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尾牙？窩地下室吃「無味炒麵配抹布湯」　抽即期禮券、保養品

※本篇【小檸檬】專欄文章為投稿者經歷，涉及個人觀感，請斟酌閱讀。內文皆使用化名。
※職業：我是文創工作者

文／火閃電載不動的胖女巫

之前就說過，前老闆是一位小氣但又愛故作大方的人士。

譬如說，辦公室裡面沒有什麼系統辦公家具，很多辦公設備幾乎都有N年以上的歷史，最明顯的，是層板已經凹陷變形連背板都快要脫落的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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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老闆總是覺得看起來已經岌岌可危的書架還堪用，只要加些釘子或是換個層板即可，完全無視書架已經搖搖晃晃，如果地震一來，坐在書架前面的同仁，非常可能會被倒下書架砸到的風險。總之，對於設備，他真的非常的節儉（摳門）。

但他又老愛給員工一些小福利以彰顯他的大方（白眼），不過總會在給出沒多久後覺得同仁們用得「太踴躍」，成本有些些高的讓他肉痛，之後就會找個「我覺得這個措施不完備，我再想想修改」的理由，把福利給結束掉，然後永遠沒人有緣再見到它們修改後的版本會是啥樣。

前老闆的摳門特性也發揮在尾牙上，同仁完全可以從當年的尾牙吃什麼，來推算公司賺不賺錢。

印象中尾牙的地點有：大學校園內餐廳、某間知名餐廳（吃得最好的一年，但吃完就倒了）、追求養生套餐的小店和公司的地下室，而公司的地下室是我們最常使用的尾牙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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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很多中南部的人來說，會覺得地點在公司地下室，那可能是找外燴來做餐供餐，應該也不錯，但是對於節（摳）省（門）的前老闆來說，找外燴幾乎比天方夜譚還要不可思議，應該說是完．全．不．可．能！

那地下室的尾牙吃啥呢？來，請記住必╳客的電話，不管是公司聚餐還是同仁自己要慶祝啥，必╳客向來是我們的好朋友。

在地下室尾牙來說，必╳客還算是高檔食物，有一年尾牙的食物內容，是路邊攤買來的一鍋散發詭異氣味的湯，搭配一大盤懷疑店家是否忘記放鹽巴，味道淡到不可思議的炒麵，水果大概是那年比較能讓人吞得下去的東西。

吃的東西已經無法讓人期待，那尾牙的重頭戲摸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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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來細數一下曾經出現過讓人傻眼貓咪的禮物──訂報優惠送的不知名廠牌紅酒、買東西送的沒人會花錢買的護照包、本來批來賣但是賣不掉快過期的保養品、僅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期的禮券……更別提其餘爛到沒有記憶價值的物品，其中最受歡迎的，是不用公司成本的特休假，但要小心隔年年末會被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事說你超休，要扣你薪水。

看到這裡也許會有人說，有就不錯了，有些公司根本什麼都沒有（沒尾牙、沒春酒、沒摸彩或其他獎勵），那我覺得閣下可以跟那些公司說掰掰，畢竟這代表員工在老闆的心目中如同免洗餐具，而且不認為公司能賺錢是因為有員工的幫忙；再不然就是公司已經宛如風中之燭岌岌可危，這兩樣都不是什麼好事。

前者的企業沒什麼好說就是慣老闆，後者的企業大多是體質差到無法挽救，不然就是無法順應潮流作產業提升，只能靠著員工的佛心苟延殘喘。我無法接受辛苦一年後被人不當一回事，也沒有什麼善人光圈，所以只能找個還算能尊重員工的普通企業待著。

但前公司算是哪種呢？其實很多離職的前同事們都覺得以前老闆的做事模式，公司消失只是早晚問題，尤其現在很多同性質的文創產業冒出來，很多背後都有大企業當靠山，所以才成立兩年，就可以做到前公司花了10年努力出來的營收。

即使很多人這樣想（詛咒）著，也在等著前公司的下場，但遇到過四、五次財務危機，陸續裁掉不少員工的前公司依舊還健在。我們不知道是否老闆前輩子燒了太多香，所以這輩子才能福星高照（很確定前老闆不是富二代）還是其實公司的營收好到爆炸，老闆只是慣性愛哭窮。

反正不管是用什麼方法離開前公司的前同事們，大家只慶幸不用再回到那陰暗的地下室，吃那讓人高興不起來的尾牙，摸那些下次要是再有聖誕節交換廢物遊戲，可能會拿出來交換的獎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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