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中心/綜合報導
沙烏地阿拉伯18歲少女奎農(Rahaf Mohammed al-Qunun)自稱受到家暴,趁一家人赴科威特度假時搭機逃跑,不但在泰國曼谷機場懇求當局庇護,並在推特請求外界聲援,引發全球關注。奎農最初因為剪短頭髮違背父親,而遭禁足6個月,顯露出沙烏地社會中女性自主權的低落,埃及裔美國記者Mona Eltahawy表示,「這是影響每個沙烏地女性的問題,從出生到死亡,他們都被視為未成年。」
[廣告] 請繼續往下閱讀.
根據BBC報導,沙國女性受「男性監護制」約束,這代表他們需要男性親屬允許才能旅行、結婚、開設銀行帳戶、離開監獄甚至是進行特定的手術。即便近年來沙烏地阿拉伯解除許多箝制女性自由的禁令,如2017年開放女性駕車的權利以及取消女性與女孩進行體育活動的禁令,並允許在體育場觀看足球比賽,男性監護制仍是該國女性進入經濟與社會的一大阻礙。
據說這個制度來自沙烏地宗教機構,針對古蘭經經文的解釋,「男人是女人的保護者與維護者,神給予其中一方更強大的力量,以自己的意志支持著另一方。」
沙烏地阿拉伯在2000年通過「聯合國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並根據伊斯蘭教或伊斯蘭法律的規定保障兩性平等,然而,聯合國專家在2018年2月表示,該國未能通過任何一項禁止歧視婦女的具體法律,且缺乏對婦女歧視的法律定義,尤其男性監護制「會是女性參與社會與經濟的主要障礙」。
[廣告] 請繼續往下閱讀..
2008年沙烏地著名人權運動家巴達維(Samar Badawi)稱受父親虐待,因此離開生長的家,逃到避難所,並開始提起法律訴訟,剝奪父親對她的監護權。為了報復,父親也向巴達維提出「不服從」的指控,2010年一名法官下令拘留她,在監獄中度過7個月,直到其他人權運動人士開始關注這個案件,當局才放棄指控。
沙烏地的女性運動者在2016年9月向皇家法院提交附有1萬4千個簽名的請願書,在此之前,「沙烏地婦女希望廢除監護制度」的阿拉伯語標籤也在推特上傳播。
伊斯蘭的宗教領袖Abdulaziz Al Sheikh視請願書為「反對伊斯蘭教的罪刑與對沙烏地社會的威脅」,然而,5個月後國王沙爾曼(Salman bin Abdulaziz)卻頒布一項法令,婦女將不需要男性監護者的允許,就能享受政府給予的權益。
[廣告] 請繼續往下閱讀...
2017年4月另一位少女Lasloom為逃避強制的婚姻而離家,卻在前往菲律賓的途中被強行押回沙烏地阿拉伯,在歸國前用加拿大旅行者的手機錄下短片,向全世界求救,表示她可能會因違背父親遭到家人殺害,自遣返沙國至今Lasloom音訊全無。
受到異議記者哈紹吉(Jamal Khashoggi)遇害事件的影響,沙烏地阿拉伯的社會議題也開始受到國際放大檢視,逐漸地,資訊傳播的途徑越來越便利,外來的文化與觀念對沙烏地傳統社會的衝擊也日漸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