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論壇落幕，台北市長柯文哲也完成他的訪陸處女秀。（圖／台北市府提供）
文／張暐珩
台北市長柯文哲首次以官方身分出席雙城論壇，綜觀3天訪陸行，真性情的他不像在台北偶爾會跳Tone，表現尚可稱中規中矩。
柯文哲此行能為兩岸交流帶來什麼意義？在過去親綠的背景下，如何在理念與現實間做出平衡？從選前頻問「九二共識是什麼東西」，到近日在對岸親口說出「我瞭解並尊重九二共識」的談話，不難看出他已體會到須和中國大陸交流的現實。
但柯文哲畢竟是柯文哲，在首度以台北市長身分重返大陸的這個場合上，偏偏選了一雙球鞋來跑行程，這種反常的行為，一般人的直接反應可能是柯文哲不懂禮儀，相反地，看在從選前陪他走到現在的友人眼中，反而認為他身上還時留有反骨的傲氣。
去年九合一選舉後，大陸國台辦曾重申「兩岸交流必須在九二共識的基礎上進行」，並再度宣示了「沒有九二共識，想來大陸免談」的立場，當時的柯文哲對著媒體表示，要跟他講清楚，「九二共識是什麼東西」，並說自己身為一個科學家，不會貼標籤，而是要使事實讓名詞有意義，顯然對大陸說法不買帳。
令人玩味的是，在出發到上海前，柯文哲接受新華社訪問，他首度提及了「尊重和了解九二共識」，此話一出，當然引來批評：難道他在一瞬間就對九二共識「茅塞頓開」嗎？他了解了什麼？所謂的尊重是否代表認同呢？是為參加論壇而敷衍屈就？
面對這些質疑，柯文哲未多做正面回覆，也正是因為如此，不少人認為柯文哲想藉由雙城論壇這個國際性舞台一掃「柯P新政」無感、雷聲大雨點小的「打財團」負評，加上民進黨主席蔡英文為了選總統都可以表示兩岸關係是維持現狀、民進黨執政縣長都可以到大陸去推銷農產觀光的情況下，身為首都市長，如果繼續堅守他既定的理念，最後只會把自己關成囚鳥。
▲柯文哲在上海出席晚宴與論壇時都穿著球鞋。（圖／台北市府提供）
祇是，對岸也不是省油的燈，透過差別待遇的操作，柯文哲此次去上海雖用「公開政府、全民參與」的價值核心華麗登場，卻未受到和前台北市長郝龍斌一樣的待遇，與上海市委書記韓正與大陸國台辦主任張志軍見面。
雖然柯文哲嘴上說「客隨主便」，見到上海市長楊雄即達成目標，但聰明自負如他，選擇以一雙球鞋出席晚宴與論壇行程等重要場合。表面上，柯文哲說這樣比較輕鬆，但投射出的政治肢體語言，卻難以掩蓋是在用行動向大陸表達抗議，用球鞋展現他叛逆、不願妥協的內心，即便被批評失去首都市長的氣度與格調，他也不在乎。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一些民進黨人士的回應。前民進黨主席謝長廷稱讚柯文哲的表現穩健，還說他對九二共識的說法「不會影響民進黨」；因大陸種種限制最後索性不參加雙城論壇的台北市議會民進黨團總召吳思瑤也表示，非常肯定柯文哲在大陸提及的「一五新觀點、兩岸一家親」，但面對外界質疑柯文哲所提的實質內容，與藍營過去的論述幾近無異，最後只好強調「不要再擴大解讀他們所認知的九二共識」。諸如此類， 聽在傳統支持者的耳裡有點「霧煞煞」，很像恍如隔世，一瞬間都成為了九二共識的擁護者。
柯文哲的「白色力量」之所以受到青睞，當初的主要訴求是靠著民眾厭倦台灣長期被藍綠撕裂，但對不容許有模糊空間的大陸來說，「白皮墨綠骨」的柯文哲，目前仍在留校察看階段，因為對方仍認為他是曖昧不清的、是有疑慮的。柯文哲未來想獲得陸方的信任，甚至替自己在兩岸關係中留下定位，絕不可能靠持續強調毫無新意的「一五新觀點、四個互相」就矇混過關。穿球鞋遊上海只是個開始，如何能讓台北在自己手上有更進一步的作為，這是柯文哲接下來必須思考與解決的問題。
作者張暐珩，《ETtoday東森新聞雲》要聞中心記者。以上言論為個人意見，不代表公司立場。88論壇歡迎雲友更多參與，也歡迎網友發表高見，投稿請寄editor88@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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