到害怕,可能是我很喜歡「嗶啵」的關係吧,但是卻有點小生氣,因為祂在玩我,所以我很故意的突然把祂正躺著的枕頭(隔壁同學的背包)抽了出來,想看祂的大頭咚的撞地板。可是枕頭抽出來後,我傻眼了…,因為祂的頭就這樣浮在空中,完全不為所動…,我自討沒趣,又轉身負氣裝睡去了,因為整不到祂…。
沒多久,那位離開的同學,被值夜老師拎了回來,他拉開拉鍊,跨過了我的身體,我就把正抱著的他的枕頭還了回去,他也沒說什麼,看其他人都睡了,躺下後沒多久也睡著了。當然,「嗶啵」已經不在了。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看過祂,不過長大後偶然的一次機會,在路邊看過一個擺攤的書販,賣很多看起來老舊的二手書。其中有一本,是有日本繪畫風格的妖怪書, 就叫做「百鬼夜行圖」,裡面每一頁都畫著一隻妖怪,然後旁邊是簡單的介紹。我就在那一頁一頁的翻著,看看有沒有小時候看到過的那個「嗶啵」,結果竟然被我 看到了一個非常類似的妖怪,祂叫做「美濃鬼」。
傳說祂不是壞鬼,而且非常認真的修行,想要得道成佛,可是因為祂習性的關係,很喜歡捉弄人類,愛惡作劇,尤其是特別愛在茅房(廁所)捉弄人,就被一些人投訴到佛祖那去了,所以佛祖就不讓祂成佛,而祂就變成了專門愛捉弄人的妖怪。跟我印象中,跟愛用一條尾巴捉弄我的個性很像,難怪我當時一點都不害怕,因為感 覺祂是在跟我玩。這段記憶,也一直到現在才浮出在文字上。
如果能夠再有一次機會的話,我希望可以跟祂做朋友,因為我懷疑,他可能是…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