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午夜說書人 芙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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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喧囂擁擠的捷運裡,怎麼能肯定圍繞在身邊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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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民間說法:鬼妻發大財,鬼夫買棺材。也就是說,若是妻子死去,那麼祂會幫助丈夫發財。但如果是丈夫亡故,那麼就有可能會拖著在世的妻子共赴黃泉。是以民間傳說,有些想賺錢想瘋的男人,便願意娶生前素不相識的鬼妻入門助長財運;卻沒聽過有哪個女人為了發財而強嫁陌生單身男鬼的。
小時候聽大家這樣講覺得恐怖,長大之後便覺得荒謬至極,一點也不可信。很多女人在丈夫身亡之後,還不是堅強地活下去、繼續過日子嗎?我一直對這種說法半信半疑,直到之前遇到的這件事,才知道凡事終要回歸到因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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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我踩著輕快的步伐,邊輕聲哼著歌,邊走進捷運江子翠站。
剛吃飽的我,心滿意足地想著:今晚吃的這鍋沙蝦粥實在入味,點了好幾道熱炒也都滿好吃的!雖然這家餐廳離我家很遠,但是真的值得啊!好險有跟著同事來吃!
才剛拿出悠遊卡,一股尿意來的又急又猛,令我連站都站不直,偏偏這站的廁所又剛好在我對面,只好一邊與我的小夥伴精神喊話,一邊拚命憋住尿意往廁所全力快走。好險這時間捷運站人不多,不然讓大家看我一個大男人走路這麼內八也太害羞了吧。
我遠遠就注意到一位穿著一身黑、臉蛋姣好、身材纖細的女人從對面的出口樓梯走下,緩緩往女廁方向前進。我注意到她絕對不是因為我好色啊,是因為她的穿著和走路姿勢很奇怪。
今年冬天不太冷,她卻戴著一頂又高又厚、像鳥窩一樣的俄羅斯毛帽,還有繞著脖子一大圈、看起來超級蓬鬆的毛皮外套。走路的姿勢有點駝背,像是背了什麼很重的東西。
我看了覺得好笑,又不敢笑出來,怕會不小心漏尿。心裡想著:拜託,你那件皮草大衣是有多重啊!
等到她快要進女廁,一團黑壓壓的東西如羽毛般慢慢垂落地面時,我才驚覺那不是什麼毛帽,也不是皮草衣領,是個又小又乾癟、全身發黑的人!不,應該說,鬼才對!
祂就這麼盤腿坐在女廁外面,似乎是在等候剛才那位進廁的黑衣女子。
雖然感到詭異又嚇人,但膀胱即將自爆的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繼續邁開內八的步伐,竭盡所能地走進男廁。
等到我走出廁所,再次看到地板上的祂時,放空的腦袋才又瞬間想起:啊對吼,剛才那個鬼嘛!祂還在等那女的喔?
反正明天是星期六,今晚也不趕著早點回家休息,於是我刻意先走到祂背後的詢問處旁,再回過頭觀察祂。祂頭髮很亂、很長,骨瘦如柴且衣不蔽體,渾身不時散發著淡淡的黑氣。聽說這類鬼屬於死後無人超渡、祭祀的孤魂,既無香火修行、無供品充飢,也無衣服蔽體。
我想,祂都已經作古了,還不會跟著女生進廁所,應該不會是什麼惡鬼,頂多是腦子有問題而已。就是不知道那個上廁所上很久的女人怎麼會招惹到祂、被祂纏上。
看到一直盤坐在那邊的祂,突然覺得像是遊戲裡一直在某村口遊蕩的NPC虛擬背景角色,在等著給玩家任務或是情報。我忍不住心想:如果我過去跟祂搭話,祂會丟什麼任務出來嗎?
於是抱著這種心態,我故意走到祂旁邊停下,像是在等女朋友上廁所一樣。也許是因為離祂離的很近,祂很快就察覺到我,抬頭看了我一眼。
「喔,你看的到我?」祂的表情有些詫異,聲音低沉、粗啞,眼神滄桑又疲憊。
我見祂沒什麼惡意,便好奇問道:「祢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誰啊?」
「你都看到啦?唉,」祂嘆道,「好吧,跟你說也行。我是她老公。」祂接著又補了一句,「應該說前夫才對。」語畢還帶有一絲像是自嘲或無奈的苦笑。
「原來是這樣啊。」
我想,祂應該是放不下祂老婆,才這樣一直跟著她吧。雖然一直坐在別人肩膀上真的滿奇怪的...
祂雖然長相有些抱歉,但說話態度卻很和善。是以我放膽繼續追問:「唉,我看祢說話滿溫和的,怎麼...怎麼搞成這樣啊?祢是怎麼死的啊?」
祂沈默了好幾秒,死氣沈沈的灰臉,又蒙上一層黯然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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