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故事》探討相愛夫妻離婚心路歷程:不是愛情沒了這麼簡單

近日才剛獲得時代雜誌票選出來的Netflix 製作電影《婚姻故事》,又在本屆金球獎提名中大放異彩,究竟本片是如何能夠藉由一個看似平凡的離婚過程故事,獲得眾多獎項與肯定?

《婚姻故事》以史嘉蕾喬韓森扮演電影女演員妮可,和亞當崔佛詮釋的劇場導演查理兩人的離婚事件,探討婚姻和愛情,劇本細膩,真摯動人,尖銳卻柔軟,堅強又脆弱,沒有波濤洶湧起伏的劇情,卻因為真實精采的演技,讓觀影者每分每秒都隨著兩人之間情感轉折為之傷感,一起見證妮可和查理的愛恨聚散過程。


▲(圖/《婚姻故事》劇照,下同)

亞當崔佛詮釋的查理是位舞台劇場導演,和他的電影演員妻子妮可,兩人相識時,就和所有的愛情故事開始一樣浪漫而甜蜜,本片導演一開始用查理和妮可的第一人稱旁白,講述彼此生活的個性,相處的小細節,和情人眼裡所看到那些善良美好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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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開始充滿熱情的婚姻,卻因兩人各自工作發展的不同規劃,而於無法走向共同目標,朝婚姻道路上共同邁進。

妮可想重回洛杉磯重拾當電影女星的角色,成為Somebody,而非只是待在查理的舞台劇團,變成沒沒無聞的Nobody,妮可為婚姻,妥協了自己的人生,順著查理的意,成就了男主角的人生,讓查理逐漸發光發熱,委屈自己的妮可逐漸開始看不到自己的形狀……

妮可和女律師娓娓道來自己在婚姻中的心路歷程,包括是如何放棄演員事業和在婚姻之路犧牲的念頭與挫折,她在片中說出「說實話,所有的問題一開始就有了。但是我就順著他,因為感覺太好了。因為我活了起來。」

導演用一種體恤人心的手法,呈現這段婚姻逐漸分崩離析的離婚過程。從一開始妮可對女律師傾訴所有在婚姻中受到的委屈,以及兩人為了打贏官司而把彼此照護小孩過程的小疏失,都被放大成攻擊對方的武器,例如查理沒安裝好的汽車兒童安全座椅,妮可偶爾的飲酒習慣被說成酒鬼,可能是無傷大雅的習慣,被彼此律師當做箭靶,成為獲得孩子監護權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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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妥協離婚談判的過程中,這個家庭試圖嘗試「分而不散」,對孩子做出最有利的決定,並且互相傷害攻擊卻又和好的過程,運用令人深刻的手法呈現這一切。

電影中有兩幕相當令人動容且印象深刻,第一幕就是妮可初次找蘿拉鄧恩(Laura Dern)飾演的女律師,開始傾訴他們的為何走向離婚的過程,妮可說的一句話讓人相當印象深刻,這不是愛情沒了這麼簡單可以一言以蔽之的過程。

第二幕則是兩人在電影片尾大爭吵那幕,妮可與查理為小孩的監護權彼此交惡,爭論到最後,他們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在這場戲中,互相攻擊對方所有個性的缺點,妮可和查理互相攻擊砲轟對方,呈現出夫妻自私、尖銳,互相撕破臉的真實情節與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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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激烈的爭吵過程,會讓人忘記到他們其實是在演戲,幾乎快讓人徹底相信了史嘉蕾喬韓森就是妮可本人,而亞當崔佛甚至就是查理本人,兩人精采的演出忠實了呈現婚姻的寫實和醜陋。

當查理對著妮可吵的不可開交之時,憤而飆出,「妳不管在洛杉磯還是哪裡都不會快樂,妳會找到跟我相反、比我更好的男人,然後過幾年又會反抗他。因為妳要有自己的聲音,但是妳不要聲音。妳只想抱怨自己沒有聲音。」

即使兩人互相攻擊彼此,但兩人卻還是會在爭吵,後與對方說一聲對不起,電影最大的看點就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複雜情感,並不是非黑即白抓到小三,兩人從此說掰掰老死不相往來的芭樂劇情,導演在這兩人之間情感糾葛,相愛卻無法在一起,分而不離,夫妻之間煎熬的談判心路歷程詮釋得相當刻骨銘心,令人動容。

探討婚後女性角色的枷鎖和期待 + 被漫威電影耽誤的實力派女星

雖然整體劇情來說,《婚姻故事》並不像韓國電影《82年生的金智恩》聚焦在女性投注婚姻因此喪失自我,被他人否定的議題上,本片焦點著重在兩人離婚的主題上,但對於女性角色的探索與期待還是有稍微帶到一些,我們不難看出不論國界,女性自古至今所背負的期待與枷鎖。

電影中,多少可以看出女性進入婚姻後的弱勢,像是妮可因為婚姻而放棄的一切,她仿佛是為了查理而活著,就像多數的女人是為了家庭而活著的這種感覺,但這並非電影想要闡述的主軸和核心,不過可以從幫妮可辯護的女律師的台詞:

「雖然現代人希望父親有所改變,但我們基本上還是全盤接受,就算他們犯錯,我們還是愛他。但是大家無法接受母親犯同樣的錯。」

窺見一二,可以理解到即使是同樣的事情,女性不容許做錯事的權利,男性遭受到的批評不會比女性來得多,因為自古以來社會期許女性的角色就像「聖母」一樣,必須完美無暇。

《婚姻故事》可貴之處在於,即使雙方崩潰大吵,但兩人深厚的情誼,卻還是會在爭吵之後與對方說一聲對不起,電影探討的正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複雜情感,婚姻並非像童話故事裡的結局一樣,永遠幸福快樂,而是需要仰賴彼此的扶持、磨和包容與諒解。就像查理曾對妮可說的,「我們會找到解決方法,因為我們的目標一致」。

電影最後一幕是查理獨自走在道路上,即使和妻子已離婚,但為了孩子亨利的幸福,兩人最終做出了對孩子最好的決定,也不再像之前劍拔弩張互相爭取哪天輪流陪孩子,而是體恤對方,雙方做出成熟的決定,共同面對未來的人生道路。

這部電影讓我們窺見查理與妮可兩人之間微妙的關係,以及婚姻的真實面貌,屬於難得佳作,值得推薦。不論是男女主角和導演真實人生中的離婚經歷,都替這樣樸實無華的角色大加分,以及女配角律師精采的辯護過程,都相當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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