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曾於新宿歌舞伎町風化區的台灣人民宿擔任過接待員,這些故事皆是真實故事,童叟無欺。
先說好,我可不是老司機,我只是在停車場打工的泊車小弟,偶而就跟這些來停車場停車的老司機聊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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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那裡癢癢的。」
傍晚時分,我在最後一個客人Check In後,順手打掃起了民宿的接待櫃臺。而坐在櫃臺不遠沙發區的一個客人,對我講了這句話。
我呆了一呆,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當我確定他不是在講手機或是用筆電跟人視訊的時候,我問他:「你是跟我講話?」
他一副那種像是國小時期下課後要跟你約廁所獻寶看違禁品的神情,彎著腰偷偷過來櫃臺前。
「那個,我那裡癢癢的。」
「哪裡?是房間打掃不乾淨嗎?蚊子?還是跳蚤?」我心想這間民宿舊雖舊,除了夏天有幾隻蚊子在飛之外,根本沒有跳蚤出沒,算是還滿乾淨的,更何況現在是冬天。
「那裡啦~」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畏畏縮縮的。
「阿是哪裡啦!不說我要下班了!」我看他要說不說的,火都上來了。
原來這位客人前天才剛去過粉紅沙龍(Pink Salon ピンサロ,也就是用口做專門服務的店),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現那裡紅紅腫腫又癢癢的。
▲上面的回轉就是來幾次的意思。(示意圖/魚漿先生提供,請勿隨意翻拍,以免侵權,下同。)
據老司機朋友說,粉紅沙龍算是日本常見的店鋪型風俗店,主打以手跟口的服務為主。曾經有個客人Check In前在粉紅沙龍來了三次,腿軟走不上民宿二樓的樓梯,我還下去扶他上來。
「真的好癢,你要幫我看看嗎?」
我連忙揮手制止他,雖然我在錢湯裡面看很多了,但我對別的男人的那個真的沒太大興趣,能少看一個就少一點精神創傷。
「這樣啊,那你是要擦藥還是看醫生呢?」
「其實我昨天晚上就有擦藥了,但好像沒什麼效果,你看,好像還是怪怪的。」他示意要我過去幫他看看,我連忙制止他。
「好,你別過來,我幫你問問看有沒有認識的醫生。」
終究解鈴還需繫鈴人,老司機的毛病還是要問老司機。我打電話給曾經是我的房仲的池袋風俗王,同時他也是PTT引退的日本風俗達人Z大,只要是日本風俗的問題他幾乎都能解答。
▲粉紅沙龍各種類型都有,但除了手跟口的技巧之外,還有更厲害的保命絕活。
果然老司機就是有辦法,馬上給了我一家大久保的診所資訊,說報他的名字就可以了。我也寫了一些關於症狀的日文給客人,像是紅紅的(赤い/赤くなる),腫腫的(腫れ)或是癢癢的(かゆい)。
「好像腫的地方會熱熱的。」客人補充道。
「好,我寫給你,就是熱熱的(熱感/ねつかん)。」
說完後,客人就拿著我給的資訊就去看醫生了。後來有一段時間都沒有消息,忙著工作的我也忘了。在某一天下班的時候,我又遇見了那個客人,與往常不同,他見到我一臉笑咪咪的。
「這個送你。」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大瓶的獺祭。
「怎麼這麼客氣啦,不用啦。」
「沒有沒有,謝謝你幫我介紹醫生。」
「所以治好了嗎?應該沒事吧。」
客人點點頭,說沒有得病啦,只是帶來的紙內褲品質太差,磨到紅腫發癢而已。醫生看了看,就說這個回去擦藥就好了。「只是啊~」客人若有所思的說。
「怎麼了?」我問。
「原來醫生也是老司機啊。」
沒想到這個醫生也是台灣人,來這邊考上醫科後就留在東京當醫生了。不知是不是見到同鄉格外開心,或者他是當天最後一個看診的患者,醫生就跟他聊了起來。客人坦承跟醫生說就是去粉紅沙龍後才有這樣的症狀,醫生點點頭,跟客人說最近這一兩天還是休息一下,別去比較好。
「是因為怕感染嗎?」客人問。
「不是,是怕你被趕出來,那裡的小姐可是有受過訓練的呢!」醫生說。
原來,大部分粉紅沙龍的小姐,是做過專業小弟弟觀察訓練的。他說醫生拿出了一堆教材,都是各種小弟弟得病後的照片。
醫生告訴他:「這些粉紅沙龍小姐大多都很謹慎,得病了就不能工作。除了定期做檢查之外,一段時間後就會來診所聽相關的宣導跟衛教,每張照片的病症都記得一清二楚,連醫護人員有時會漏看的角落都不放過。」
「原來如此啊,這還真是風俗業的保命絕活。不過你看過那些照片後,應該不敢去了吧。」我問。
「當下是有點怕怕的,不過後來醫生說……」只見客人春風得意的說。
什麼?還有這樣的?!他跟我說,醫生還有告訴他某幾家特別衛生乾淨、某幾家的技術特別好,像是服務你的時候,還會那個這個的……說的我就聽不下去了。
▲什麼還有學割?也就是學生有打折。果然粉紅沙龍號稱是風俗業的得來速,真是不虛此名。
至今那位客人還是很常來日本玩,也常常去粉紅沙龍跟小姐們做技術研究,每每遇到我總會說個天花亂墜。
而這些老司機們的故事還很多,那我們下次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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