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派假文青
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熱是多數人的夢想,如果能夠得到獎座的話無疑是種肯定,演員及歌手常為了獲得大獎不惜一切。對於一名攝影記者而言,得到普立茲獎是個殊榮,終身為努力目標,但卻有人得獎後選擇轉行?
榮獲這屆普立茲《突發新聞攝影獎》的攝影師Ryan Kelly,當時是《每日進步報》的員工,照片拍攝於2017年8月12日,Kelly在前往維吉尼亞州拍攝「右派大團結」(Unite the Right)時,捕捉到白人至上主義份子費爾茲開車衝撞示威者,造成32歲女子海爾喪生的畫面。
隔天,Kelly辭去攝影記者一職,開始去酒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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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拍攝這張照片以前,Kelly也以得到普立茲獎作為目標,但是當他拍完照片後說:「如果我不曾目睹這起事件,我的人生會過得更快樂」。
新聞攝影的目的是什麼呢?當按下快門的瞬間,便是無法改變的事實。1971年的普立茲獲獎人Jack Dykinga說過:照片拍完之後,攝影師有夢想,也有夢魘。
先來回顧轟動一時的《哭泣的蘇丹》:
1993年蘇丹戰亂頻繁,南非攝影記者Kevin Carter去拍攝大饑荒,在森林拍下奄奄一息小女孩的照片。旁邊有隻禿鷹正等待食用女孩死後的屍體。拍攝完畢後,他趕走了禿鷹,注視著小女孩繼續蹣跚爬向目的地。接著放聲慟哭著說:「當我把鏡頭對準這一切時,我心裡在說:『上帝啊!』,可是我必須先工作。如果我不能照常工作,我就不該來這裡」。而在獲獎後兩個月,Kevin Carter自殺身亡。
這張照片引起兩端爭論,究竟攝影記者的存在為何?
他們為了拍照,失去救人最好的時機。
假文青認為,攝影師拍攝下發展中國家的照片,讓它們在已開發中國家流傳,是股必要的力量。雖然有些諷刺,將言論基礎建立在他國的痛苦,但小小的犧牲是為了更大的效益。如果Kevin Carter當下沒有拍照,他也不大能救活小女孩;就算救回一個小女孩,災區仍有許多待救小女孩,沒辦法以個人力量處理局面。
但是照片引發的討論,引起多人對於人道與貧窮災害的關注,可以影響到更多人事物,讓更大的機構協助,達到更好的效益。可惜的攝影記者成為大時代下的祭品。
酸酸們怎麼看呢?
來看另個攝影師自殺的事件:
攝影師任航在2017年2月24日晚間自殺,一些熟知任航的圈內朋友表示,任航因抑鬱症而亡。
任航的作品常引起爭議,色情與藝術的界線模糊。他曾說:「其實我寫詩或者拍片子的時候都挺開心的,主要是生活,我生活起來才會覺得黑暗和困難……而且只要可能,誰想要黑暗啊,誰不想好好活着啊」。
這邊是他的作品(請帶著藝術的眼光)
也許情色不是任航攝影的主題,壓抑才是。
許多人希望能夠在自己的領域有所成就,但當作品引起關注後,總會產生負面迴響。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酸酸們希望能夠登峰造極,還是平凡過一生呢?假文青的理想生活是兩種的動態平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