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盡量不寫錯別字的錯別字。
幾個禮拜前,我認識一位前輩。他聊起退伍之後做了很多工作,第一份是「電梯維修員」,我以為不怎麼有趣,但其實挺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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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凱哥真人真事改編)
我叫凱哥,這電梯維修的工作,從學徒迷迷糊糊一做就是幾十年。
有次我到南部某社區做電梯保養,裡面分四個區域,每區有兩台電梯,但因為住的人不多,有住的多半是老人家,所以當天跟前輩在那工作一上午,竟然沒遇到任何一位住戶。
樓梯間的窗外,天色逐漸轉暗,陰森感逐漸轉濃。
好不容易剩下最後兩台,我跟前輩在廂上作業(就是電梯廂內上方),用800、1000的細砂紙磨去氧化的地方,這工作不難但是很煩。
磨著磨著,忽然聽到前輩對我說:「挖抵家。」(台語「我在這裡」的意思)
我轉頭看他。人就在旁邊說這幹嘛?我沒理會繼續磨,過一陣子又聽到前輩說一次「挖低家啦」,這次的口氣除了不耐煩,還隱約感覺聲音是從廂下傳來。但是電梯已經停用,不可能有人進到電梯裡面說話啊!於是我問前輩:
「榮哥,你剛剛有說話嗎?」
「沒有,別多問,快做事。」
▲凱哥和榮哥保養電梯時,下方一直傳來「挖抵家」的低語(示意圖/Mr.錯別字提供,請勿任意翻拍,以免侵權)
簡短且命令的口氣不像榮哥老好人的態度。我沒多問繼續磨,而這句「挖抵家」每隔一下就會從底下傳來,但可能是因為有榮哥在旁邊陪、還是我那時年輕沒想太多,當下不覺得有什麼可怕。
直到處理完回公司的路上,榮哥才說:「很久以前有位作業員在廂下作業,可能求方便還是怎樣不知道,確保流程跳過沒做,導致電梯啟動後,活活被壓死在下面。」
榮哥還說,很多人來到這台電梯坐保養都會聽到,它一直重複「挖抵家」,不過不會怎樣,就只是一直在你耳邊碎碎念而已。
後記
凱哥做了幾十年,也就遇過這麼一起怪事,其餘都是一些趣事。
好比在廂下作業時,就撿過不少東西。沒公德心住戶塞電梯縫丟下來的家庭垃圾、女生掉下來的耳環飾品、一千塊鈔票、一支金錶(可惜是仿的,最後就變成維修員自己戴)、吸毒用的針筒。
▲維修電梯時,常常在電梯下方撿到許多意外的驚喜(示意圖/Mr.錯別字提供,請勿任意翻拍,以免侵權)
而這些東西,就成了維修員口中的福利(除了那包垃圾跟針筒)。我從未看過電梯底下的世界,不知道可以藏這麼多的東西。
聊起凱哥的電梯故事,我第一個想到香港鬼片《夜半三點鐘》。陳小春飾演一位電梯維修員,在廂上作業時撿到一條金項鍊,結果發生一連串的恐怖劇情……
第二個想到的是歐美鬼片《惡靈電梯》,一群受困於電梯內的人,竟然一個個莫名慘死在電梯之中,而兇手就在他們裡面……
其實坐電梯就會給人很多可怕的聯想,之前有想過幾有關電梯的創作鬼故事,但始終沒把它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