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式貴賓剪綵合影。左起臺北市議員耿葳、沈春池文教基金會秘書長蔡玉美、敦煌研究院研究員侯黎明、中國文化大學校長徐慶興、董事長張鏡湖、孫家勤夫人孫趙榮耐、華岡博物館館長劉梅琴、臺北市議員張斯綱。（圖／李政翰提供、文／財團法人沈春池文教基金會提供，以下同）
圖／李政翰提供、文／財團法人沈春池文教基金會提供
2019年「千年萬象～敦煌文化藝術展」巡迴展深受各界好評，終點站於中國文化大學華岡博物館共同展出敦煌研究院的高清展品與孫趙榮耐捐贈館藏的敦煌壁畫臨摹粉本，重探中國藝術史光譜與文保議題之餘，再搭對話古今、交流兩岸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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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萬象～敦煌文化藝術展」台北站展場一隅。
文大開幕藝響兩岸 再話敦煌與張大千
連日下著傾盆大雨的陽明山， 28日「千年萬象～敦煌文化藝術展」台北站開幕式期間，雨勢驟然停歇，為現場迎來了台北重要藝文政要貴賓，共襄盛舉，好不熱鬧。
這次敦煌展的場地與敦煌淵源甚深，除了文化大學創辦人張其昀1943年起近兩年西北考察期間，因赴敦煌石室遺跡考察，驚嘆「敦煌壁畫實為中國藝術史之精華」；對敦煌學極具貢獻也是台灣敦煌學開創者的潘重規，在1970年代受邀於文大成立相關系所與授課；之後，文大華岡博物館也在孫家勤之妻孫趙榮耐的捐贈下，為館藏增添一批敦煌壁畫粉本。因此為開幕率先致詞的文化大學董事長張鏡湖，首先肯定展覽辦理對於發揚中華文化的指標性意義，並指出文化大學開校以來，無論創辦人張其昀、潘重規、系所規劃乃至相關館藏與敦煌之間的連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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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岡博物館館長劉梅琴應和表示道：「因為敦煌與張大千的因緣，以及張大千與文化大學的羈絆，今年敦煌展最終站迎來最大高潮，大家可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看到張大千的敦煌壁畫粉本與敦煌研究院的壁畫作品合併展出，相互輝映。」
對於這次展出形式，敦煌研究院藝術研究部侯黎明研究員說：「畢竟無法將敦煌壁畫搬來台灣，僅能展出複製品，但展覽僅是一個引子，還盼大家看過之後喜歡敦煌，親臨敦煌。」作為主辦單位之一，為了延續與深化敦煌展效應，沈春池文教基金會秘書長蔡玉美認為展覽周邊活動「走近敦煌——青年絲路行旅」與「學生志工導覽薪傳」即是很好實踐「因喜愛而親臨敦煌」的做法，也是深入見證這些「前人創作、後人保存」文化資產的難得機會。
現場來賓對於敦煌碩果無不津津樂道，文大校長徐興慶坦言自己也曾訪敦煌，雖然僅只一次，卻也深感其文化與藝術成就的偉大。除了藝文界友人，蒞臨現場共賀的台北市議員張斯綱與耿葳今天不談政治，強調「藉著初步認識，才有所謂了解，進而產生愛」的過程，文化得以超越地域，而我們每個人心中，因此有了一座各自解讀的敦煌。
▲透過華岡博物館館藏敦煌壁畫粉本（左二幅）與敦煌研究院高清展品（右二幅），牽起對話敦煌與張大千的歷史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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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畫風斷代 敦煌藝術流傳千年
侯黎明身為資深敦煌研究學者，感慨如今談論敦煌壁畫，總繞不開張大千，然而他1940年代臨摹敦煌壁畫之舉，雖也奠定其在中國繪畫史地位，但過程中留下的圖釘渣子眼至今仍清晰可見，說明其舉確也造成壁畫不可逆的傷害。
為保存文物，敦煌研究院時任院長常書鴻明令此後臨摹作業不得再挨著壁畫臨摹原尺寸的拓畫，以致後繼研究者改用幻燈正片作業。臨摹工作繁瑣，必須歷經鉛筆稿、到洞窟反覆對照修稿、墨稿等四道工序。沒有燈光時，畫家得透著玻璃與陽光拓畫。侯黎明笑稱：「老師們常拿著尺子檢查，說也奇怪，量著都很準確，但看著就不對；這是視覺差的問題。」
無論是一幅壁畫臨摹四遍的工序，還是反覆且細緻的畫工要求，練就了每位敦煌學者於史於技的深厚底子，不僅藉著考究的研究工作，補齊原壁畫殘缺的線條，讓臨摹比實際壁畫還完整，同時七十多年下來，透過學者累積大量臨摹作業，當畫作題記不清時，可依臨摹過的類似內容，輔以相關文獻，詮釋出可能的壁畫表現，並且依畫風為其斷代。目前敦煌庫房內有兩千三百多件臨摹品（彩色稿），以及近兩千件白描（墨稿）。歷經前人付出，這也才發現敦煌一共囊括十個朝代，近一千年歷史，「剛好與中世紀時期平行，可以說敦煌填補了西方中世紀藝術疲弱不振的缺憾。中古文化幾乎就在敦煌，意外地以圖像的方式為文獻考證貢獻心力。」侯黎明說。
▲敦煌研究院研究員侯黎明解說《東方淨土變》壁畫內容。
台灣學子走近敦煌 展場導覽與親身體驗各有千秋
開幕式結束後，主辦單位另辦理「『走近敦煌』分享會暨導覽薪傳交流會」。「走近敦煌——青年絲路行旅」是一項期待學生自我設計以敦煌或絲路為主題的行旅體驗計畫，每屆有十人獲補助實地走訪，對絲路上的敦煌產生新認識。當天由完成計畫的第二屆學生發表成果，接續的導覽薪傳交流會為自2018年起六站巡迴「千年萬象～敦煌文化藝術展」時擔任志工的學生們，發表接受導覽培訓與實際上陣後的成長與轉變。
看過多位學生們帶回對敦煌音樂、醫學、生態、藝術、飲食的考察，以及克服面對觀眾的心理壓力、從文資專業深化敦煌展導覽、對展區詮釋與觀眾互動的收穫等過程後，主辦單位代表侯黎明與蔡玉美都給予了高度評價。「不同於『千年萬象』展覽在知識與賞析上的單向給予，透過同學們用極具創意的視野與角度所呈現的行旅收穫，以及導覽培訓中的自發學習、與同儕互動等經驗，不僅開啟了日後認識敦煌與處理文化資產議題的新面向，也將能以此為基點，擴展出更多元也具高度的深度交流。」蔡玉美說。
「千年萬象～敦煌文化藝術展」臺北站
展期 │ 5.28-6.21，週一至週五9:00-16:00。
地點 │ 中國文化大學華岡博物館
▲「走近敦煌」分享會暨導覽薪傳交流會，邀集台灣學子發表參與計畫所得與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