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裂嘴女」、「廁所裡的花子」或是「人面犬」嗎?
這些在日本都是非常有名的都市傳說。早在雜誌、漫畫、動畫、電影、電視劇上出現過無數次,大多數人也都耳熟能詳。但是你知道,這些傳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的嗎?又是為什麼流行呢?
裂嘴女
「裂嘴女」在日本是曾經掀起恐慌的當代妖怪。裂嘴女的形象是披頭散髮、戴著口罩的美麗女性。有些描述還會提到她「穿著紅色大衣」。這名看起來頗為詭異的女人,會站在路邊,隨機攔住路人詢問:「我漂亮嗎?」
要是不回答,就會被殺害。要是回答「漂亮」,她就會摘下口罩,說:「那這樣還漂亮嗎?」裂嘴女摘下口罩後,人們可以看到裂嘴女的嘴兩旁有長長的裂縫。這個長相已經夠駭人了,但路人還是必須回答問題。
但要是回答裂嘴女,說她「不漂亮」,會被裂嘴女用剪刀殺害。要是回答「漂亮」,裂嘴女就會說「那就讓你變得跟我一樣」,並用剪刀剪開路人的嘴,讓對方變得跟她一樣。
裂嘴女的傳說之所以可怕,是因為遇上的人彷彿怎麼做,幾乎都很難脫逃。不過裂嘴女的傳說也出現其他更多的細節,例如說因為裂嘴女討厭髮膠,只要大喊三次「髮膠」就能威嚇她,遇上的人就可以趁那時逃跑。
口裂け女
— モリオカ☺︎ (@moritake0811) October 22, 2019
マリアンヌさんかな#FC岐阜 pic.twitter.com/IWG4RQg7f1
那為什麼裂嘴女要在路邊襲擊路人呢?傳說是因為她原本是一名美麗的女子,但因為整形手術失敗,而有了臉頰上長長的裂縫。她因此怨恨世間的人們,滿心想找機會傷害無辜的人。
「裂嘴女」的都市傳說從1978年從日本的岐阜縣開始流傳,到了1979年,幾乎所有學生都聽過這個傳說了。
有些學生甚至嚇得不敢去上學。不過仔細一想,這個傳說其實挺不合常理的:要是「裂嘴女」真的存在,在傳說甚囂塵上、警察也都戒備的時代,無論出現在哪裡,都很容易被抓吧?但裂嘴女的傳說卻能從1978年末傳到1979年夏天,據說後來是因為孩童們放了暑假,不再在學校裡傳播「裂嘴女」的傳說,這個掀起社會恐慌的傳說才因此消停。
人面犬
人面犬也是很有名的日本都市傳說。「人面犬」的傳說在1989~1990年左右流傳開來。人面犬的形象是有著中年男子面龐的狗。傳說的情境大約可分成兩種。
情境一:有人看到一隻流浪狗在翻垃圾桶,打算制止牠。那人出聲吆喝流浪狗,卻再看到那隻狗轉過頭來後,嚇得無法動彈。
明明是一隻狗,卻長著一張人臉。
那人被嚇得無法動彈。那隻狗用那張人臉說:「別管我。」之後便離開了。
情境二:有人開著車在高速公路上,時速大約一百左右。這時卻發現旁邊有一隻狗,居然以超越一百的高速奔跑著。仔細一看,那隻狗長著一張人臉。是一隻非常詭異的狗。據說要是超這隻狗的車,就會出車禍。
「人面犬」的傳說一開始是刊載在少女雜誌上的故事。記者因為聽到了電台上,聽眾投稿的有趣經驗,所以把它寫出來。在人面犬的故事刊登之後,日本的綜藝節目製作了專題報導,都市傳說因此蔓延開來。
那是1988年的事情。除了人面犬之外,各種「人面」系列的都市傳說也成為一時的風潮,例如「人面魚」與「人面蜘蛛」。不過和「裂嘴女」相比,人面犬傳說的傷害性比較小,雖然看到人面犬,也會令人毛骨悚然,但因為傳說中的人面犬並不會攻擊人,因此沒有掀起「裂嘴女」那樣的社會恐慌。
廁所裡的花子
「廁所裡的花子」算是相對比較長壽的都市傳說。據說這個傳說從1950年代開始就有,到了1990年代,由於日本掀起了「校園怪談」的熱潮,「廁所裡的花子」很快地被故事化,成為漫畫、電影的內容。
關於花子的傳說,各地有很多不同的版本。但大抵上相同的是,花子都待在廁所裡從外面數來的第三間,花子的身世多是「被悲慘虐殺的小女孩」。
雖然是被悲慘殺害的小女孩,但傳說中的花子也有傷害人的力量。
最有名的傳說版本是這樣的:
在教學樓三樓的廁所裡,敲門敲三下,問說:「花子在嗎?」從最外面那一間開始,問到最裡面的一間。敲到了第三間的時候,就會聽到「在」的聲音。這時候門就會打開,一個穿著紅裙子、梳著妹妹頭的女孩會出現,把敲門的人拖進廁所裡消失。
都市傳說的擴散
根據松田美佐《流言效應》一書,都市傳說1990年前後在日本掀起熱潮。這是由於雜誌和廣播都有很多「讀者投稿」、「讀者來函」的欄位,這些欄位都接受人們投稿靈異經驗。而廣播中,以年輕聽眾為主的深夜節目可說是大眾歡迎。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發生在身邊的話會很恐怖」的都市傳說,就成了雜誌和廣播的熱門內容。「人面犬」就是從雜誌上出現,而後開始傳播的。
無獨有偶,台灣稍晚於日本的1990年代,各種靈異節目如「玫瑰之夜」等也十分受歡迎。這些靈異節目也都接受觀眾投稿,台灣最著名的「紅衣小女孩」就是這麼來的。所以可以說,都市傳說的流行,與大眾傳播如雜誌、綜藝節目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