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虐待受害者 我們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遭受了生理或性虐待的兒童,不會說出自身的經歷,也保留了自我羞恥感。(圖/示意圖/記者季相儒攝)

文/科研出版社

每個人都有秘密,許多人選擇以保守秘密的方式保護自我。但對於有秘密的人來說,這並不讓人好過,情緒需要一定程度的宣洩。近來的一些新聞報導讓我們知道,當一個孩子遭遇性虐待,往往孩子會選擇把這個秘密隱藏起來,面對他們,我們能做些什麼?

儘管在人際關係中,秘密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現代社會學家對秘密的實證觀察不太多。 1906年,Simmel提出「秘密的社會性」,將其描述為一個獨特的人類特質。想馬克思、韋伯這樣的經典社會主義學家,注意到了秘密的重要性。秘密可以防止人們知道真實的自我,向世界隱藏隱秘的自我,得到了羞愧感的保護,而羞愧感讓人們無法發現真實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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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的世界裡,秘密是神奇的、私密的、正面的,面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世界的避風港。保密可以保護和保全他們。然而不幸的是,孩子們也可能擁有黑暗的秘密。遭受了生理或性虐待的兒童,不會說出自身的經歷,也保留了自我羞恥感。童年的秘密忍受到成年,這個週期會一直持續到有一天選擇自我披露的時候。

隨著人際關係的不斷深入,彼此之間擁有更多同理心和親密關係,人們會選擇自我披露秘密,在一個人數較多的群體裡,自我披露可以建立起凝聚力。從心理上講,自我披露會減少窘迫感、負面情感和抑鬱症。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披露秘密,自我披露可能會增加個人的魅力,與關係的親密程度、對自我帶來的好處有關。

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天普大學的Jerome Rabow、Ginger R. Gerrish這幾位學者更關注對性虐待的自我披露。他們對五位女性和兩位男性的性虐待自我披露的決定和結果進行了評價,還評估了對他們個人、人際關係的影響。研究對象來自一級榮譽本科班級,說明都是在學業上表現突出的學生。文章發表在科研出版社英文期刊《Sociology Mind》(社會學思想)上。

研究人員從環境因素、關係因素、內在因素、組合因素展示了這7個研究對象的想法。他們每個人都將至少一個環境因素,視為他們為披露所做的準備的一部分。例如其中一個叫Rachel的女生,將教室環境視為有信任感的環境,解釋為這種環境的建立是一個過程。其他幾位也提到了環境對於披露的重要性,讓人舒服的環境對於做好披露的準備尤為重要。

關於內在因素,他們在為披露做準備時,經歷了一定程度的內省反思。更具體地說,是能積極地正視自己和其他人的關係。

他們作為性虐待的受害者,關係因素是他們做好披露準備的最常見因素。其中一位叫Marcus的男性指出:「哇,那就像你的經歷和我一樣,你能感受到我所感受到的。這是件讓人驚奇的事情。從表面上談論一件事很容易,但我談論它如何影響我、傷害我,那為我敞開了大門,讓我感覺很舒服。」

在7個學生中,他們每個人都用了一個積極的詞彙,描述向班上披露自己經歷的情緒,有5個學生用了不止一個。這具有很重要的意義,因為英文詞彙中,消極的比積極的多。這些學生最普遍的積極回應是「淨化」和「實現完成」的感覺。其中5個人有被淨化的感覺,6個人覺得自己不再孤單。這大概就是和信得過的朋友傾述後的感覺吧。排解那些不想要的情感、記憶或情況,這些學生這樣形容披露自身經歷時的感受。

對於這些學生而言,最常有的消極情感,是悔恨、羞恥和尷尬。在三個披露經歷的學生中,其中一個在披露之後,立刻感到如釋重負。再以Rachel為例,她談到:我在一開始披露就後悔了,不想去談論那些不舒服的事情,但之後她感到解放了,如果不說出來,可能會失望。

這個研究值得我們參考和學習的有幾點:第一,為性虐待受害者提供安全的空間;第二,為他們提供多樣的專業人士;第三,給予自我披露的指導;第四,對於不同族群、性別人群加以鼓勵,有助於對虐待這一秘密的更深層次的探討。

譯者註:upper division undergraduate honors class中的upper division honors意指學生獲得一級榮譽,歐洲國家學校有時根據GPA,畢業時授予學生不同的榮譽等級。

原文連結:http://www.scirp.org/journal/PaperInformation.aspx?PaperID=68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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