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n's uno/莊凱勛 無名就是亮點

執行/Kevin Cheng 攝影/Ajerry Sung 文字/Adrian Chen 妝髮/李筱雯

一座金鐘,讓更多人開始關注莊凱勛這個名字,表演上也好,私生活也罷。
無論口中叫的是郭教練、林家雄還是阿民,入行十餘年,他在做的只不過是要我們忘記,因為這樣,才能以另外一種方式繼續被我們記起。

攝影棚內聚光燈亮,主角粉墨登場,向著明暗的清晰交界,和莊凱勛一起從鏡頭前後學習人生。

出身彰化勞工家庭,很早即離家獨立生活,念了一年南部某所大學,20歲那年重新考入北藝大戲劇系,「實話是會內疚,之前上的私立學校,學費很貴,但坦白講我沒有正經在念書」。

也曾覺得演戲很娘過,尤其是在玩樂團的時期,但在偶然幫舞台劇的打雜過程中,發現表演這門「綜合藝術」的震撼,「說不出是什麼,可那是種有雞皮疙瘩的感覺」。



演員的真實面

很難想像這樣侃侃而談的莊凱勛大學長髮、蛇皮褲的造型,嘴裡叼根菸,還有點反社會情結,「其實我沒有特別去為別人怎麼看我去做什麼改變,小時候去試鏡會為了討好劇組、導演、觀眾,讓自己在去之前變成角色的樣子,後來我發現這樣是不對的,這樣做的時候,就沒辦法讓別人看到你自己」。

縱使剪短了頭髮,換上T恤、牛仔褲,好惡一切皆在,他還是那個很自在的自己,「當演員就得很誠實地面對七情六慾,罪惡的、齷齪的都必須接受」,只不過現在蒸餾過後的,多了內化後添加的包容。不認同,但是會尊重的宏觀,是這些年來戲劇帶給他最大的啟示。

點著頭,想著這段過來人的開釋,從剛退伍那幾個月沒有工作的窘困,到大環境中面對表演幻化成商品後存在的不合理對待,「雖然我其實可以把這些(關係、情緒)處理得很好,但當我處理得很好的時候,表示我變世故了,表示我變複雜了,表示我不純粹了。

會包裝,會忍耐,會圓融,會圓滑,當然相對你可能容易會變成一個成功的人,可是你可能不會是一個那麼成功的演員」。
與其八面玲瓏,選擇盡量維持在喜怒鮮明的狀態,邊笑著說周圍的人很辛苦,邊補充到:「這是我都還在學習的大問題」。

無名即成名

趁著空檔,研究了一下他鏡中的臉,立體的五官,帶著點粗獷,可能不是偶像派,甚至可以是某天隨路上擦肩而過的男人。
仔細想想,莊凱勛給我的,與其說長相,不如說是一種特定氣場的放大,像是將某個的印象從電影中抽離,直接去背貼上的樣子,連新電影《菜鳥》裡的落魄老鳥刑警,也是這樣從市井的混亂街道中竄出。

隨意聊著拍攝中《樓下的房客》扮演的變態體育老師,說著目前回到家必須要做好打開窗戶「偷窺」對門的習慣,「以前每個鏡頭都要放出萬佛朝宗的無雙技,現在真的可以鬆一點,用生活一些的方式,比較不會有壓迫感」。表演的時候消滅自己,將符合角色的某處擴張,「最好大家都不要記得我,那會讓我更舒服」。欣賞這樣的莊凱勛,正因為他犧牲名字,投入更多的自己在生活中,倒也讓每個角色更真實地活在我們身邊,換句話說:「與其去成全自己,不如去靠近角色」,我想他是這麼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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