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 女人愛地球 台灣女孩環保美力

2013年04月17日 16:51

圖、文/ELLE國際中文版雜誌

她們都是女人,她們都愛地球,而且她們號召了自己的同儕、姊妹,站出來為環境保護盡一份力。從反核的媽媽們、旅行撿垃圾的姊妹淘、到提倡尊重生命的愛狗人與懂狗人,她們在自己的領域、閒暇中,為社會、為環境發自內心的做些改變,她們都是美麗的女人,她們正在做環保!

PHOTOS:A-NEW CHEN STYLING:KATE CHEN STYLING ASSISTANT:JUSTIN S TEXT:GINGER YANG, CHELSEA CHEN
MAKEUP:JIA HAIR:IMA


媽媽們 齊來監督核電廠

主播夏嘉璐與牙醫師張雅麗的愛家對談

核四廠的興建,對許多人來說是一個政治事件,但它其實在20年來都是重大的環境議題,核四的存廢在因地震引發的日本福島核電廠事件之後,更成為大家高度關注的問題、生活切身的話題。3月9日反核遊行的前一天,「媽媽監督核電廠聯盟」成立,由富邦基金會董事陳藹玲號召媽媽們參與,也讓許多知名人士站出來,提醒大家關心核能與核四對我們生活的影響。

這之中,主播夏嘉璐有兩個女兒,都還是幼稚園的懵懂年紀;牙醫師張雅麗,有兩個青春正盛的兒子,她們兩位站了出來,以母親的身分,盼望大家能夠多用心,關心核能與核四廠的議題。

ELLE:是什麼原因,讓妳願意站出來站出來表態呢?

夏嘉璐:其實,在公開支持反核四活動之前,我也想過自己新聞工作者的身分,應該要旁觀冷靜、客觀參與。但是回歸初心,我是這個土地的一份子,我是一個母親,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對下一代是有所虧欠的。

張雅麗:當初是在一個聚餐中,蔡康永剛好和劉黎兒聊完,與我們提起福島核電廠的近況,與會的還有富邦金控董事陳藹玲,我們就請她來主導,大家提供她所需的資源。作為一個公民,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站出來發起。

夏嘉璐:坦白說,即便關心、但相對悲觀,因為不管媒體輿論怎麼說,政府的立場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之前除工作外,我比較少參與社會議題或運動,因為多數社會議題多半是某些特定族群,但核能的問題不同,它與我們每個人都有關係,大家都出來說,很可能是狗吠火車,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希望所有的民眾都來關心、而不是提倡大家都來反對,你關心了,就會知道要怕。

張雅麗:我也是參與了一場座談會,就堅決參與反核四興建的決心,當我了解菲律賓的巴達安電廠因為蓋在地震帶上而曾經停止運轉後,他們請李昭興教授去評估,想要重新運作,但位在斷層帶上而決定繼續廢置,同樣在地震頻仍的台灣,為什麼不能做到。如果我的小孩今年才10歲,一座核電廠的運轉壽命是60年,那我的小孩到70歲都要活在不確定的恐懼中。

ELLE:更加了解現狀後,妳的想法與做法是什麼?

夏嘉璐:之前田秋菫委員在節目中提出了許多相關資料,在節目後我們對核四的議題有更多的討論,才知道我們能獲得的很多資訊都是片面的。我想到萬一核四開始運轉,出了問題就是萬劫不復,它不是一個橋、或是一個機場,它是永無止盡而無法修補的。我和我先生說:「這一運轉下去就完蛋了,燃料棒一開始運作我就要準備移民了。」這當然只是一個心情呈現,不能移民的人怎麼辦?我的爸媽家人朋友有可能全部搬到哪裡去嗎?而我們要對這塊土地、對地球、對生命怎麼交代?

張雅麗:我最感動的是,我已執業23年,很多病人就像我的老朋友,簡訊串聯反核時,他們都說,「張醫師,我的手機不是只有我的號碼,我還有家人朋友,我可以發10個人,我再去幫妳宣傳!」核廢料的問題我可能不懂,但是我可以從生活中節省資源、學會面對土地,如果興建核四這件事一開始已經錯了,就是立刻停止。人在最絕望的時候,就應該去做些絕地重生的事。

ELLE:當整個遊行落幕後,回歸冷靜,妳在思考些什麼?

夏嘉璐:我們可以活幾年呢?我們面對孩子和土地延續有更大的責任。她們才1歲、4歲,每天嘻嘻哈哈,她們不懂自己有選擇權,但是她們有免於恐懼的權利。其實反核遊行那天家裡有活動,只擠出30分鐘,我還是帶著孩子,就去嘛!現場有很多人是攜家帶眷的,我覺得:「好棒!我有來!好多人都站出來了,那個重點是大家都關心這件事。」新聞是一波波在推移,只有每個人都關心,才會有持續的曝光性。為什麼要關心?說句實在話,要命還是要錢這很好選擇啦;只有真正對議題關心、熟悉,妳才知道要不要有警覺性。

張雅麗:最關心家中成員、社會穩定的力量的角色,就是母親,所以應該理性的提出來談這件事。我只想著台灣是個美麗的土地,要這土地上的每個人都關心、國際才會關心,就像你家裡一定要自己打掃、不會有誰來為妳打掃。沒有人可以幫妳,在關心核電這個議題上,只有自己可以幫自己。

姐妹淘的綠色行旅

名媛廖曉喬與林牧潔的親密分享

今年1月初時,一部名為《綠色足跡》的紀錄片,完整呈現藏傳佛教精神領袖嘉旺竹巴法王,率領700名環保鬥士,在世界的屋脊喜馬拉雅山徒步朝聖,沿途撿拾有害的塑膠垃圾,並且種下5,0000顆樹的壯舉,引起囑目。在首映時,楊紫瓊、廖曉喬、林牧潔……等一幫姐妹淘,以徒步撿拾陽明山的垃圾作為與紀錄片的呼應,一派輕鬆愜意的名媛風範。

而妳不知道的是,廖曉喬其實也曾在2011年至印度參與徒步朝聖、淨山的行列,在最艱辛的狀態下走了10天,而這一趟行旅,也改變了她對自己與世界的想法。「很多人在看完《綠色足跡》之後,都說不可能,妳怎麼會做這種事?那不是妳!可是我就是做到了,而且我會以自己的方式持續做下去。」她的眼睛閃耀的光芒著說。沒錯,她正以自己的方式繼續實踐著,在機緣之中接下了宏愛台灣協會,找來姐妹淘林牧潔一起, 正要開始一場不同的綠色行旅。

ELLE:參與綠色行旅讓妳覺得最難忘的是?

廖曉喬:我想要說的是在2011年的那場在印度的行旅,我的人生好像沒那麼苦過,在喜馬拉雅山上的10天,我的生活上最大的煩惱就是找食物、上廁所和睡覺,回歸的生活的必需面上。雖然很苦,但是每一天都很快樂,在山上踏出的每一步都有很踏實的存在感,真的就是一步一腳印。
林牧潔:很感恩。我以前就常常和父母一起爬山朝聖,這次的陽明山之旅算是輕鬆愜意的,能夠為這社會做一些事,也讓我覺得很開心。

ELLE:和姐妹淘一起,感覺有什麼不同嗎?

廖曉喬: 我真的覺得她們很有義氣,我一呼喊她們就來共襄盛舉。不過,在我要邀約姐妹前,我一定會自己先試過一遍,覺得okay才會和她們分享。我會先了解在每一次活動裡面,自己可以做到哪些事情,再行安排,如果貿然一下全部帶去,自己都照顧不來,哪有心力照顧她們。
林牧潔:當初沒有想太多,就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就一起做了。我之後也想參與其他的綠色行旅活動。

ELLE:除此之外,以前曾參與類似行動嗎?

廖曉喬:以前沒有這麼熱血耶。頂多就是不定期的捐款,很少自己實際參與行動。(笑)
林牧潔:嗯,以前常常跟著爸媽一起做像是賑災等人道關懷,這是第一次自己要做一些事情。其實,還滿有成就感的。

ELLE:未來還還會繼續執行有關於環保的事務嗎?

廖曉喬: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有環保、醫療……等,才剛開始嘗試。但我還是我呀,我希望用我的方式做到「live to love」,像我和姐妹淘去爬完陽明山之後,還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開香檳慶祝。長輩認為環保這個議題嚴肅慎重一點,但是,如果離我的生活太遠,那就真的太勉強了。國外流行的green fashion,也是一種從自身生活態度出發的想法。
林牧潔:我們在夏天的時候會舉辦一個淨灘的活動,目前正在籌備,籌備的過程才知道有好多事需要學習,有許多環節要去了解。還有,沒有什麼不可能,只要去做,不可能就會變成可能!

愛狗人 懂狗人 一起愛動物

主播顧名儀與D.I.N.G.O.Taiwan小魯媽的愛狗宣言

打開臉書,妳是否為了虐狗的新聞而傷心,又是否為了朋友放的狗狗可愛照片而融化了心。狗,距離我們最可親的動物,是我們生活中最忠實的朋友與家人,每一個生命都是構成環境的一部分,我們從愛狗人/懂狗人的對話中,可以仔細思索,我們對生命的態度,是否有所偏頗?而我們又該建立什麼樣的觀念,去面對寵物或面對生命?

顧名儀,堅決反對購買動物的主播,講到流浪狗就像是提起家人般有說不完的故事,快樂的大笑、也傷心地落淚,她謙卑地說自己比起動保人士做得太少,但只要能夠盡一己之力,必定全力以赴;台灣D.I.N.G.O.(犬隻訓練)協會的小魯媽不但愛狗、更懂狗的行為與心理,她們兩位聊到狗狗、談及生命,除了滿溢的溫暖,還有嚴肅的盼望。

ELLE:妳和動物的緣分是怎麼建立的呢?

顧名儀:我從10幾歲開始帶路邊的狗狗回家養,現在家裡有烏拉、妮可和黑毛三隻狗狗。

小魯媽:小時候家裡有養狗,但就是家犬沒特別在意,大學時原來唸的是日文,後來發現自己對弱勢扶助、社會福利議題有興趣就轉去念社工系,學生時期開始養狗,一開始接觸訓練狗的領域,就立定了志業。

顧名儀:其實我也是從豢養中累積經驗值,後來我學到最重要的事情是「養任何動物都是需要被教育的」,我的近程願望是全台巡迴演講,演講的開始呢,我要列出我上個年度照顧一隻狗狗的費用Power Point,先不要從愛心講起、要從能力講起,這是認養前絕對要建立的觀念,妳覺得可以負擔了,那我們再來往下談。而我粗估一年大約是要花1萬5千元,狗狗洗牙就要兩千。

小魯媽:養寵物的確有觀念要被建立,像狗洗牙必須麻醉,和我們人不一樣。而因為我從事的是訓練者的角色,只有主人是健康的、狗才會是健康的,妳必須站在牠的角度去看、去檢視,自然就能找到牠很多行為的答案。我目前最熱中發展的事情是培訓治療犬的計畫,和兒福聯盟、亞東醫院都有合作,狗和人的互動真誠而單純,如果牠的角色不只是一隻寵物,而是可以幫助人,那牠的社會地位就會提升。現在比較困難的就是沒時間、沒夥伴。

ELLE:可否與我們談談動物生存環境的現況?而在這之中,妳想改變什麼?

顧名儀:照顧三隻狗真的要花費很多心力,但是妳會發現這都是緣分。我常開玩笑說妮可是搭朋友的百萬名車來到我家的,因為我們去合歡山爬山,牠腿癱了被棄置在登山口,來我家半年後居然可以跑,生命都是需要被照顧的;黑毛是前年10月在我先生任教的學校一隻瀕死的狗,先生說當我的生日禮物好了,我的生日禮物是搶救生命,我覺得這件事讓我很感動。救過很多狗後,妳會發現當妳願意跟牠說話,跟牠說你要撐過去,會看見很多生命的奇蹟。

小魯媽:嗯,我常去流浪動物花園協會,看他們幫忙尋找領養者,從中我會去想:要怎麼為牠的一生鋪路?在收容、醫療、訓練、照顧的整個流程不要斷裂,才是對牠真正的好。現在整體的寵物業是不太健康的,包括繁殖、美容、寵物用品店,有些真正有知識、道德的人是不會參與的,因為他們看不到理想。

顧名儀:我逼自己去過一次收容所,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去第二次。我們的確面臨愛護動物的人不斷在收拾殘局的這件事,我們的社會太把動物商品化、玩具化,而忽略了生命的尊嚴。我很務實,我理想的長遠規劃是做一個動物庇護所,像公園一樣大,有綠建築、污水下水道,小朋友可以每學期來上生命教育課程,這裡可以有咖啡館、狗旅館、狗醫院、狗樹葬,只有讓大家覺得可親、不與社會隔絕,才可能把力量推出去。

ELLE:當妳在路邊遇見一隻狗,該怎麼幫牠?面對怕狗的人,妳會想給她什麼建議?

小魯媽:如果妳在路上遇到一隻流浪狗,請先不要帶回家,先拍照,看一下地點是否牠可以固定在這裡,然後給水、給食物,放訊息到臉書,很自然就會有人前來救援。養狗不是貿然把牠帶回家就是有愛心,除非妳已經建立了相對的知識與認知,養狗,其實是社會責任,因為牠是我們的親人,或像我們的小孩。

顧名儀:社會上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不喜歡的人至少可以做到不要傷害牠,而怎麼讓喜歡的人知道喜歡的方法,也是重要的。每個人的人生都需要志業,而我想為動物盡力,因為動物不能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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