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兩年前敏君剛懷孕的時候到醫院做產檢。林醫師例行詢問了家族史。敏君說她有個不熟的親戚有肌肉萎縮症,不久前聽說去世了,不知道算不算家族史。
菲姨在醫院的「資歷」已經很久了,菲姨說自己第一次來醫院認識的媽媽,她所生的女兒現在都要當人妻了呢!二十幾年的歲月就這樣埋沒在永無止境的親情綁架中。
現在已到了3月底,再過不久就是清明節了。不過今年小鳳婆家很安靜,連之前來鬧場的「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經典婆婆也無聲無息。小鳳說因為在醫院工作的關係,婆婆冷落她不少,還叫她和先生都不要靠近「婆家區域」,避免把病菌傳給他們,所以今年不用掃墓啦。
雙胞胎體型一大一小,但相同的是都有牛奶蛋白過敏的症狀出現,因為靜芳本身對牛奶也有些許過敏,小時候很嚴重,到成年後才好了一些。佑佑圓圓喝著靜芳的母奶倒也沒出現過什麼狀況,只有在奶量不足時,就會改餵醫師指定的特殊奶粉應急,一直到滿月。
「妳嫁過來就是我們這邊的人了,還想拿口罩給妳媽?我才是妳媽啦!」以前醫院最常聽到「嫁進來就是我們家的人,收入也應該是我們家的」,第一次聽到口罩也要上繳夫家的。跟我一起喝咖啡的同事們看了這一幕紛紛打趣地說,以後結婚聘禮要比誰的口罩多了。
「欸,你!對,就是你!不要過來,東西在前面地上,我不認識你,怕你傳染阿六仔的病給我和我女友。」機車後座的女生濃妝豔抹,裙子短的屁股蛋都掉出來了。重點是兩人並沒有戴口罩,女友也擺出一副厭惡的臉。
那年代的女生結婚生子後就沒有工作了,等到債主上門要債時,才知道原來爸爸把工作的錢不是拿去賭博就是喝酒,賭輸了還跟錢莊借錢,相信自己會轉運回本。
那段期間,我們單位有跟婦產科配合,於是我常常會到婦產科訪視研究個案,自然會接觸很多孕婦。我記得那時有個孕婦小宜因身體不適住院,而她的隔壁床正好是我的研究對象…
隨著媒體新聞報導的新興疫情即時動態,人們的防疫「意識感」越來越高漲,這是好的,表示大家都有提升自我防疫的水準,但還是有很多「意識幾霸婚,行為科零婚」的民眾出現…
返家後,小荳半夜就開始發燒,接著腹瀉嘔吐通通來,到了年初一開始抽搐,把小荳送往急診室後,開始換小翔也腹瀉嘔吐,因為小荳的諾羅病毒感染尚未痊癒,這食物不潔讓她更嚴重。
「喂?這裡是XX醫院,OO珠女士的家屬請盡速到醫院與醫護人員討論阿罵的急救問題,阿罵今天已經休克兩次了。」我旁邊的護理師小璐在通知家屬。
「他的情況不太好,日後成為植物人或腦死的機會很高,你們要……?」老師平靜的說著,但現場聲音吵雜,我也聽不太到究竟後面說了什麼,他的媽媽大聲的哭喊…
原來韻華年僅23歲,正是生育年齡的黃金時段,可是她的病歷一攤開,洋洋灑灑的婦產科病歷和泌尿科病歷,不是身體欠安而是墮胎和性病治療,雖無記錄愛滋,但愛滋空窗期也有十年,尚未定奪,她從15歲起陸陸續續拿掉六個孩子,醫院的記錄是兩個,但本人自述是六個。
「我們瑀瑜有自由交友的權利,你不能管,很多事情是你要檢討的,我女兒為什麼會交你當男朋友呢?你想想看,你一個月才賺那六萬,夠全家開銷嗎?你現在也是在把別人的老婆啊」
老奶奶囤積食物的行為,是想彌補過去沒能為阿惠做的遺憾,她心裡一直對阿惠有虧欠,50幾年前看見阿惠瘦巴巴、充滿傷痕的遺體被送回來的樣子成為她這輩子最遺憾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