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末代公主！戰後被遺忘在日本　「模樣痴呆」乳母接機痛哭失聲

文／法式軟糖

德惠翁主，高宗李熙60歲才得來的女兒，也是朝鮮的末代公主。這位原本可以肆意向父皇撒嬌、享受特權的公主，卻生錯了時代。

1912年，德惠翁主出生後，高宗傾盡一切寵愛她，打破宮中禁忌與傳統，像是親臨她的開學禮、在宮殿加固欄杆等等。高宗會這麼疼愛這個女兒，除了老來得子，還因為內心油然而生的恐懼。久經變故的高宗，害怕女兒會和兒子李垠一樣，剛滿11歲就被日本人強性送到東京，於是他到處為公主安排親事，想把她留在身邊。

▼電影《末代公主》劇照

然而，1919年，高宗用膳時，突然去世。原來，日本看穿他想獨立建國的心思，搶先一步行事，切斷高宗對外聯繫的所有渠道，將他毒死。為父親守喪幾年後，日本人把小學五年級的德惠翁主帶往日本接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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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3月30日，德惠漂洋過海來到日本，哥哥李垠的日本妻子「方子」前往東京車站迎接，當她看到德惠時，心裡暗自吃驚。60年後，方子回憶起那一天的情景，還是忘不了德惠那雙悲傷的眼睛，眼睛垂到谷底，關閉對外所有窗口，沒有一點少女的氣息。

日本很快將德惠送進學校，拒絕讓她與哥哥李垠同住，雖然兄妹倆可以自由見面，但就連李垠，也走不進妹妹的內心。李垠時常望著妹妹纖瘦孤單的身影，難以和小時候那個嬌蠻可愛的公主連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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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5月30日，德惠翁主的生母梁氏病逝的消息傳到了日本，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足不出戶。幾天之後，日本允許德惠盡孝道回家奔喪，但短短15天又被匆匆送回日本。當李垠夫婦再次見到德惠時，她的臉更蒼白了，毫無表情，不發一語，比起悲傷，更像是心死，令旁人感到恐怖。根據旁人表示，德惠翁主回來之後，每天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整天不吃不喝，晚上會在院子裡遊蕩。後來，她才被確診為「早發性癡呆症」。

日本人無視於她的疾病，也無視哥哥李垠的抗議，為她指定一樁婚姻。當德惠翁主知道自己婚事已定、確定離不開日本之後，呆坐良久，流下淚來，出現久違的情緒波動。1931年，德惠翁主與一位日本伯爵宗武志成婚；1933年，兩人生下一女宗正惠。儘管這段婚姻不算太差，夫君與婆家對她相當照顧，但德惠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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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惠在病床上恍恍惚惚，外界已經掀起滔天的變化，侵華戰爭開始、朝鮮南北分裂，就連家中也出現劇變，丈夫宗武志被取消爵位、經濟狀況每況愈下......一直到戰後1953年，德惠被安排與宗武志離婚。但對德惠來說最大的打擊，莫過於1956年，女兒宗正惠留下的一封訣別書。據說宗正惠在明治大學畢業、嫁給一個日本男人之後，突然看破紅塵，沒有念想地消失在這個世界。

當時，韓國忙於收拾戰亂，無暇顧及這位公主，朝鮮皇室最後一個女兒，就這樣被大家遺忘在日本。一直到1961年總統朴正熙（朴槿惠父親）出訪美國，途經東京拜會李垠夫婦時，才突然聽說這位末代公主的悲慘遭遇。在這之前，朴正熙根本不知道德惠翁主這號人物。

1962年1月，在朴正熙的安排下，闊別37年，德惠翁主終於又回到家鄉。71歲的乳母「卞福童」在機場迎接她時，失聲哭了出來，昔日活潑的小公主，已經成為痴呆的老婦人。

德惠很快被送往漢城大學附屬醫院療養，由乳母卞福童全天候照顧。據說在生命的後段期間，德惠奇蹟般地轉好，甚至親自用朝鮮文寫了問候信，分別送給末代皇后尹妃（哥哥純宗的遺孀）以及哥哥李垠。德惠病情穩定後，也曾搬出來與尹妃同住，一直到1989年4月21日去世，享壽7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