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燕在演唱會淚崩揭家醜，與豬哥亮的恩怨端上檯面。（圖／記者張一中攝）
文／王尚智
謝金燕在個人演唱會最後以一段VCR影片，首次完整的公開「告解立場」。但如果接下來豬哥亮被發現他罹患癌症的病情「比想像嚴重」，或者豬哥亮傳出更極端的因服藥過多「所幸送醫獲救」，乃至如果豬哥亮的壽命「只剩三天」。整起事件，又將如何被重新看待？
「護衛母親」是否等於「指責父親」？雖然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說明「自己苦衷」。但這個「三角艱難」正是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謝金燕最後的VCR，想當然是身旁不知哪個天真的誰，一廂情願出的餿主意。而當任何家務事一旦不「彼此溝通」而僅僅採取「訴諸大眾」，終將有各種被忽略漠視的角落，以及被扭曲放大的角度，稍一不慎就會成為巨大憾事。
外人始終不解，豬哥亮為何死命堅持非要「當面」見謝金燕不可！是為了炒作？真的需要這般負面炒作？外界大多忽略了豬哥亮這幾年，其實一直釋放著「他快死了、他很怕死」的訊息。只可惜他是舞台諧星，再怎麼說半天，人家也都是笑笑回應。
許多對於死亡懷有恐懼的人，往往是以更強烈與強迫的執著行為，本能的展現一種「緊握不放」！從豬哥亮近兩年得知自己罹患大腸癌後的言行情緒經常不穩，可以看到他各種看似合理的實質「非理性行為」。
豬哥亮這兩年動輒節目「換頻道」，與電視公司條件稍談不攏就匆促解約走人。在節目錄製現場，多次傳出情緒不穩而必須中斷錄影。私下的豬哥亮一方面有時比過去更謙遜體諒，另方面也將常「落話」自暴自棄說自己大腸癌「真的快死了」！過去他是全省到處拜拜求六合彩賭博明牌，如今的豬哥亮依然到處詢問全省有哪些靈驗的寺廟主神，想去多修功德好延長壽命。
▲謝金燕在小巨蛋演唱會，使出渾身解數。（圖／記者張一中攝）
不只是曾被全省追債、被黑道開槍打傷，豬哥亮沈迷賭博時死都不怕，但如今「病與死」緊緊隨身的恐懼，難免直達內心真正脆弱。事實上，娛樂圈許多狀似開朗活躍，舞台上發光發熱，甚且經歷過繁華起落的名人，私下往往仍然都都是「敏感脆弱、個性封閉、難以溝通」！
熟識豬哥亮的人，也都知道他是這種典型的心理性格。過去也幾乎僅有過世的楊登魁，最終可以「說得通、勸得動」固執己見的豬哥亮。如今在堅持要與謝金燕「見面」的這兩年來，縱使周邊的人如何委婉相勸，豬哥亮怎樣也聽不進去！
如今的豬哥亮，早已不日鏡頭舞台上那個滿口笑料、叱咤娛樂圈的強勢主持人了。年逾70歲的他縱使身心俱疲並罹患癌症，至今依然沒有可以抹去妝粉、關閉燈光、步下舞台、頤養天年喘口氣的權力！因為他還得要繼續「還債」。但他從各種心理言行層面來看，確實已經是一名在心中「深深畏懼死亡」的老人了！
豬哥亮或許本能的以為，同處在娛樂圈歷經起伏滄桑的女兒謝金燕，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他能信任、能完全懂他，並且願意以愛包容他」的血肉至親吧！70歲罹患癌症的豬哥亮，雖然可以自行剪裁記憶中的功過，並繼續以絕佳笑料功力面對世人，但他完全忽略了：謝金燕內心的無限滄桑，「幾乎都是來自於他的傷害」！並且是從幼年因為傷害另一個女人，謝金燕的母親就開始了。
而整起事件之所以那麼被熱議，也是因為豬哥亮與謝金燕這對娛樂圈的父女之間，家中所經歷的「愛憎情怨」，其實也是許多台灣基層社會家庭中的遭遇。一個稍微事業成功的男人，各種慾望不堪卻也隨之增長，辜負了家中妻兒；直到繁華起落歷經滄桑，回首的男人越是靠近歲月的終點站，越發現自己身旁空無一人，心生強烈畏懼。
這幾天批判豬哥亮的輿論，幾乎一面倒！寄生於影劇娛樂舞台的浮華人生，連自己家庭最深沈的傷痛，也只是人們過去是茶餘飯後的閒談、如今是網路社群不留情面的批判而已！實在難以想像，周遭願意給予豬哥亮些許同情的輿論，全然少之又少。明明是一個70歲罹患癌症又怕死要命的老人了！只能說，這不也正是江蕙歌裡，那個屬於「藝界人生」的無奈悲哀。
●作者王尚智，作家、媒體觀察家，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88論壇歡迎更多聲音與討論，來稿請寄editor88@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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