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為投稿者經歷,涉及個人觀感及民俗說法,請斟酌閱讀。
文/小眼睛
基本上,我對於鬼神的態度是尊敬而不親近,所以就算我的老媽有靈異體質,我也還算是和另一個世界相安無事,畢竟不作死不會死,別去打擾人家、別做無謂的夜遊或跑去人家「家裡」喧鬧,大部分都不太會有狀況。
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好兄弟離我這麼近卻是在新加坡的時候。
原本在宿舍的分配上,我和朋友小梓是分到一間四人房,只是還算幸運的是,因為上一批公關剛好也約滿回國了,所以原本我們兩個人使用四個人的空間過得也非常舒適。
直到Mimi住進來之後,奇怪的事情才發生。
先來講Mimi好了,第一眼看到她就會讓人吃一驚,因為五官還算漂亮的她,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是「枯敗」。這行瘦得像不死軍團的女生很多,我卻第一次看到像她這麼沒精神的人。
除了身形消瘦、膚色蠟黃、臉色蒼白之外,臉上深得遮瑕都蓋不住的黑眼圈更是會令人擔心她的睡眠狀況是否出了問題。
「我很久都睡不好了。」當我們關心她的時候,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起來疲憊又無奈「一直有人在跟我說話。」
小梓原本還想追問,但那句嘆息激起我全身雞皮疙瘩,直覺告訴我這個話題應該就此打住。
入睡前,我特地把老媽在台灣請老師傅打給我的佛令挖出來戴上,並且保持心靈平靜,強迫自己早點入睡。
當晚,我難得地做了一個又恐怖又荒謬的夢。夢中的我原本在一個不知名的電子遊樂場玩得正開心,玩一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往右手邊的一條有些昏暗的走道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有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子就快速往我飛過來,長什麼樣子我已記不清,只知道她似乎笑得非常猙獰。
如果發生在現實生活絕對會嚇尿的狀況,在夢裡我卻異常冷靜,我下意識地念了「阿彌陀佛」,快要碰到我的白衣女子卻忽然像碰到什麼一樣猛然被彈開。
▲夢裡的走道忽然出現一個笑得十分猙獰的白衣女子。(示意圖/取自免費圖庫Pakutaso)
可是很煩的是,只要我不念,她就會衝過來,念了又會被彈走,這樣一來一往無限Loop了不知道多久,夢中不知道為什麼執著於玩電動的我終於不耐煩了,掏出脖子上戴著的佛令往她臉上一塞然後大罵:「走開啦!」
接著,我就醒了。
天已微亮,一樣睡在下鋪的小梓好夢正酣,昏暗的房內卻能隱約看見她上舖的Mimi不知道為什麼坐在那裡,然後那張無奈又憂鬱的臉卻直直地盯著我看。
很奇妙地我居然不感到害怕,半夢半醒間只覺得夢裡的不耐煩被帶到現實裡來,於是非常不爽地對認識不到一天的Mimi罵了一句:「跨沙小?給我躺下去。」
Mimi卻忽然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居然如釋重負地笑了,乖乖地躺下去睡了。
那天,她睡到下午才起床,自己覺得對人家太兇不好意思的我主動關心她,想問問她睡得好嗎。
她卻意味深長地笑著看著我,「當然好啊。」
我差點又忍不住罵她髒話,只好趕快摀住嘴巴掩飾。這時,好奇的小梓問她,所以還有人跟她說話嗎?
她搖搖頭說,昨晚那女人沒講話,原本只是坐在椅子上看她,結果後來卻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了。
重點是,那張椅子就在我床頭啊!媽的!我只是同寢室的鄉民,只不過睡得近了點,有必要這樣跟我「打招呼」嗎?
後來才知道,Mimi在台灣的時候是做酒店小姐的工作,某次下工後卻心血來潮和三五同店小姐夥同了幾個熟客跑去某鬼屋冒險,回家以後就開始這樣夜不能寐的痛苦歷程。
所以我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對於未知的事物保持尊重與距離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不要覺得好玩而自尋煩惱,才能平安地度過未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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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眼睛,是個能拿文學獎也能參加性感雜誌海選的背骨女子。人生還長,故事仍多,喜歡就坐下,讓我來為你當一回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