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蔡英文餐敘。（圖／記者季相儒攝，下同）
文／陶本和
國防大學學生阿立（化名）感染愛滋，但遭校方指稱頂撞師長、違反資通規定予以退學。以政府機關角度，這件事原只需部會層級即可解決，但總統蔡英文卻跳上火線，把議題攬在身上，使得早已遍體鱗傷的國軍更顯孤立無援，加上行政院長林全緊接著補刀，下令要求國防部補發修業證明跟暫緩學雜費求償，整件事最後國防部搞到灰頭土臉。
令人憂心的是，重視分層授權的蔡英文，以及強調自己是CEO，不能每件事都像工廠工人一樣跳下來處理的林全；但是處理阿立事件，卻直接丟下令箭。
其實，阿立事件有不同層面的討論，不得歧視人權、受教權等問題，是絕對也必須去捍衛；但相反的觀點，國防大學不是一般學校，而是有特殊性的軍事院校，團體生活、訓練模式與外截然不同。這已不是個體，考量層面得是整個團隊。所以，才會產生衛福部與國防部各說各話，各自有立場的尷尬局面。
新政府上任近三個月，過去面對具高度爭議與矛盾事件時，蔡英文團隊處理方式多會築起層層防火牆，先由部會或行政院來處理，待事件磨平圓滿落幕後，領導人再以英雄之姿出面。不過，蔡英文在面對阿立事件時的回應，在國軍眼中卻是走錯了一步棋，搞得國防部騎虎難下。
時間追溯至上週末總統府與媒體進行的茶敘，蔡英文在致詞、媒體提問的橋段結束後，親自走下台一一與出席的中外記者寒暄。此時，有記者見縫插針問了有關阿立的問題。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問，蔡英文出人意外地沒有選擇以官腔或「不沾鍋」的態度回應，一旁的幕僚也沒有跳出來重申依照茶敘事前的規定與默契（不做議題提問），反到是正面接招，除了強調部會之間看法不同，國防部認為與歧視無關，案件還需要進一步釐清外，那一句：「以一般人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不但不能歧視他，反而要特別疼惜他（阿立）」，掀起熱烈議論，甚至被解讀成表態力挺阿立，使得原本在輿論與網路上被撻伐的國防部，更是孤立無援。
所以，既然總統說話了，行政院長林全22日上午便指示，要求國防部給予同等學歷證明，並暫緩追討的80萬元公費；國防部啞巴吃黃蓮，只好摸摸鼻子「接旨」，但有苦說不出。
事實上，從今年520以來，國軍負面事件就如雨後春筍般地湧出，蔡英文出訪中美洲時，不幸時間強碰國軍每年7月1日「三軍五校」聯合畢業典禮，導致許多畢業生旅遊、進修計畫泡湯，甚至許多人早已支付上萬費用，但當時府方態度冷淡，校方也刻意壓下事件；後來又有雄三誤射、戰車翻覆意外，在處理上多少產生摩擦，加上年金改革打擊軍公教，以及這次阿立事件，處處與國軍站在對立面，內部不難想像會醞釀起不滿因子，何時爆發，可說是指日可待。
另外，戰車翻覆事件時，國防部長馮世寬忙得焦頭爛額，甚至消失10小時以上，最後是在媒體逼問下才發新聞稿告知一整天的行動，可見光是突發意外就足以使其心力交瘁，遑論國防政策、國機國造、國艦國造等工作的落實。
再者，如果國軍的氛圍與士氣持續低迷下去，新年度正在宣傳的國軍志願役招募、士軍官院校的招生，勢必都會受到影響，政府強調朝完全募兵制的終極目標，目前看來顯然也是遙不可及。
蔡英文剛上任走訪各軍種時，「找回軍人尊嚴」、「與國軍站在一起」等溫暖又振奮軍心之語，尚在耳邊迴盪，今天聽起來，是諷刺也虛無縹渺；或許，國軍是需要結構性改革的，而改革不免有些陣痛，但總的來說，在阿立事件的處理上，蔡英文與林全選擇讓痛只痛在國防部身上，新政府如何在極力想拉攏的國軍中找到「甜蜜點」，短期內恐怕不容易。
●作者陶本和，現任《ETtoday東森新聞雲》要聞中心記者。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ET論壇歡迎更多聲音與討論，來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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