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羅南道和順郡東面某個人煙罕至的靜僻農村,這裡四面環山,每戶人家幾乎以務農為生,也因此許多年輕人早已搬離東面,只剩下幾戶老人家因念舊而不願離開。
2013年4月30日,64歲的鄭姓老婦準備前往孔家探望深交數十年的閨蜜,70歲的趙姓婦人,順便向趙婦借農具。鄭姓老婦到達孔家後喊了幾聲:「姊姊在嗎?」,卻見無人應門。這時趙婦的丈夫,患有智能障礙的75歲孔姓老翁走了出來,他搔頭晃腦的對鄭婦說:「我也不知道耶?可能在某處吧...」
▲位於全羅南道和順郡深山的孔家(圖/翻攝自Naver Blog)
*閨密情誼
當時鄭姓老婦並無發現任何異狀,兩家住得近嘛!加上偏僻農村做任何事都不方便,也許好姊妹下山辦事也說不定,鄭姓老婦因此並未將此事記掛在心上,雖然之後經過孔家時也有留意閨密是否在家,但卻未發現其蹤跡。
過了約一個禮拜,5月5日是南韓的兒童節,由於農事不能耽擱,鄭姓老婦又再度拜訪孔家,但患有智能障礙的孔翁仍然是搖頭道:「我不知道她去哪」,這時鄭姓老婦卻仍不以為意,當時她心想,畢竟趙婦須常年照護患有智能障礙的丈夫,恐怕早已心力交瘁,因此趁此時回娘家、或下山投靠子女也是可能的。
▲孔家的冰箱(圖/翻攝自real-event)
剛好3日後是父母親節,孔家遠在外地工作的兒子應該會回鄉探望吧?兩家關係親近,加上又是鄰居,鄭婦頓時才想起打電話給孔翁的兒子。
「你媽媽這幾天是不是去找你?」鄭婦問道,兒子則是一臉茫然:「沒有啊!這樣好了,3天後我會回家慶祝父母親節,我先幫您問問看!」
*你媽在冰箱裡....
兒子接到鄰居的電話後內心十分不安,他趕緊打電話到老家,嘟聲響起後不久,父親孔翁接起了電話:「兒子啊...」,兩人互相問安,兒子也問父親這段時間日子過得是否安好,順便交待3日後回老家的事,孔翁也十分開心。
突然兒子話鋒一轉,向孔翁問道:「那個隔壁的鄭大嬸,剛剛打電話問我,說最近這幾天一直找不到老媽在哪,你和老媽是不是吵架啦?」,瞬間孔翁惶然失措,說話也開始打結、答非所問。
「老媽在哪?」兒子逼問孔翁。
孔翁無法抵擋兒子咄咄逼人,只好支支吾吾答道:「你媽,在...在冰箱裡!」
「冰箱?」兒子心想,雖父親智能不足,但這回答也太跳tone了。
「你也知道你老媽很愛對我碎碎念,那天我實在太生氣,就把你媽殺了放到冰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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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在冰箱裡!(示意圖/記者羅翊宬攝)
兒子一開始懷疑父親所說的話,不久後他打電話到當地派出所向員警求助。警方到場後果然在孔姓老翁家中的冰箱發現部分肉塊、人骨,警方當場逮捕孔翁,同時拉起封鎖線,孔家成為殺人現場。
當時警方與搜索人員在孔翁家中冰箱冷凍庫內發現農業用塑膠袋,裡頭裝有少許肉塊、骨頭,當時專家們一致認為這些肉塊、骨頭應該是從豬、牛身上割下的,但直到國立科學搜索研究院鑑定結果出爐後,證實冰箱裡的骨頭,竟是趙婦的骨盆......
於是孔翁只好一五一十向警方陳述當時的犯案經過。
*母親劫
時間回到案發當天,4月29日晚上7時30分,趙婦如往常般結束一日的農活,此時的趙婦累得渾身痠痛,但此時不把其他家事結束,行程便只能延後,於是趙婦又叨念丈夫,希望他能幫忙出點力。
「唉...又在偷懶!拜託你做點事行嗎?」
「吵死了,就是不想做怎樣?放開我!」
「現在家事堆積如山,你要我一個人怎麼應付?」
以上的對話是孔姓夫婦倆數十年間的日常,原本只是言語爭吵,卻演變成震驚全國的兇殺案。
無法承受妻子機關槍式的嘮叨,孔翁氣得走向倉庫,拾起農耕時用於鏟地的鋤頭,走向趙婦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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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翁的犯案道具,鋤頭(圖/翻攝自real-event)
「氣死我了,你這老女人!」、「去死吧!」孔翁的眼神霎那間充滿殺氣,根本不是平常唯唯諾諾、智商有問題的男人,孔翁揮動鋤頭砍向趙婦的雙膝,頓時鮮血飛濺,趙婦嚇得跪地求饒。
趙婦根本無法想像躺了數十年的枕邊人一夕之間成了殺紅眼的惡魔,她嚇得直喊:「老、老公,你在幹什麼?」
趙婦忙了整天的農活,加上已經高齡70,身體自然是無法反應過來,她無法想像這輩子竟然是慘死在自家庭院,她只能躺在地上任憑丈夫暴力對待。
「救、救命啊!」
孔翁簡直殺紅眼,他邊喊著「去死吧」、邊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鋤頭,趙婦的身體遭丈夫砍成數塊,鮮血如滔天潮水般飛濺,染紅整座庭院地板,最後趙婦慘死孔翁刀下。
*千刀萬剮葬寒宮
儘管孔翁嘴裡不斷唸著「好爽」,卻還是無法洩憤,他轉往廚房拿起菜刀,將妻子的屍體依照身體部位切下,就像是菜市場肉舖販處理豬肉一樣,分別剁下妻子的頭部、四肢、脊椎、肋骨、筋骨。取出臟器後,孔翁將妻子的頭部、頸部、四肢等扔進庭院內的汙水化糞池,趙婦的屍塊就這樣漂在糞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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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翁將妻子的頭顱丟進汙水槽(圖/翻攝自real-event)
孔翁從倉庫拿來3個肥料袋,將剩下的器官、皮膚、筋肉、骨塊等分裝進去,其中一袋被孔翁扔到住家150公尺外的山丘上,剩下的肉塊則放進冰箱冷凍庫。
很難想像屍塊的主人竟是兇嫌結髮數十年的妻子,孔翁之後更拿起冰箱裡的冷凍肉塊生吃,吃不完的則拿去餵飼養在後山上的6隻野狗,其罪刑相當惡劣、令人髮指。
直到鄰居鄭姓婦人發現異樣,最後在老婦兒子懇求下,警方才破門而入讓這起案件重見天日。
事發二、三日後南韓媒體紛紛報導此案件,但由於實在太過驚悚,媒體僅以「夫妻失和」、「兇殺案」等字眼帶過,法官也因孔翁智能障礙的情況,而無法完全採信孔翁的說詞,但冰箱內的屍塊說明了一切。然而這麼驚悚的案件,卻少有媒體報導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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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翁將妻子的屍快拿去餵狗(圖/翻攝自real-event)
儘管孔翁罪大惡極,但法官考量其數十年患有精神疾病、智能障礙等狀況,加上對兒子、警方如實陳述案情,因此僅判25年徒刑。
此案雖發生於偏僻的深山,但足以與另外南韓兩大知名分屍案「吳原春案」、「至尊派事件」相提並論。而為何孔翁的性格能有這樣驚人的轉變,也是警方尚未解開的謎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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