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GQ
時裝究竟是一種遊戲，還是樹立風格的道具？我問過不少大牌設計師，也不止一次地自我詰問。答案多半是見仁見智、莫衷一是，很難辯出個對錯。但每當擔任多屆輔大和實踐大學服裝科系畢展的評審時，我老是不忘提點未來年輕的「準」設計師們，要跳脫傳統、要有幽默感，做fashion第一件是就是要fun。
時裝有了趣味，的確能引起注目。但重點是，穿衣服的動機、場合和方式不同，引起注意當然不是唯一的目的；再則，趣味也有很多種，不見得適合每一個人。衣不驚人死不休的Lady Gaga就是活範本。兩度旋風來台的Gaga一身螢光綠和金色假髮造型，媒體給了她「人肉螢光棒」的標題，但相對於已故鬼才服裝設計師Alexander McQueen的「犰狳」高跟鞋、頭戴發亮的龍蝦帽飾和2012年MTV典禮上血肉斑斑的「生牛肉裝」來說，Gaga的品味似乎太過「正常」了。
但我對這位iTunes史上最暢銷歌曲音樂女王的評價是，身為全方位藝人，Gaga毫無疑問地在新世代「卡位」成功，不但改寫了瑪丹娜時代「偶像」的定位，她玩弄高級訂製服的優雅於股掌間的品味，提供時尚產業一股勇於突破、創新的力道。如果單純以「搞怪」來看待Lady Gaga挑釁時裝風格的行徑，有點失公允。大部分的人都同意Lady Gaga造型是一種介於美醜之間，誇張、前衛的「變裝皇后」情結；雖然有關她的品味多數伴隨著負面爭議居多，但Gaga的反駁更有力，「醜，才是美，我是Gaga！」事實上，Lady Gaga的確透過Twitter、Blog 、YouTube和Facebook讓「壞品味」變成一種全世界的「品味」？
她一方面是很多時裝設計師心中的謬斯，但「剃刀太陽眼鏡」「骨架裝」、從頭包到腳的透視裝等驚恐指數破表的舞台裝，教人張大了嘴巴，尤其遊走於「假髮、光頭和帽子」之間的造型功力，簡直把交錯著暴力、權力和性的 「壞品味」帶入高潮。
其實Gaga系出Old Money（富有出身），對品味絕對有一定的水平，Gaga她私下對Chanel的軟呢套裝、山茶花和Versace的巴洛克印花的鍾情，她也穿「YSL左岸系列」全黑褲套裝，低調、出眾，展示了隨興掌控時尚的「功力」。與其說是搏版面，不如是Gaga對古典、傳統和舊社會時尚品味的一種反叛！別忘了今年Gaga舞台MV造型服飾有很多居然出自Giorgio Armani之手是最好的解釋。
說起時代偶像對時潮的影響，Gaga之前，已有不少前輩把「壞品味」也表現得淋漓盡致。Gaga並不諱言，挑釁意味的樂風和時裝品味，David Bowie是她仿傚的偶像。紐約「藝術設計博物館」曾對搖滾歌手David Bowie的定位做出解釋，「20世紀最破表，也最標新立意的文化偶像。」一如他為男性掀動「華麗搖滾」（Glam Rock）的時尚革命，餘音裊裊，影響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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