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良榕 攝影／劉國泰
美國國際消費性電子展（CES）是全球最重要科技盛會，每年有超過16萬相關廠商、媒體從世界各地飛到拉斯維加斯參與。展場規模更是台北國際電腦展（Computex）的4到5倍大。
1年前還沒沒無聞的Gogoro，以前所未見的智慧速克達結合電池交換系統，一舉在CES奪得最佳產品大獎，從此開啟高潮迭起的1年。
今年Gogoro第2度參加CES，雖只有家用充電器Go Charger一項全新產品，依舊贏得不少掌聲，與宏達電的虛擬眼鏡Vive並列美國《時代》雜誌評選CES 9個最酷玩意之列。
這跌破不少人眼鏡，為什麼一個去年得過大獎的「舊」智慧速克達，今年照樣風光？
《時代》雜誌科技記者布林寫明原因，「這家野心勃勃的速克達公司完成大部份科技新創公司做不到的事──履行承諾。」
這類科技展的不成文慣例，就是9成以上的得獎創新產品，遲遲無法商業化。
但Gogoro不一樣。陸學森去年從拉斯維加斯帶回多項大獎，6個月後，車子就在台北開賣，至今已在大台北周邊賣出近5000台智慧速克達，鋪設155個換電站。
而且，陸學森率領的團隊正以急行軍的速度，進軍第2個城市──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
注重細節：貼紙貼歪馬上打槍
陸學森有句格言：「勇敢做大夢，但要注意細節。」這句話與已故的蘋果創辦人賈伯斯名言「創造令人難忘的細節」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Gogoro的員工最怕在老闆眼前掛標語、貼貼紙。因為陸學森的眼睛就像雷射光一樣精準，常人肉眼看不出的一點歪斜，馬上被「打槍」。
在CES開展前布置的最後關頭，半夜11點，當工程師已經設定好所有的電池、電動機車，眼看即將收工，一直站在旁邊高點鳥瞰攤位的陸學森沉吟許久。最後下了指令，將1台藍色電動機車換成橘色的，結果得再花上1個小時重新設定。
「不是我改，是他們沒做好，」陸學森給了一個很有賈伯斯風格的回答。
看上強大的台灣供應鏈
話又說回來，香港出生、美國長大的陸學森，與台灣淵源不深，他可以到任何國家創立Gogoro，為何會選擇台灣？
他的回答是，台灣能在200公里範圍內，找到任何供應商、做出任何東西的強大供應鏈。
陸學森選對地方，「台灣供應鏈」的高效率，已成為Gogoro能準時量產上市，在本次CES再次贏得讚嘆的關鍵。他因此常強調Gogoro是「100%台灣製造」。
陸學森扶植台灣供應鏈的決心，也讓汽機車界地位崇高的德意奇（Delphi）全球創新技術研發中心亞洲區總裁王勇祥大為感動。
Gogoro在台灣剛開賣，因定價過高而未達到預定目標時，Gogoro大股東尹衍樑身邊主管詢問王勇祥意見，他則回答：「台灣產業需要新的動力跟創造力，有人願意做，應該給他極大鼓勵，哪怕他犯錯。」
當陸學森從阿姆斯特丹回到台灣，特地參加2016年「天下經濟論壇」（CWEF），主持人、台灣大學商學院教授李吉仁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你真的認為台灣這樣的小國，有辦法做到大型系統的創新嗎？」
陸學森笑了。因為這正是這幾年，他反覆教育員工、供應商，甚至媒體的事。「我5年前就開始做這個東西，台灣人一直問我，我們可以做到嗎？」他用已較半年前大為進步的中文回答。「其實我這輩子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因為我相信『可以』。這是創新第一重要的心態。」
陸學森說，「我想問大家，不論電腦或手機，台灣都很重要，但台灣曾經擁有一個生態系統嗎？當價格降低時，第一個受傷的就是台灣。」
「台灣的人要相信自己，我們要讓台灣經歷一個典範轉移，」陸學森強調。
雷憶瑜表示，阿姆斯特丹市區的電力系統已多數改為智慧電網。在台灣無用武之地的Gogoro能源系統，將首度得以驗證。
陸學森將從這裡開始證實，小國也能做出改變世界的大創新。…（完整報導，請見《天下雜誌》第59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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