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張先生這個年近花甲的男子在醫院崩潰,低聲的說著這句話,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不容許任何醫護人員靠近他的妻子。他那還沒滿五十歲的妻子,生命短暫如同過客般,即將從他生命中離席。
做葬儀這麼久,有時候會認為與其說是看破生死,不如說是看破了人性。是非善惡、對錯真相,在人死了之後似乎可以看得更透徹,因為當事者已經離開了,活著的人又有什麼好牽絆的?
阿惠的丈夫在這次「祖先」風波之後,跟家中長輩討論了一下,決定重新整理一下祖先牌位。大家可能不太清楚所謂「整理」是什麼意思,祖先牌位中通常會夾著一張紅紙,上面詳細列載著這個牌位中祭拜的祖先姓名、生忌日等等。
前幾天清明連假,很多人一年只祭拜祖先這一次,天氣熱又得上山幫墓地除草,草又常長個半人高(畢竟一年才來一次,也不能怪草長得快吧),所以大家的連假都叫苦連天吧!中暑的中暑、鐵腿的鐵腿。其實祭祖除了慎終追遠之外,如果沒有好好處理,往往後代子孫都無法安寧過日
有一種說法,人在往生後第七天會回來看自己的家人最後一面,也就是大家俗稱的「頭七」。但,往生者經常不是以自己原來的面貌回來,常是以較小體型的昆蟲現身,而且……以我的經驗,祂們也不見得只有頭七才會回來。
十多年前我接手了一個太太娘家的案子,往生者是我岳母的姐妹,九十多歲壽終正寢。我記得那個阿姨子孫滿堂,而且都頗有成就,所以走的時候也是送得風風光光,還燒了不少紙紮品,打算讓阿姨在陰間使用。
本來這個撿骨的案子我不太想接,因為第一次跟委託者陳先生見面的時候,我都還沒看到墓,就看到他找來其他殯葬業者,擺明要「比價」。說真的,我半退休的在做這行,光看到這個情況「奇檸子」就整個不好了。
我在大學的時候,曾為了生活在一間bar半工半讀了好長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這間店位於台北市最熱鬧的地方,卻又藏身在隱密的巷弄之中,所以正值花樣年華的年輕人最愛把這邊當作夜晚的第一攤,這其中也包含模特兒和藝人們。
前幾年,一位認識十多年的好友阿輝突然來電,開口跟我借三萬塊錢,我沒多想就直接匯款給他,沒想到接著就再也聯絡不上他。阿輝搬了家,電話先是不接、後來變空號,連他的太太也找不到人。我問了幾個熟識的朋友,他們也遇到一樣的狀況,阿輝都是向他們借了錢然後就人間蒸發。
雖然我想把祖先牌位請回來家裡拜,但是,放在那裡每個月是要繳管理費用的,我爸好像已經快十年都沒繳了,沒繳錢就不能去拜,也不能請出來另外找地方放置。我算了一下,家裡還欠他們十二萬,不知道老師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幫我?我才剛出社會,身上也沒這麼多錢……
在民國六十到七十年代期間,她每個月收租規模大約是兩百萬左右,可謂相當驚人。梅姨笑著說,那都是她先生上一輩留下來的「祖公仔屎」(台語:遺產),她自己的興趣又在於房地產的研究,所以她嫁進家門後,遺產已經成長到原先的三、四倍了。
觀察自己的部門,是我應盡的責任,妳不要怪我知情卻不救妳。我一直在看妳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下,可以單獨處理多少事、還可以撐多久。妳這個月加班十幾次了吧?
輕嘆了口氣,我繼續埋首於數據之中。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三次加班到半夜,而且,這些其實是Emma的工作。我任職於服裝拍賣公司,是個新到職三個月的菜鳥行政助理,什麼雜事都要做……包含被前輩霸凌。
前陣子接到了友人父親的喪事,由嫁出去三、四十年的女兒負責張羅全部後事,已經夠累人,而且據說過世的父親在她小時候經常痛打、羞辱她跟母親,拿祖產在外面風流快活,錢被外面女人騙光之後才摸摸鼻子回家。然而,這個男人回家後仍然繼續對妻女拳打腳踢,直到妻子真的受不了才決心離婚。
小朋友天真無邪,有時候難免講出「不該講的話」,大人常會以「呸呸呸!童言無忌」來帶過。可是,真的這樣講完就沒事了嗎?有時候,看不見的好兄弟們也許非常當真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