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威權獨裁走向自由開放，三十年來，台灣得到了什麼？抑或是在吵嚷爭論中失去了什麼？圖為藍綠立委在七月立法院審查《前瞻基礎建設特別條例》首期預算時爆發衝突。（圖／記者周辰亘攝）
文／宋慶瑋
1987年解嚴後，台灣的社會充滿了許多的不安，從威權獨裁走向自由開放，島上的子民承受了空前的浩劫，二千三百萬的台灣人，出現價值分歧、族群撕裂、黨同伐異各種現象，三十年來，我們得到什麼？我們進步什麼？抑或是我們在吵嚷爭論中失去了什麼？
威權埋下禍因 真轉型，假正義？
威權時代種下了很多的禍因，228事變、更早的日據時代抗日事件、以及「反共抗俄」、「殺朱拔毛」、「反攻大陸」……等眾多的威權口號，代表的是當時執政者對台灣這個土地的過客心態，埋下子孫們心中的「思變」，蓄勢待發，如洪水猛獸般，一發不可收拾。
尋求轉型正義，為的是將不正義的過去，扭轉情勢，回歸正義，重塑新的價值倫理。從威權→轉型→正義，真的解放了嗎？還是只是回到某種程度的「假正義」，讓許多人都覺得非常迷惑，到底轉型應該在程序上如何進行？轉型的過程中，是否遺漏或是忽視某些利害關係者的利益？還是假借轉型的空話，形塑另一種不正義？
▲我們尋求轉型正義，但程序上是否具備正當性？轉型的過程中，是否遺漏或是忽視某些利害關係者的利益？還是假借轉型的空話，形塑另一種不正義？。（圖／記者李毓康攝）
成熟的民主應具包容性 顏色只是一種信仰
民主的真諦是「人人平等」，人人互為肢體，每個人的存在，都有其價值。每個人的價值與觀念，各有不同角度，各有其可取之處，民主得以集眾人之智慧，創造眾人之幸福。成熟的民主，就是要容許不同的聲音發出，得以保持各自異議的空間。若空有民主制度之殼，卻不了解民主制度精髓，以為自己是上帝，智慧高於他人，掩耳閉目完全不聽不見異議之聲，甚至向異議者叫囂痛斥互罵，這樣的民主制度徒然只有紛爭擾亂。
在過去，政治立場僅容許一種顏色，漸漸地，在眾人的努力下，政壇於是像個彩虹似的，散發著紅橙黃綠藍錠紫等多樣色彩。如今民主漸趨成熟，進步到顏色只是一種信仰，放在心中儲著。面對不同顏色信仰的政治立場，是否可以異中求同，化解衝突？美國革命運動教會我們的事：民主的真諦不是投票，而是願意犧牲自己的自由，包括思想上的自由。
過去、現在與未來都有連貫性，台灣的民主真正成熟了嗎？歧視消除了嗎？我們在乎的是，壓迫、宰制、霸權、威逼……，都是民主熟化的絆腳石，有權力者不僅只是法職上的，也可能是有錢者，甚至是親近有權力者，無形之中就有權力。運用各種權力行使、操弄，掩飾自己背後動機，冠冕堂皇為天下蒼生，實則為貪圖利己，這樣的愚弄終不長久。
正當性的穿透
意識形態毫無妥協，一翻兩瞪眼，衝突的來源於此，黨同伐異、大欺小、強欺弱，是台灣社會動盪不安的主因，而「正當性」才能破解如此困境，師出有名，循著普世價值而行，才是王道。成熟的民主不因人廢言、因人設事，而是人人平等，兼容並蓄，懂得調和，透過解構、溝通、理解、再建構的過程，重塑新的價值與信念，民主才會進步。
台灣的優勢不斷在流逝，關門喊打只會越挫越傷，我們不能只在家裡內耗，台灣地狹人稠無天然資源，我們靠什麼與國際競爭？若還停留在顏色之爭、陷於意識形態泥淖，台灣人的命運恐怕難有出頭天機會。正當性是一帖難得的解藥，尤其有權力者，更應該重視正當性，上行下效，風行草偃，您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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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慶瑋，桃園市立福豐國中校長。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本報保留刪修權。88論壇歡迎多元的聲音與觀點，來稿請寄：editor88@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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