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赤尾魚
大家對「柬埔寨」這個國家的印象是什麼呢?是落後?飢餓?貧窮?殘破?還是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紅色高棉的歷史)?
魚一向著迷於東南亞歷史與文化,當然也會研究各種不同的著作,來加深自己對東南亞的知識,魚很希望能增加大家對東南亞的印象,重新認識不同面貌的它。
今天,帶大家從柬埔寨的「Level 0」開始,及分享一下古代中國是如何看待「柬埔寨」的。
▲柬埔寨位於東南亞。(圖/記者蔡玟君攝)
它的國名「柬埔寨(英文Cambodia,梵文Kambujadeśa)」,意思是「Kambuja的土地」,與古代高棉王國(柬埔寨人口的80%為高棉人)的建國神話有關。
傳說柬埔寨是來自印度的聖人Kambu Swayambhuva 到達中南半島後,與名為那伽(Naga)一族的公主Mera結合的後代建立的,Kambujas便有Kambu的後代之意。
中國古書上稱柬國區域為「真臘」,但後代學者認為,這指的應是一系列小國,而非一個統一國家,是至闍耶跋摩二世,才建立吳哥王朝,又稱高棉帝國。
以婆羅門教的濕婆派為國教,國勢鼎盛時,領土達現代柬埔寨全境以及泰、寮、越三國之部份地區,受印度教及佛教文化洗禮之深,是中南半島的一個印度化古國,其中心地域位於柬埔寨。
不過可能是因為習慣,中國史籍稱「高棉帝國」仍以「真臘」稱之,例如中國元朝的周達觀所著的《真臘風土記》,即為一部介紹位於古高棉帝國的歷史、文化的中國古籍,至今也成為研究吳哥王朝重要的史料,連當代柬國學校也會把它當歷史參考書籍作教學。
這本中國古書不單記錄一些失落的古朝歷史,以現在人的眼光,一探內容,會發現許多讓人頭皮發麻的內容:(以下摘錄自《真臘風土記》)
「其內中金塔,國主夜則臥其上。土人皆謂塔之中有九頭蛇精,乃一國之土地主也,係女身。每夜(則)見國主,則先與之同寢交媾,雖其妻亦不敢入。二鼔乃出,方可與妻妾同睡。若此精一夜不見,則番王死期至矣;若番王一夜不往,則必獲災禍。」
翻譯:
「宮中有一座金塔(現空中宮殿Phimeanakas),國王每夜都會來到那躺。當地人皆說塔內有一個九頭蛇靈,是守護土地的女蛇神。她每晚都會來到國王面前與他同寢交合,即使是正宮王后也不得入內。二更時,國王會從塔中出來,即能與妻妾睡了。若蛇神一夜不出現,國王的死期就到了;若國王敢一夜不去金塔,就會有災禍出現。」
不只出現人蛇交媾的情節,而且還是讓國王親自來呢~人蛇交合的故事,估計也是從南亞大陸那裡聽來產生的吧。文中的空中宮殿內,留下國王與化為女蛇神共眠的傳說,極有可能是源自印度蛇神那伽(Naga)。
不過蛇是他們的神,所以國王是和「神」交合,不是妖怪啦。可能是想加強王家血脈的神籍身分,才產生這種傳統吧?另外,建立吳哥王朝的闍耶跋摩二世,就自稱是濕婆神的化身,塑造出統治人民為天經地義的形象。
▲柬埔寨的九頭蛇神宮殿。(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然而,魚認為,這段傳說不是整個高棉帝國最讓人驚奇的地方,另有一段關於「室女」的描述,也很讓人驚訝:
「人家養女,其父母必祝之曰︰『願汝有人要,將來嫁千百箇丈夫』。富室之女,自七歲至九歲;至貧之家,則止於十一歲,必命僧道去其童身,名曰陣毯。」’
翻譯:
「高棉百姓人家生了女兒,她的爸媽會祝福她的女兒說:『但願妳有人要,將來要嫁千百位丈夫。』富人家女兒七到九歲,窮人家最晚到十一歲,一定要用重金聘請和尚行事,儀式叫做『陣毯』(有點交出初夜權的概念)。」
嫁人還最好別只嫁一個,嫁一千個最好!感覺是要跟全國人民都當親戚的概念啊~看來古代高棉人還不太樂見處女的存在?與重視貞操的中國不同,是個急著想幫女孩破處的風氣……
現在柬埔寨幼女賣淫十分嚴重(在台灣有《兒童及少年性剝削防制條例》,不分性別,保護兒童身心發展),而有錢的西方國家也有很多買家,讓這個惡性循環永無止盡。
▲周達觀的《真臘風土記》。(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周達觀的《真臘風土記》內容,從古代中國人的角度看真的很多獵奇點,其中有很多當時風俗及穿搭的記載,同樣令人瞠目結舌,可以讓現代人稍微認識古高棉人的生活。
雖然並不是百分百正確,有些細節上的紕漏(如語言的介紹,就被指出有挺多錯誤的,但也有人說可能是古代高棉用語真的與現代不同),但仍為一個珍貴的研究史料。
看到這裡,原本很陌生的柬埔寨,有沒有稍微讓你有點感覺想多瞭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