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說鬼/山中魔神仔

閱讀前請服用,這不是新聞報導,而是《ETtoday東森新聞雲》「大家來說鬼」徵文比賽,為什麼要加這一段?因為我擔心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聰明。

文/十二天

記得小時候,長輩曾說過:「去山上,千萬不要亂講話。就算沒遇到魔神仔,山神或孤魂野鬼也會因為一時有趣找你陪他們玩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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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時年紀小,但現在我依舊將他的話牢牢記在心中,也許是出自對山林原野這些大自然的敬佩和畏懼,縱使我身為現代人,身邊圍繞著當今最先進的科技,但我對鬼神之說總是懷著寧可信其有的想法。自小到大,阿里山去過不下幾十次,山上恐怖事件、可怕故事自然聽說過一些,但那也僅限於「聽說」而已。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當自己遇上了無法解釋的事件時,那毛骨悚然的感覺居然會跟著我至今無法擺脫,那年我才十歲,某一天黃昏時分,爸爸臨時接到阿里山上朋友的電話便開著他的吉普車帶上我,兩人就直往阿里山開去,因家裡就住在山腳下,我們已經很習慣將上山當去買東西般的平常。


晚上爸爸與朋友們殺著山豬喝酒聊天,我便坐在旁邊吃著聽著。突然一位熟識多年的叔叔哀號一聲,他的小腿即血流如注。原來是他不小心將開山刀滑落,導致那鋒利的刀劃開了整個肌肉。爸爸及另一位叔叔二話不說,抓起車鑰匙連我一齊四人下山準備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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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的山路因薄霧讓視線不良,不過對熟知這崎嶇山路的叔叔來說根本不造成問題,就在我們下了管哨站不久的一個大迴彎,叔叔向察覺到甚麼似的突然靠往山壁邊臨時停車區。
「出事了啦!」他拉好煞車就開門衝去,爸爸也跟著衝,只留我與那位受傷的叔叔在後座等。因搞不清楚狀況的徬徨感令我害怕,我不理會車內叔叔的阻攔,跟著他們跨越車道到對向崖邊樹叢堆。

我與他們探頭向山崖邊看去。那裏清楚能看見一台紅色飛羚一零一懸掛在崖邊長出的樹幹上。看樣子大概是上山來玩不熟路段導致翻車,爸爸首先爬下去靠近玻璃看。「有人,看起來大概四個!」他大喊,但不趕拍打玻璃,深怕整台車直接滑落山谷,接著叔叔也爬下去到駕駛座那邊,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手電筒朝裡面照。我順著燈光移動視線,就在光線停頓同時恰巧看見後座原本面向另一邊的長髮緩緩轉動往我們這邊看。很明顯的,那個女人滿臉是血眼神空洞的回望我。


四目相對的瞬間,從腳底到頭頂徹底打了寒顫。

女人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我,頭髮散亂黏在臉上。
「先去報案啦,叫拖吊來拉上來啦。」我爸爸跟叔叔都爬上來,拉我就往車上衝去最近的派出所。
我滿腦子都是那雙讓人戰慄的瞳。
到達派出所,大人急促地拍打著木板門。平常這個時候根本不會有半個人影,半响後,同為原住民的警察朋友睡眼惺忪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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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莊!上來108處有車邦了啦!」叔叔用著只有他們懂得用語說著。
「不會吧,又一台喔!」警察叔叔邊套上他的制服邊抄起門邊的工具。
「嘿阿,我剛跟田仔爬下去一點,車卡枯枝阿還沒翻下去。要不要先叫人?」
「好,大概狀況先跟我說。」
「飛凌一零一,紅色。」我爸邊幫忙拿裝備,一邊說著。
但是就在他還沒接下去說完,警察叔叔突然停下所有動作。
我們都不解的看著他。
「紅色那台側卡樹幹對不對,裡面四個?」他定定看著我爸,臉上再也沒有著急的表情。「幹!那台下午就處理完了啦,不要嚇人啦!」
我們全都愣住了,一股冷涼的感覺自腳底竄上心頭。我害怕的往爸爸身邊靠近。
「兩三點就出事了,早吊下山了。四個都撞死了啦。」
「不可能啦,我們剛才都有摸到車耶!」爸爸反駁著。「電筒下去照也看到還活著啊!」
「謀啦,不知道怎樣,看起來沒有很嚴重可是還是都去了。」警察叔叔重新拖掉外套。「幹,沒事不要亂講啊,害我不趕睡了吼。」
聽見他這樣說,我們只能轉身離開。


本來他們要回頭開去看,但最後還是決定先把受傷的叔叔送下去醫院,等上來再來去確認。
但我在回頭的車上睡著了,之後問起這件事情,他們也只說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擔心。
可是直到今天,我還是不清楚到底那天我們一起看到的那台到底是甚麼。
我只記得那面蒼白,臉上血漬黏著頭髮的臉,與一雙詭異至極盯著我看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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