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芙蘿 午夜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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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因為發現親人不為人知的一面,而感到戰慄心寒過?
我阿嬤家在偏遠山區,那一帶荒涼到不行,騎到最近的一戶人家也要半個小時。除了家人以外,平常根本不會有人來。從我有印象以來,阿嬤一直都是自己自足。自己種菜、養雞、醃蘿蔔......除了偶爾想下山逛逛會叫我們來載以外,大多數的時間都和家犬旺來待在山上。
因為房子老舊,阿嬤年紀又漸漸大了,我爸媽總是勸她跟我們一起住,但是每次提都被她拒絕,到最後只要一提這個話題,她就會變臉。
要是叫我一個人和一隻老狗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我一定會覺得很孤單、怕的要死,可是她都不會。她覺得山上很清靜、空氣很好,也沒人吵她,又可以做她想做的事,如果跟我們到都市裡住,一定會覺得綁手綁腳、渾身不自在。所以在我心中,阿嬤是個很酷、有點特立獨行的人。
阿嬤不是一直都只有旺來陪,以前還有阿公。只不過阿公有天失蹤了,阿嬤就從那天起過著獨居的生活。爸媽曾經報警請求協尋,但是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阿嬤不是很喜歡提起阿公,總說阿公是跟外面的野女人私奔了。我爸媽都覺得奇怪,阿公是那種從年輕時就很風流的人沒錯,但他失蹤時也五十幾歲了,又已經退休,跟別人調調情也許可以,但是跟人私奔能奔到哪去?再說,他非常疼愛旺來,走到哪都帶著牠,就算要私奔也應該會帶上牠啊,怎麼可能就把牠扔下?
但是阿公的財物以及部分衣物不見了是事實,爸媽不得不接受他離家出走的可能。
自從他失蹤以後,旺來就變得很怕我阿嬤。我爸媽都曾經懷疑,阿嬤是不是把氣出在旺來身上。可是旺來身上從來都沒有傷,帶去給獸醫檢查也很健康。年紀雖大了,可是一直都頭好壯壯,應該沒怎麼餓到才對啊。
撇開阿公下落不明這件令人難以理解的事,阿嬤對我們一直都很好,常常準備豐盛的大餐等我們,搞得每次回阿嬤家都像是去吃山產店一樣。阿嬤知道我喜歡她做的豆腐乳和醃蘿蔔,每次我們來,她都會拿好幾罐出來給我們,要我們帶回家慢慢吃。
聽爸媽說,那些玻璃罐都藏在客廳地板下的地窖裡。我這才發現,客廳角落的一塊地板,就是地窖的門。我實在很好奇,想掀開來看看,但是門上有鎖,沒鑰匙打不開,我就跑去找阿嬤要鑰匙,沒想到阿嬤居然拒絕我!我問阿嬤是不是可以下地窖的時候也帶我下去看看,可是阿嬤還是說不行,不管我怎麼哀求她都不答應。
我心裡實在太好奇了,有次回阿嬤家就找了個藉口留在阿嬤家過夜。爸媽因為當天晚上跟親戚朋友還有約,就跟我和阿嬤約好隔天中午來載我回去。
這段時間我已經觀察到阿嬤都把鑰匙藏在枕頭底下,晚上我都跟她睡同一張床,就可以趁她睡著的時候拿鑰匙下去地窖看看了。
到了半夜,我一直努力保持清醒,一等到阿嬤開始打呼,我就偷偷把手伸到她枕頭底下摸索。可是怎麼摸都摸不到,枕頭中間都被她頭壓住了。還好她後來翻身,我才成功拿到鑰匙。
一切都很順利,我墊腳輕輕走到客廳一角,將鎖打開。才掀起地窖門,一股濃重的臭味就立即撲過來,熏的我眼眶泛淚,立刻後退幾步、猛揮手想扇掉那股惡臭。
就在這個時候,地窖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頭頂開了... 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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