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歲女孩天生沒手腳　怪醫為她移植翅膀…賣票供參觀

【檸檬小編這麼說】19世紀的傳奇外科醫師史賓賽‧布萊克(Spencer Black)曾經是炙手可熱的醫界新銳、畸形症患者的救星。

但他漸漸沉迷於基因突變的人體解剖研究，並將這些現象與傳說中的奇幻生物連繫在一起，寫成研究報告發表，終於導致他被醫學界放逐，變成以販賣獵奇維生的馬戲團成員……

＊本文內容可能造成不適，請斟酌閱讀

文／E．B．哈德斯佩（E. B. Hudspeth）
譯／陳岡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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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達芝加哥之後，布萊克開始為新展覽進行準備工作。這個名為「人體復活秀」的展覽將會展示出布萊克認為神話生物曾經存在的活體證據。經過整整兩年的籌劃，布萊克在1890年於波士頓為新展覽揭幕。在宣傳單上，我們可以看到各種千奇百怪的生物名稱：「有翼的女人」、「天使之子」、「蛇形少女」、「火惡魔」，以及背脊上有著一對翅膀的「飛行獵犬」。

許多人懷疑這些生物不過是偶然的突變產物，或者是穿戴著戲服的普通動物。也有人猜測牠們是藉由外科手術移植而成的混合動物（他們還真的猜對了）。但布萊克醫師宣稱，這些生物都是最新發現的生命形式。在《芝加哥科學期刊》1891年的秋季刊，有一篇文章這樣寫道：

無論科學家與否，一個能夠以解剖學或其他醫學技術操弄自然生命到這種程度的人，擁有的是沒有任何人應該擁有的力量、創造出的是永遠都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的事物。—威廉．J．蓋提（William J. Getty）醫師，加拿大皇家學會成員，紐約醫學大學解剖學系外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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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復活秀」中的演出者包括了布萊克醫師以前在病房的病患，也包括了他隨著美利堅遊藝團巡迴演出時診療過的病人。這些人的共通點是他們都有著極端的病徵。其中一個年輕人據說接受了腿部移植手術，身上有著另一個高大且皮膚黝黑男子的肢體。另一位名叫蘿絲的十七歲少女曾經是連體嬰，她所經歷的手術極為複雜，包括了心臟、肺臟、腎臟、脾臟和手臂的移植，而她的連體姊妹則在手術過程中過世。蘿絲的父母表示，經過了手術，她變得更美了。

對於那些飽受畸形和其他奇異病症所苦的人來說，布萊克醫師成為了傳說中的英雄。儘管受到主流科學社群的訕笑，布萊克也受到許多人的敬重，尤其是那些怪病纏身的人們。布萊克寫了一封語帶戲謔的書信，寄給了《芝加哥科學期刊》：

想必諸位對我的研究本質都有了應有的了解。我也相信諸位對我的尖銳質疑都是有所根據。既然如此，為何諸位會像那些受宗教和道德束縛的愚昧俗人一樣，將身為醫者的我視為洪水猛獸？ 我是科學家，而非惡魔。

遊藝團成員時常為地方上需要幫助的弱勢人士提供幫助，包括食物和醫療。這項善舉成為了遊藝團的一項傳統，時至今日依舊在世界各地以布萊克之名實行。布萊克在巡迴演出期間，時常為地方上的窮苦病人執行手術。在這些人眼中，成功的手術就好像神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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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神醫般的名聲很快地在各地流傳，每當遊藝團造訪某個城鎮時，都吸引了許多平民百姓前來「朝聖」。根據許多人的說法，那些家中小孩有著致命缺陷或患有怪病的父母，都會不遠千里地來向布萊克求診。布萊克在1891年10月的日記中記載了其中一次這樣的經驗：

他們帶來了一個沒有手腳的女孩。聽說當她被發現的時候，附近沒有任何人願意收留她。在她身畔只有一封來自親生父母的信。這封信描述了他們如何為自己的女兒感到羞恥。這對父母無法看見自己女兒的真實樣貌；他們雙眼所見的只是一隻怪物。這個女孩身體與生俱來的情況並非是上天的懲罰或預兆，也不是某種邪惡的詛咒。她失去了過多的血液，而我將會重新賦予她的身體所應該擁有的部分。

這位年僅11歲的女孩名叫米瑞安．海爾墨（Miriam Helmer）。她在誕生的時候就沒有正常的四肢：她沒有手臂，僅僅有一雙手掌和一雙極短的雙腿。這很可能是某一種形式的「羅伯茲症」（Roberts syndrome）。布萊克醫師將一對翅膀移植到了女孩的肩膀上。在經過一段短暫的恢復期後，米瑞安也加入了遊藝團的表演。

布萊克將她以「有翼少女」之名呈現在大眾眼前，並且解釋說，米瑞安之所以沒有雙臂，乃是因為她體內的基因試圖生長出翅膀。而此一機制之所以失敗，是因為少女的基因組成還是以人類基因為主。米瑞安持續地在展覽中演出數年，直到1899年因為不明原因過世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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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錄自《復活師：傳奇醫師史賓賽．布萊克的失落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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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E．B．哈德斯佩（E. B. Hudspeth）
譯者：陳岡伯

本文由 楓樹林出版社 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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