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雨》肚皮扎針來真的!師生戀隱喻「星馬關係」的冷漠與孤寂
「熱帶雨」為2013年以首部長片電影「爸媽不在家」獲得第50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最佳劇情片,以及第66屆坎城影展金攝影機獎的新加坡導演陳哲藝,執導的第二部長片作品。
(圖/《熱帶雨》劇照,下同。)
本片在2019年的多倫多國際影展上的「站台競賽單元」首映,隨後在新加坡國際影展與金馬國際影展播映,入圍第56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最佳導演、最佳男配角(2位)與最佳原著劇本,並且獲得第56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第三屆平遙國際電影展費穆榮譽·最佳影片、費穆榮譽最佳女主角以及影迷選擇榮譽等殊榮,其口碑值得肯定。
水果隱喻--陳哲藝之於「榴槤」猶如蔡明亮之於「西瓜」「熱帶雨」以天氣畫面熱帶與雨表達一段不可告人的禁忌師生戀裡面的鮮明意象,青春的少年代表著青春躁動的熱帶;陰鬱的女老師則以雨意喻著懷有許多中年女性難題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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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除了主角各自帶有隱喻的內涵以外,導演陳哲藝也巧妙的安排了許多鮮明的符號在電影裡面,比如在新加坡有萬果之王的美名之稱的水果--「榴槤」在導演巧妙的安排下象徵著學生與女老師之間共食的禁忌之果,猶如蔡明亮電影常用水果隱喻性徵。
在新加坡不被重視中文的女老師,與熱愛成龍並獲得武術比賽冠軍的男學生兩者互動關係,象徵著中國、新加玻與馬來西亞之間的角力關係等,一切在導演的匠心獨具之下與嚴謹風格化控制之下,表現出新世代的新加坡電影新浪潮實力。
所有的壓抑都是潮濕的,陳哲藝導演以師生戀關係隱喻新加坡與馬來西亞政治與社會的冷漠與孤寂。陳哲藝導演在述說電影裡女老師為了求子對著自己肚皮猛扎催卵針的橋段時,眼眶理泛濫著滿盈的淚水,因為這段故事其實正是陳哲藝導演的真實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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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每次看到妻子對著自己肚皮扎針時其實內心充滿著不捨,而演出女老師的演員楊雁雁則表示為求畫面逼真,在拍該畫面前她每天都對著自己的肚皮扎針,也因此在最後呈現的電影畫面裡面,楊雁雁才能拿著針頭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肚皮扎下去,其敬業的程度令人欽佩。
身為馬來西亞華人且祖籍來自福建的女主角楊雁雁,由於深知新加坡曾經是馬來西亞的一個州,且新加坡前後歷經英國與日本的殖民歷史,使得楊雁雁在詮釋新加坡中文女老師的內斂成穩與衝突的內心時顯得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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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華人社會底下必須面對傳統價值挑戰時,楊雁雁從一開始的迷茫到最後的堅強韌性,完美的體現出當代新加坡之於中國與馬來西亞的姿態,似乎唯有面對殘酷的當下,才能擁抱脫俗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