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深海大花枝
父親節，路上處處都是什麼按摩椅或電鬍刀的廣告，彷彿爸爸真的沒什麼好被送個用心挑選的東西，反正用錢秀出誠意，每隔幾年就換一支貴到不行的旗艦版電鬍刀就是了。
我一直覺得，好爸爸們應該值得一份更用心的禮物才對；但另一方面，有些「爸爸」，卻甚至不值得一個為他著想的兒子或女兒。
我們已經有文章，用分析的角度講那些「爛爸爸」。不如今天，我換成說幾個故事吧。這些故事都經過一點點細節改動、讓你認不出他／她的真實身分，但故事情節，絕對是真人真事。
坐牢缺席女兒童年，卻妄想當大爺
第一個故事的主角叫做小魚。小魚是由媽媽和外公外婆帶大，在媽媽的支持與自己努力之下，也考進了台大、找到了不錯的工作、後來更有了圓滿的感情。
但在這個故事裡，小魚的爸爸在哪裡？
魚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刑案被關，從她的童年中缺席。然而這個男人似乎並不關心她、也並不關心這個家。魚爸刑期滿後回到家，從來沒有一句道歉，卻還是覺得自己是大爺。
魚爸總嚷嚷著，他是全家最辛苦最偉大的人，要不是他，這個家早就垮了。他對全家人呼來喚去，一個不滿就揚言就要打人。
小魚一直不諒解，她說：「這個男人是廢物中的廢物，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無恥地覺得，自己有權控制別人的人生？他在整個婚姻、育兒中一點忙都沒幫上，現在回來幹什麼？為什麼，他不要乾脆永遠消失就好？」
▲小魚的父親出獄回到家後，時常對家人呼來喚去，甚至揚言要打人。（示意圖／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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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同儕中的菁英，卻忘不掉那句「要你有什麼用」
第二個故事的主角叫做小鹿。小鹿現在還不到三十歲，已經是大型公司裡的中階主管，可以算是我們這一代人中，成就還不錯的了。可惜，他爸爸似乎天生就是個情緒勒索的高手。
小鹿小時候就被要求不准鎖房間門，要不然就是被一陣痛罵「否則誰知道你一個人偷偷摸摸在裡面做什麼壞事」。更不用說每一封寄給小鹿的信，也總是被爸爸拆開。
小鹿永遠忘不了鹿爸說的：「什麼隱私權？家人之間需要隱私權嗎？你現在是把你爸當外人就對了？」
現在的小鹿已經長大了、有能力了，但他還是忘不掉小時候那一句一句的「要你這小孩有什麼用？」、「你爸把你養這麼大，你連這麼一點小事都不願意幫忙啊？」、「你這小孩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家？還有沒有這個爸爸？」。
每一句，在此時的小鹿眼裡都是鬼扯，可是他講起這些事，卻總是遮不住自己一下子就泛紅的眼眶。
當女兒們是賠錢貨，卻要她們生兒子給自己捧斗
最後一個故事的主角是小兔。小兔的父母是典型的重男輕女，但天知道為什麼呢！那麼想要兒子的父母，卻只生了三個女兒。
兔爸會在她與另外兩個姊妹看課外書的時候，冷冷地說「女孩子學人家看什麼書，賠錢貨」，更會時不時地故作憂心貌，對三姊妹說著「我看我們兔家是要斷後囉……」。
小兔後來結婚了，她的丈夫性格敦厚，為人也正直但不愚善，大家都認為她的丈夫相當不錯ーー除了兔爸。
兔爸堅持，如果不讓兩人生出來的第一個兒子跟兔家姓，他就要跟小兔斷絕關係，從此不認這個女兒。眾人都疑惑，如果他真這麼在意要有人「捧斗」，幹嘛不當初就生個兒子？或是，為什麼不好好栽培三個女兒，偏要羞辱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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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或不同的例子，還有太多太多。甚至可以說，我相信你身邊，一定也有人有這樣的故事可以說。
《安娜‧卡列尼娜》有句已經被引用到爛的名句：「幸福人家的故事大多相似，可是不幸人家的苦難卻各有不同。」
名句之所以是名句，就是因為它真的太有道理了。你可能也舉得出無數個父親傷害全家的不同故事。而我想，那就是有些父親，根本不值得有人為他過父親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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