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冤入獄18年！他總算洗刷罪名，但小鎮發生命案卻又成「殺人犯」
文／法式軟糖
又到了介紹紀錄片的時刻了，美國紀錄片對社會影響力不容小覷，尤其是以真實犯罪為基礎的紀錄片，極有可能影響司法審判，比如上次與酸酸聊到的《紐約災星》，紀錄片導演親手將兇手送進監獄，而這次要介紹的紀錄片《製造殺人犯》（Making a Murderer）則是反過來，試圖幫監獄裡的犯人洗清嫌疑，以避免造成「二次冤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就要從「第一次冤獄」說起......
2015年底，美國線上影音串流平台Netflix推出《製造殺人犯》，上映後立即引發全球觀眾點播。
[廣告] 請繼續往下閱讀
紀錄片從主角史蒂芬•艾弗里（Steven Avery）小時候說起，智商只有70的艾弗里，從小就是師長眼中的麻煩人物，到處惹是生非，甚至還曾在旁人唆使之下，將貓丟到火裡活活燒死。艾弗里並沒有是非對錯的判斷力，因此每當警笛響起時，他從不逃跑與抵賴，乖乖做筆錄並交出保釋金，努力告訴自己「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
但從小累積的「惡行」，讓鎮上的警察對艾弗里留下極壞的印象。
在1985年，一位名為碧爾森（Beerntsen）的女子，在海邊慢跑時被一名男子盯上，並拖進一旁樹叢性侵。警察接獲碧爾森報案，在聽完碧爾森對性侵過程的描述後，警察馬上就聯想到劣行多端的艾弗里，儘管這段描述和艾弗里的外貌有諸多不符，甚至當時還有22個人，可以提供艾弗里的不在場證明。
[廣告] 請繼續往下閱讀
真相在此時此刻已然不重要了，警方捏造了側寫畫像，也誘導受害者指認艾弗里。憑著兩項證據，艾弗里被判入獄，這一年他23歲。
直到10年後，隔壁縣也發生了一起和 1985年類似的性侵案，將當時的罪犯（Gregory）緝拿規案。
[廣告] 請繼續往下閱讀
隔壁縣辦案警官發現事有蹊翹，因為這個案件，跟當年碧爾森對性侵犯的描述，有驚人的相似。但是當時承辦的警局，不願意擔下抓錯人的指責，選擇沉默不發一語，卻也讓艾弗里又多蹲了8年的牢。
就這樣時間到了2001年，日漸進步的鑑定技術，加上民間組織堅持不懈為艾弗里翻案，警方重新檢驗DNA樣本後，才發現DNA並不屬於艾弗里，而是來自另一名已在獄中服刑的罪犯（Gregory）。
2003年，艾弗里終於重獲自由，但這一年他已經41 歲，失去的不只歲月，還有第一任妻子在他服刑中離他而去。艾弗里一案讓引起了美國政府與民眾對司法制度的反省，威斯康辛州甚至以艾弗里的名字簽署了一條法案（Avery Bill），避免未來再有冤案的情形；艾弗里也了控告當地執法單位，求償3,600萬美元。
但故事到這裡並沒有結束......艾弗里釋放兩年後，2005年25歲女攝影師荷貝（Teresa Halbach），在艾弗里生活的小鎮失蹤，而就像當年一樣，所有的證據再一次，全部指向艾弗里！
疑點包括：
1.被遺棄的車輛在艾弗里工作的汽車回收廠找到
2.荷貝的骨頭在艾弗里房間旁的院子裡挖出來
3.荷貝的車鑰匙在艾弗里房間找到，且上面還有艾弗里的DNA
4.艾弗里的血跡出現在荷貝車上
5.彈頭在艾弗里車庫被發現
6.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侄子布蘭登（Brendan）指證自己和舅舅一起殺了荷貝後分屍！
這些罪證讓艾弗里再次回到熟悉的牢裡，謀殺罪成立，終身監禁。
到底是監獄改變了艾弗里，使他真的成為一名惡魔，還是艾弗里又再一次含冤被陷害呢？紀錄片很明顯地將案情導向後者，調出律師和調查員誘導布蘭登承認罪行的影像，從影片中也可以發現布蘭登智商缺陷，對他人總是唯唯諾諾。而導演將紀錄片取名為《製造殺人犯》（Making a Murderer），也是暗示艾弗里是被警方製造出來的殺人犯。
紀錄片來到最後階段，出現了一名名為蘭克（Lenk）的警官，他不只是這起案件的承辦警官，還是在1985年負責管理艾弗里卷宗和證物的警官。紀錄片在此嚴重道出質疑－警官蘭克不但沒有迴避此案子，還主動搜查艾弗里的住處。
再回過頭重新看看這些證物，竟發現疑點重重，舉出其中兩點：
疑點1. 荷貝車鑰匙在艾弗里房間被找到，且上面還留有艾弗里的DNA：但奇怪的是，鑰匙上面沒有車主人荷貝的DNA。
疑點2. 荷貝的血跡出現在艾弗里車上：這的確是艾弗里的血跡，但車上完全沒有艾弗里的指紋。艾弗里的律師還驚訝發現，1985年存放艾弗里血液的盛放盒，其封條竟是斷開的，且當中的試管還被戳出一個小洞！
儘管警方提供的證據疑點重重，但艾弗里屢次上訴依然未果，直到今日仍然在監獄服刑中。紀錄片推出後，使全美在一夜間掀起一場司法系統的辯論，威斯康辛州小鎮的檢警單位成為眾矢之的，最後甚至有13萬人到白宮官網簽署請願書，呼籲當時的總統歐巴馬特赦，但無奈總統只能特赦聯邦級別的罪犯，無法特赦州級別的罪犯。
但警方為何要勞師動眾、抱著毀壞名譽的風險來陷害艾弗里呢？紀錄片最後提出推測，這可能與艾弗里在2005年正向警方索償3600萬美元有關，因為這個金額完全可以使當地警局破產。
而在今日，又傳來一項消息，艾弗里的律師掌握了最新物證，據說可以證實荷貝一案的兇嫌，即有可能是荷貝的前男友。
案件至此，已到了撲朔迷離的地步，而紀錄片導演也決定在2017年底推出《製造殺人犯》第二季，也許又會提出更多驚人的觀點與證據。
【VIA wisn、theguardian、theinitium、zhi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