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帳後,我環顧四方,巡著店內書架一排排地找,終於在某個走道的盡頭發現母親的身影。「媽!我租完了,我們回……」話還沒說完,走道兩旁書架上的漫畫映入眼簾,我內心一顫。天花板上垂掛著的告示牌上,寫上了大大的BL字樣。
那天,台南的交通一如往常的雜亂卻又井然有序。在一個廢氣四散、喇叭爭鳴的十字路口,我騎著車正準備兩段式左轉而停在待轉區中。一陣風颳過,在我意識過來之前,啪的一聲,有著某種東西敲到了我的車頭。我伸出頭一看,車殼上一小片刺眼的殷紅。檳榔渣。
大學的時候,我曾經受過一次很嚴重的傷。猶記得那天清晨,我起床後要刷牙時,伸手往洗臉台上一抓,霎時指尖一痛。我閃電收手,低頭一看,竟是滿掌的血。我為人處事一向謹慎,世上能傷我的東西並不多。在這當中,原子筆尖算一個,濕滑的浴室地板算一個,聊天室裡女生的「我要去洗澡了」算一個
我在軍中負責打掃的區域是營舍四樓平面。跟每天刷馬桶的浴廁班、扛著垃圾爬上爬下的資收班比起來,其實算是滿輕鬆的工作。美中不足的是,在四樓走廊,牆壁與天花板交界處的水管上,築著一座鳥巢,上面住著一隻肥到流油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