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在你的鷹鉤鼻拉屎」挨告！從Fxxk看髒話歷史：最初只是指來回運動

文／梅莉莎．摩爾
譯／蔡耀緯

幹的詞源不是首字母縮略詞的話，又會是什麼？正解相形之下不太有趣。它源自日耳曼語，和荷蘭語、德語、瑞典語描述「打擊」、「來回運動」的詞都有關聯。它顯然也不像屎這樣來自我們古老的盎格魯撒克遜語，直到十五世紀晚期才開始有人使用。

弗洛里歐和帕爾斯格雷夫在他們的字典中收錄幹、屁股和睡之類的字，是因為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它們，即使認定這些字詞淫穢的感受在十六世紀逐漸增長，道德上甚至比周邊其他字詞更壞。使用頻率的增加反映在此時的法院案卷裡。

正如上一章所見，記載於毀損名譽或誹謗訴訟中的中世紀侮辱，幾乎全都含有作假、蕩婦和淫婦，以及它們各式各樣的組合，如「作假賣淫的蕩婦！」（False whoremongering harlot!），而在十六世紀，開始有愈來愈多我們今日使用的字詞出現在侮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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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五年，約翰．華納福德（John Warneford）和一位約翰．布里奇斯（John a Bridges）爭奪財產，約翰B提告毀損名譽，指控約翰W說他是「鷹鉤鼻無賴」，宣稱要「在他的鷹鉤鼻拉屎」。

一五九七年，當羅傑．傑克遜（RogerJackson）要將威廉．霍布森（William Hobson）中傷為通姦者時，他沒有用通姦或作假兩字；他直接說「他幹了史丹利的老婆阿倫．蘇格登斯，也搞了她女兒」。

一六二九年，約翰．史洛肯（John Slocombe）控訴喬治．貝利（George Bailey）到處跟人說他對他亮出「雞巴」，還跟他說「這隻雞巴幹過瓊安．佩克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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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也在散播謠言，說史洛肯「在寡婦泰莉絲後庭撒尿或小便」。但事實倒不像聽起來那樣變態：史洛肯顯然曾在她的花園裡小便。

這些新發現的穢語有一部分反映了口語在各種法院案卷裡被記載方式的轉變。中世紀時，紀錄通常全以拉丁文或法文寫成，偶爾才會收入訴訟爭點所在的確切英文字句。到了十六世紀，紀錄主要是由英文寫成，或是英文夾雜拉丁文，侮辱被詳加記載的餘地因此更多。

但這些法院案卷也反映了刺激情緒的語言從誓言轉為穢語。人們在中世紀不需要用「幹」指控彼此，因為幹這個字不比和誰睡、和誰勾搭或通姦（adulteravit）更壞到哪去。到了十六世紀，幹成了力量更強的字，於是人們在想要傷害他人的時候愈來愈常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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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錄自《當上帝踩到狗屎：人類世界三千年來的髒話文化史》

作者：梅莉莎．摩爾

譯者：蔡耀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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