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楓糖地瓜
前言:想跟老外交往,最好丟去新好男人版的三從四得,人家『西洋版』是出門不跟從、命令不服從、講錯不盲從、化妝不等得、 花錢Go Dutch、生氣不忍得、前任不記得。當然,歪國男人不遵守這些,不代表不愛,只是愛的邏輯不同,愛的方式也不同,與其把自己氣到腦死,不如隨花點時間了解,習慣成自然……
第三條:講錯不盲從,愚昧會被笑
關於『女人講錯了,男人是否要盲從』這題,我正經八百地問我男人,我有沒有說錯過什麼,讓你覺得無所適從的案例。他想了想說:『你搞不清楚花生跟陰莖,讓我很困擾。』
靠!!!我是那裡搞不清楚阿!(翻桌!)
花生peanuts、陰莖penis我分的很清楚呀~但這兩個單字的發音,聽起來還真是難以分辨,很容易模稜兩可。不信,你自己念念看:
花生peanuts [ˋpi͵nʌts] 陰莖 penis [ˋpinɪs]
首先,花生有一個[ʌ]的音、陰莖有一個[ɪ]的音,這兩個母音念快就很容易混淆。花生的尾音還有[ts],華人的英語發音常常把最後的[t]自動轉小聲,甚至省略,但偏偏這個字少了[t]、剩下[s],再加上[ʌ]、[ɪ]不分,就更容易被誤會。
找個外國人,大聲唸出來給他聽,看他會不會笑出來,就知道你花音標不標準。
在中國餐廳吃飯,服務生問:『Do you want some peanuts?』(你想來點花生嗎?)
老外聽成:『Do you want some penis?』(你想要來點陰莖嗎?)
老外只好回:『No, thanks! I don’t want some penis』(不,我不想要陰莖)
這兩字只要有一絲漏風、半點走音,你就全盤接輸,當場出糗。外國人如果沒當場揭發你,是相信你是講花生而不是陰莖,基於禮貌不至於當場取笑或糾正,可不代表發音是正確的。
百分之九十的華人對於這兩個字的發音,是傻傻分不清,即便心裡清楚區別、努力在發音上做出分別,終究還是會有『口音』這檔子事。不是只有我這種半路出家的外籍新娘花音不標準,就連這裡當地的華人,這兩個字的發音都不見得標準(ABC除外)。
至今我在外人面前,斷不敢輕言講出『花生』這兩個字,免得被聽成『陰莖』,講錯還不是重點,丟了臉才真是好害羞。
陰莖與花生這類型因『發音與口音』所鬧出笑話,或因『用字淺詞』拿捏不當引起誤會,在異國戀情裡屢見不鮮。溝通也是異國戀情裡最大的障礙。一般情侶同文同種,溝通都已是大問題,更何況是用不同的語言溝通。
在我的異國戀情裡,語言有時的確是一重障礙,但奇妙的是,我們之間卻少有因為『講錯』的情況:
其一、我平常就講得離離辣辣,陰莖跟花生我傻傻分不清,對我男友來說,我用錯字、發錯音、會錯意、詞不達意,講錯都很正常,對方若盲從可能會鬧笑話,只好學著當我心腹,明辨我的真意。即使我講錯,他也要聽對。
其二、異國戀情很多時候靠得不是語言的溝通、是心的溝通。在語言溝通不順暢的情況下,若想維持感情,雙方一定要有足夠的耐心,感受對方的心意、觀察對方的習慣、留心對方的喜好,最後兩人之間會存有一種難得可貴的默契。
他必須是我的翻譯機,即使我支支吾吾,用破碎的文法與三腳貓的單字陳述事情,他也要能直接猜出我想要表達的意思,翻譯給其他人聽。反之亦然,在台灣他的中文再爛,發音再不標準,我也要能猜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當溝通是用心而不是語言,自然就沒有所謂對與錯,一切都只是種默契。
其三、隔行如隔山,異國戀情的距離是『一個國家』,對事情的認知,自然就隔到千里外。
在加拿大的一切,我男友說了算。加拿大大至歷史、交通、法律,小至生活習慣、風俗民情,他虎爛我,我也會傻傻的相信(或是半信半疑),但畢竟這裡是他的國家,他是皇上、他作主。
在台灣的一切我說了算。對於台灣文化歷史、兩岸政治、交通規則、美食、宗教、風俗,就算我胡說瞎掰、還是我說了算。在台灣,皇上輪我當。
我們在各自的國家當國王,在對方的國家當愛情俘虜,兩人之間只能有一人稱王,另一個秉持著入境隨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原則,只能夫唱婦隨或婦唱夫隨,最後就沒有所謂『對』跟『錯』,而當感情裡有一方自願退讓,爭吵自然減少。
在異國戀情裡,一定有一方會成為『外國人』。正因如此,溝通的步調自然會放慢、也必須有耐心、更不能處處有『你應該要很清楚』的念頭。當雙方都願意給予比較大的空間與包容,異國戀情因此『因禍得福』。
異國戀情與其他感情一樣,真正的大敵依然是觀念上的溝通,只是這觀念跨越種族與國家,除了難用三言兩語去表達之外,更需要多一倍的時間去讓對方與對方家庭接受,可說是異國戀情中,最為災難的部分。
在異國戀情裡,女生一樣可以是個小公主,只是最好是個精通各國語言的公主。確保自己辯才無礙,能指鹿為馬,好讓對方心悅臣服,否則只好勤能補拙、耐下性子多多培養默契,才能穿越『語言與文字』表象上的障礙。
圖文/楓糖地瓜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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