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GQ
身為搖滾天團五月天的吉他手,一直以來,石頭都屬於相對安靜的團員。做過最高調的事,大概便是2001年在演唱會上當眾向女友求婚,那也是10多年前的往事了。如今的石頭仍然彈著吉他,繼續他最愛的音樂創作,是兩個兒子的爸,他寫書、寫專欄,也演電影。從客串《五月之戀》到《明天記得愛上我》,再到擔綱導演林書宇10月即將上映的新片《百日告別》。
《百日告別》的英文片名《Zinna Flower》是百日菊,開了100天就凋謝的花。導演找上習慣內斂的石頭詮釋自身走過喪妻之痛的真實經歷,他欣然接受,並讓這個角色從身上經過、盛開。他說:「生命總有消失的一天,會有人留下來。這不只是一個人的故事,而是當你愛過一個人,失去的時候都要走過這樣的過程。」
生活習慣規律,說起話來有條不紊,眼前的石頭穿著簡單的黑色短袖,專注且誠懇地回答每一個問題。如果說這是他一直以來面對世界的方式,那麼導演林書宇在電影《百日告別》交給他的挑戰,便是推倒他眼前擁有的這一切,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在荒原和廢墟中,試圖替自己找到生命的出口。這不是一部災難或恐怖片,視覺上甚至像一部日系純愛作品,但電影要說的,卻是每個人都得面對的嚴肅議題──如何面對至親離世。
導演林書宇只跟石頭聊了一次,便決定把這個意外喪妻的角色交到他手上,「導演把生命中一個很重的時刻轉化成影像,找我來演出這麼重要的角色,除了高興其實很忐忑,壓力也非常大。」石頭喜歡接受挑戰,曾經泳度日月潭,也參加過24小時騎自行車400公里的比賽,最後以20小時完賽。儘管如此,這段走進《百日告別》的日子,仍然是一場極其艱難的旅程。
從前置期加入劇本討論,石頭和林書宇花了幾個月時間梳理角色和劇本,讓自己找到適合的方式進入角色。過程並不優雅,甚至帶著大量的折磨和痛楚,拍攝期間,為了將干擾表演的外在影響降到最低,他要求經紀人及助理不要到現場,讓自己處在與原有生活連結最稀薄的狀態,「看到他們就會想起自己是五月天。我得要忘記我的身分,忘記家庭、團員和我的音樂,進入很悲傷的狀態,而轉換是非常困難的。」
把電影中作為重要元素的蕭邦作品當成轉換靈魂的鑰匙,在移動的過程中,等戲的空檔裡,石頭讓自己完全沉浸在主角混亂悲痛的情緒和憔悴的精神狀態裡,「拍攝期間,我的身體或心理是極度疼痛的,不管是精神緊繃,或為了戲中受傷那隻殘破的手。回家之後沒有辦法馬上轉換,老婆也很體諒我,有幾天休假還帶著小孩回娘家玩,讓我擁有獨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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