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被父親性侵 高中生當殺手扛16年監牢...釋放後回憶:不後悔救她
文/法式軟糖
檸檬貼心提醒:本文為重大案件回顧
15歲的Cheryl Pierson在一個典型美國家庭長大,家中成員有父親、母親、哥哥與妹妹,在外人看來,他們相處地相當融洽,然而事實上,只有Cheryl的男友Robert Cuccio發現,女友與父親James Pierson的感情相當詭異,已經超出了正常父女的關係。
Cheryl的母親在1970年代被診斷出一種罕見的腎病,Cheryl在母親生病時,一肩扛起女主人的角色,這段期間,她和父親的關係既親密又緊張。James是一個嚴格的父親,經常為孩子制定奇怪的規定,像是每餐必須吃等量的肉、馬鈴薯和蔬菜,期間不能喝水,直到他們吃光所有的食物,否則會遭到毆打。18歲的哥哥Jimmy為了反抗父親,早已離家出走。而他的離開以及母親後來因病去世,讓Cheryl和父親中間那道屏障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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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也開始發現這對父女的異常之處,比如有一次,一位鄰居打電話找Cheryl,妹妹JoAnn接起電話告訴對方,姊姊和爸爸正在床上,所以不能接電話;另外還有一次,鄰居撞見Cheryl幫父親擦拭赤裸的胸膛,Cheryl的動作自然到彷彿這是父女之間的例行公事。但鄰居什麼都沒說,他們自我安慰,也許這只是這個家庭失去女主人之後的悲傷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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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男友Robert以為Cheryl的父親只是一個愛女心切的嚴格老爸,但後來種種跡象讓他發現並非如此。有一天,他決定直接問女友,是否被父親長期精神虐待與性侵。Cheryl聽完後哭了出來,她告訴Robert,父親從她11歲就開始碰她,父親會在玩摔角遊戲時摸她的私處,並在看電視時揉捏她的乳房,確切時間大概是母親進出醫院的時候開始。13歲時,父親強迫她性交。Cheryl不敢和學校老師說,因為父親和校長是好朋友,最終除了自己被打得更慘,什麼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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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聽完後,向Cheryl提出私奔的計畫,但Cheryl不答應,因為她擔心,只要自己走了,9歲的妹妹JoAnn就會成為父親下一個目標。唯一的辦法,只有殺了父親!
有一天,Cheryl聽到隔壁同學在討論一起命案,一個女服務生因為無法忍受丈夫長期家暴,雇用一名殺手來殺她丈夫。一位同學Sean Pica表示,如果提供他豐厚的錢,他也願意當殺手。Sean的話引起了Cheryl的注意,她向Sean提議殺了自己的父親,最後兩人以1000美金(約台幣3萬)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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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ert知道Cheryl聘用Sean殺害父親的計畫後,口頭上強烈反對用殺人解決事情,然而事實上,他已決定要幫Cheryl付這1000美金,並擔下重罪。當Robert跑去找Sean時,Sean只問他一句,「你女友說被父親強暴是真的嗎?」看到Robert點頭,Sean酷酷地說,「我只認錢,收到錢我就幹定了。」說完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其實那個時候,Sean已經決定要幫Cheryl殺了父親。
之後,Robert又約Sean,給他400美金。然而,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殺人計畫沒有持續討論下去,Robert也漸漸放棄了,他想,也許將殺人寄託在一個毫無經驗的高中生身上,還是不太可能。因此當1986年2月4日,Sean來電告知這對情侶明天要展開行動時,他們都覺得他只是說說而已。但他們沒想到,Sean是認真的,這兩個月,他都在忙著打聽如何買到槍枝。
1986年2月5日,Sean躲在Cheryl家門前瑟瑟發抖,手握0.22口徑的步槍,裝上消音器,這個16歲瘦弱高中生,體重只有52公斤,嘴巴還戴著牙套,但當James走出來時,他毫不猶豫朝他的頭部和胸部各射兩槍,事發後快速逃走。直到Cheryl早上起床,才發現父親倒臥在一片血泊當中。
媒體很快報導了這起兇殺案,而Sean和Cheryl的殺人交易也被偷聽到的同學揭露出來,Robert為了不讓女友成為眾矢之的,趕緊出來交代自己雇用Sean殺人的原委。而Cheryl被父親性侵的事情也隨之被揭露,最後在叔叔、鄰居的作證之下,警方證實了James的獸行。最終,Robert、Sean、Cheryl的判刑結果差異甚大,Cheryl被判3.5個月、Robert為5年緩刑、而Sean則被判24年有期徒刑,最後服刑16年。
事發幾年後,Robert和Cheryl結婚並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Sean於2002年12月13日被釋放,他參加了監獄的教育計畫,協助其他囚犯閱讀與寫作,並獲得學士學位。在他釋放後,Sean接管了監獄的大學課程,並幫助假釋犯在釋放後重新站起來。
Sean接受電視採訪時,再次提起那段往事。他說,殺人之前,他很害怕,認為自己罪大惡極;但他想到若不這麼做,就沒有辦法拯救Cheryl,「我當時活得迷茫,想見義勇為做點有意義的事,但也可能是...我有一點喜歡她吧」。這些年,殺人的陰影不斷纏繞著Sean,但就出手拯救同學這一件事,Sean說他並不後悔,只是用錯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