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最強母語誕生?有些聲音只有日本人才能分辨
你有沒有過這種經驗,明明清楚聽到某種聲音,但是問遍身旁每個人,卻沒有任何人聽到相同的聲音?
這樣的經驗對於日本人而言,或許不再是毛骨悚然的撞O經驗,而是一種後天養成的結果。
第一個發現日本人聽覺有「異狀」的人,是東京醫科牙科大學的角田忠信教授。1987年他出席一場位於古巴的國際醫學大會。由於當時的國際情勢,出席的大多是鐵幕內的共產世界的學者,來自自由世界的學者只有他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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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次會議中,讓角田教授趕到最詭異的經驗,並不是政治上的差異,而是大會前的歡迎晚宴上,當操著西班牙語的古巴人熱鬧的唱歌聊天時,角田教授卻一直聽到蟬叫聲此起彼落。
當他試圖跟身邊的人反應「古巴的蟬好吵啊」的時候,身旁的人突然一陣靜默,因為,根本沒有人聽到蟬叫聲。此時,古巴人心中應該都這麼想著:「民主體制國家的人腦袋果然都有問題。」(大誤)
此時角田教授也不以為意,以為大概是宴會太吵了,大家才沒聽到蟬叫聲。等到凌晨兩點多,宴會結束後,安靜下來的四周,蟬聲又突然顯得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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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田教授此時又跟陪伴他的兩名古巴年輕男女提起了「古巴的蟬很吵」這個話題,結果兩人都表示沒聽到蟬叫聲。這下輪到角田教授覺得不對勁了,他心中浮現了一些假設,要嘛共產主義會讓人聽不見蟬叫聲,要嘛就是蟬其實是古巴的秘密武器,所以不能承認牠們存在...(←以上這兩點都是我瞎掰的)
於是角田教授決定,在古巴的這幾天一定要好好確認這件事,真的沒一個人聽到蟬叫聲嗎?
於是角田教授真的每天跟身旁那一對古巴年輕男女確認:「有聽到蟬叫聲了嗎?」、「嗚嚕賽得司ne」、「真的很吵yo」、「紅豆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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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到了第三天,這對年輕男女當中的男子,也說他聽到了蟬叫聲。(該不會是被問到煩了吧?)
而另一名女性,則在這一周的會議期間,重頭到尾都沒聽到蟬叫聲。這個結果讓角田教授查覺到某個現象,女性真的很有耐心…欸不是,是日本人的聽覺好像有點不一樣。
察覺了這個異狀,角田教授於是開始懷疑日本人的腦部結構是不是跟外國人不一樣。結果真的讓他發現了,只有日本人聽得到蟲叫聲的關鍵秘密。
大家都知道大腦有分左腦跟右腦,針對聲音的處理來區分的話,右腦是接受處理音樂、機械、雜音等聲音,所以右腦又稱為音樂腦;而左腦則是負責語言的理解,所以左腦也稱為語言腦。
而日本人與眾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對於,腦部對蟲叫聲的應對部位跟別的民族不同。
多數人種對於蟲叫聲的應對,就像是聽到機械的聲音或雜音一樣,是以右腦音樂腦處理的。但日本人的腦袋很奇怪,竟然是處理語言的左腦會產生反應。
所以當日本人與其他民族的人種一同處於有蟲叫聲(以及其他雜音)的空間內,日本人會對蟲叫聲特別敏銳。
舉角田教授之前在古巴的那次特殊經驗來說,古巴人因為習慣了蟬叫聲這種「雜音」,所以並不會特別意識到這個聲音的存在。就像是搭慣了捷運或火車的通勤族,久了也不會對列車每次加速的噪音都產生反應。
但是,如果是車廂內出現其它乘客聊天的聲音,無論你對話題感不感興趣,聊天的內容都會惱人的傳進腦袋裡,讓人不小心就開始偷聽。這就是語言腦的敏銳度。
根據角田教授的研究,全世界所有民族當中,只有太平洋上的玻里尼西亞人跟日本人一樣,是以左腦應對蟲叫聲的。
其它鄰近的中國人、韓國人,也都跟西方民族一樣,是以右腦應對蟲叫聲的。
至於為何日本人如此特別呢?
角田教授進一步做了假設,假如是以外國語為母語的日本人呢?或者,以日語為母語的外國人,又會如何?
這個假設讓關鍵答案浮上了檯面──以日語為母語的外國人,聽得到蟲叫聲。反之,講外語長大的日本人,對蟲叫聲並不敏銳。
原來特別的不是日本人,而是幼兒時期,對這個語言的整個學習過程。
以日語為母語的人,會以語言腦(左腦)應對的聲音不只蟲叫聲而已,其它還有:媽媽的聲音、哭聲、笑聲、嘆氣聲、蟲跟動物的鳴叫聲、海浪聲、風雨聲、小溪流水聲……這些都會以左腦接收處理,比其它語言為母語的人們,對這些聲音更難以忽略。
難怪日本的小孩從幼兒園開始就會教各種聲音的狀聲詞,從小狗WanWan到小溪SaraSara,日語對於聲音描述的詳盡,真的不是因為太龜毛。發明各種超高效除蟲劑,恐怕也是每天被蟲兒們吵得不要不要的。
角田忠信教授的這個研究,發現了日本人的與眾不同,根據這個研究結果,哈利波特想學會爬說語的話,恐怕從小就要開始學日本語呢......搞不好日本人哪天真的能解開昆蟲與動物的語言密碼,到時候日語恐怕將會是地表最強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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