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再看妳一眼！腫瘤黑汪撐等留學媽回來…費力搖尾才安心離去

文／火閃電載不動的胖女巫

外婆過世的時候，因為住公寓的關係，申請通報後，我們把靈堂架在馬路邊，每晚，我們都會輪班守夜。

那天天氣有點冷，晚上由我輪班，我一個人無聊的坐在一旁，依照之前長輩教的方式摺紙蓮花，一方面也是希望藉由手上的動作避免打瞌睡。午夜時分，一群流浪狗從靈堂前經過，我不以為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反正只要他們不進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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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想，我繼續折著蓮花，突然有微弱的嗚咽聲在我腳邊響起，我低頭，發現一隻小黑狗在我腳邊，回想剛剛經過的狗群裡似乎有牠的身影。也許是好奇才留下的吧？我心想。

沒刻意去驅趕牠，反正只要不去停靈的地方就行，待久了覺得無聊，牠自然會回去找同伴。本來我是這樣打著如意算盤，但沒想到這小傢伙就這樣臥在一旁待著不走了。

「如果你到早上還留著，代表是外婆叫你來的，我會把你帶回家。」我對牠這麼說。

也許是牠聽懂了，也或許牠真的是外婆派來安慰我們，讓我們不要太傷心。總之，牠乖乖的留到早上，我也依約帶牠回家。因為我說牠是外婆帶來的，所以沒花多少時間就讓家人接受牠的存在，也很快決定叫牠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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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是個小女生，膽小又愛吃，但是很愛家人，那時還在外地念書的我每次回到家時，還是小狗的牠甚至會興奮到尿尿。不知是否明白我就是那個帶牠回家改變牠一生的人，即使平常帶牠散步、餵牠吃飯的是老爸，但在老爸和我之間，小黑總是選擇我，即便我和牠的相處時間並不多。

大學畢業之後，接著是研究所和就業，甚至後來還出國去唸書，這讓我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是每次回家，小黑都會以同樣的熱情迎接我，我總以為這樣的狀況會一直持續。直到有一天，電腦那端傳來訊息，家人跟我說小黑得了惡性腫瘤，時日已不多。

電腦這頭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我只希望二個月回國之後還能看得到牠。但這希望隨著小黑的狀況快速惡化越來越渺茫，到最後我甚至不抱任何希望，因為老爸說不希望牠太痛苦，如果情況太糟糕可能會請醫生幫牠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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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上天聽到了我的祈求，小黑撐過了兩個月等到我回國。含著淚，我看著牠用盡力氣搖尾巴歡迎我。我跟小黑說，我回來了，如果牠累了就休息不要硬撐。半個小時之後，在所有家人的圍繞下，牠嚥下最後一口氣。

聽老爸說，前一天本來預計要請醫生來家裡幫忙送小黑一程的，但是牠的狀況突然好轉，所以又讓醫生回去了。可能是牠知道我要回來，所以用意志多撐一天，只為見我最後一面。

這些年來每在外面看到黑狗，都會讓我想起牠，想起膽小的牠很怕鞭炮的聲音，只要一聽到鞭炮聲就會往二樓衝，沒人可以拖牠出來，還有靠著食物讓牠學會坐下與握手……牠不求回報的愛著每個家人，為我們帶來歡笑。

表面上看來，是我們收留了牠給牠一個家，但我總覺得，我從牠身上獲得到的遠比我給牠的還要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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