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丟下我...」看著虛弱、嚴重凍傷的登山者,男子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這裡是位於中國大陸和尼泊爾的邊界的珠穆朗瑪峰,又稱「聖母峰」,高度8844公尺,是許多登山者喜歡挑戰的極限聖地。只是由於當地氣候嚴峻,多年來也不斷傳出各國好手紛紛葬身於此,因為該地有著永遠無法預測的...
死亡海拔!
▲電影《聖母峰劇照》。
不少征服聖母峰的登山好手事後表示,在全世界最高的高山聖母峰上,人類顯得無比眇小,一切都變得無法預測,上山宛如在玩「俄羅斯輪盤」賭命,隨時會被死神看中,很多挑戰的登山客,前一秒還在開玩笑,說下山後要喝爛醉的之類的,下一秒卻突然毫無預警的倒下,原因通常是缺氧虛脫,或是高山症。
本文開頭的情境,就是在說美國第一位不靠氧氣瓶登上聖母峰女性法蘭西絲 (Francys Arsentiev)死前的樣子,她原本上山一切都好好的,但在下山途中,突然缺氧虛脫,倒臥在珠峰頂下244公尺處,四肢完全不能動彈。
酸酸們看到這,可能會想發問,這麼有名的登山家,難道挑戰聖母峰時,旁邊不會跟著夥伴嗎?事實上,人們在挑戰這座被當地人稱為「聖山」的聖母峰時,彼此一定要先講好,一旦其中一人「徹底倒下」,完全沒有行動力,就會直接丟包!在這座山上,如果連自己站起來都沒辦法,基本上是無法救下山的,有太多例子,因為不忍拋棄夥伴,最後慘遭滅團的慘劇。
▲聖母峰上知名遺體「綠靴子」,因為腳上鞋子為顯眼綠色,所以死後被人們這樣稱呼。
因此當一對也是挑戰聖母峰的情侶發現法蘭西絲時,首先是感到狐疑,因為在這片號稱「死亡海拔」的7500至8844公尺,「每一具」屍體都有紀錄,因此當情侶檔看到有個穿著紫黑色衣服的人躺在那,忍不住注意前去查看,才發現是知名登山家法蘭西絲躺在那。從現場情況來看,法蘭西絲肯定是碰到山難,身旁找不到她的先生,推測應該已墜落幾千公尺下的冰川。
嚴重凍傷的法蘭西絲,此時緩緩講話並哀求「我是美國人……不要丟下我。」迷茫眼神中,其實根本不知道身邊有人。儘管老練的法蘭西絲應該知道,自己這種情況下,別人根本無法救,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像嬰兒般無助的哭喊,一種人類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
看著毫無反應的法蘭西絲,情侶檔只好忍痛放棄自己的偶像,甚至到最後,連攻頂都放棄,因為天氣真的太壞。隔年,這對男女重返聖母峰且攻頂成功,但下山時,卻看到法蘭西絲仍靜靜躺在當初他們放下她的地方。永恆的躺在被稱作「死亡海拔」的7500至8844公尺,只要是行經當地的登山客,都會看到上百具的遺體躺在這。
▲法蘭西絲遺體,多年來躺在原地,是登山客地標。
為什麼不能把這些屍體移走,原因很簡單,因為就連最頂尖的登山專家都會命喪於此,更不用說普通救難人員了,而且為了要將死者或迷途者抬下山,可能導致整個隊伍被迫得在山上過夜,這時一個暴風雪來,搞不好就全團滅頂。
至於為何這麼多人會死於「死亡海拔」,沒有人研究過這些人真正的死因,但是身體無法負荷及惡劣天氣肯定是一個重要原因,就算身體機能還能負荷,也可能因為極端低溫造成大腦錯亂,做出錯誤的判斷,特別是下視丘,它是控制體溫與飢餓感等重要生存指標的中樞,假如因為寒冷而失常,就可能發送完全相反的信號,喪失了理智,以及基本的行為邏輯。
▲像這樣的遺體,聖母峰上有上百具。
雖然「死亡海拔」讓聽聞者聞風喪膽,但對喜歡追求自我極限的登山好手來說,聖母峰是一定要征服的聖地,因此幾乎年年都有人挑戰,然後再也沒回來,山上那些無法被救下來的乾屍,就成為登山客眼中的「地標」,許多死者腰上還留有繩子、手拿登山道具,因為山上本身就是一個大冷凍庫,所以乾屍終年不腐,有些甚至連表情都沒變,躺在那邊靜靜的等著下一位渺小挑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