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中心/採訪報導
2002年香港上映了描述性工作者的電影「金雞」甚至還出第二、三集,內容描寫1名女子從青年到中年以性交易過活的故事,而香港也明文規定,只要是個體戶經營性交易就不違法,讓許多需錢孔急的女子多一種賺錢的方式,《ETtoday新聞雲》記者在香港找到每個月會去樓鳳消費至少4次的「鄺仔」,深入直擊鳳樓內的情況。
▼位在香港尖沙嘴的香檳大樓B座,巔峰時期有200名鳳姐在裡頭生存。(圖/ETtoday新聞雲)
香檳大樓B座成歷史 鳳姐罩杯網路就有
在香港生活多年的「鄺仔」,向記者表示,早期大家都知道尖沙嘴「香檳大樓B座」裡有至少200戶樓鳳可以選擇,但是現在更多的人都是先在網路上先查位置,再去到指定地點找樓鳳,甚至可以先透過通訊軟體預約,現在比較多鳳姐都在深水埗的高登廣場附近,因為那裡「毒男」比較多,他笑說。
「以前都是在報攤找樓鳳,現在只要上網就可以查到」鄺仔說,之前大家都會上SEX141去找,自從SEX141被抓過很多次後,又有個GO141出現,裡面還會有嫖客分享心得,只要鳳姐肯下廣告、找人修圖,基本上嫖客都接不完,甚至會有「真人認證」。
雖然在網路上就能查到資料,但是鄺仔卻相當生氣:「常常會有被騙的感覺」,像是在網站上說是陀地妹(香港女)、台灣學生等,去到現場卻是北姑(陸籍女),還說自己是台灣、大陸的混血兒,在台灣住過;甚至有人網路上寫說F罩杯,照片看似豐滿,去到現場卻只有C罩杯。
▼只要大樓的入口處有粉紅色髮廊燈,就代表該樓有鳳姐在營業。(圖/ETtoday新聞雲)
樓鳳轉戰深水埗 認準髮廊燈
記者在鄺仔的領路下,前往深水埗一探究竟;鄺仔表示,在深水埗福華街、福榮街、鴨寮街一帶,靠著攤販後面的走道閒晃,只要看到一樓的門口是開著也有粉色霓虹燈就是有樓鳳在做生意,大多數都會在2、3樓,就是怕嫖客爬太高不想來。
鄺仔挑到其中1個門口,走進樓梯間看到的是斑駁的牆壁、遍地的煙蒂,空氣中甚至充斥著尿騷味,還沒到2樓就看見粉色的燈光亮著,但大多數的門上都掛著「請稍候」,門內傳出嫖客的低吼以及鳳姐的嬌喘。
鄺仔最後找到1間門上寫著「大奶、瓜子臉、環保吹、OL」的房間按門鈴,開門的是位只穿內衣、褲,年約20多歲的女生,鄺仔熟練地問:「多少」,那名女生比了6的數字,鄺仔不滿意地搖搖頭說聲:「謝謝」,門就被關上。
▼鳳姐會在門口貼出自己擅長的服務,或者自己的優勢以吸引嫖客按門鈴。(圖/ETtoday新聞雲)
400港幣是低消 北姑取代陀地妹
「其實600元還是太貴,基本上應該400元(台幣2000元)就可以處理了」鄺仔說,而鳳姐手比的數字只是最基本的消費,如果要特殊的要求,例如「絲襪」、「環保吹」、「69」、「毒龍」等服務,價格還會更高。
鄺仔接著走到另一側,看到1扇門上寫著「明星范、大奶」就直接按下電鈴,過了將近30秒,1名身材姣好,也是只穿內衣褲年約30多歲的鳳姐打開門,一樣問了價錢後,鳳姐比了4,鄺仔就開心的進去。
40分鐘後鄺仔才一臉滿足又疲憊地走出,他說剛剛幫他服務的是從雲南來的「甜甜」,因為老家賺錢不容易才想到來香港賺奶粉錢,這類的陸籍女又被稱為「北姑(北方姑娘,略帶貶義)」;而大部分的鳳姐還是有些原則,像是不能親、不能摳下體等,雖然他們賺的是皮肉錢,但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
▼鳳姐房內有監視器,可以看到門外的客人長什麼樣子。(圖/ETtoday新聞雲)
房租8萬台幣 每天前3個客人都白工
鄺仔表示,這些鳳姐要生存也相當不容易,像是不到1坪的套房裡除了廁所外還要擺張單人床,由於香港物價高,所以這些鳳姐都是在房間裡自己煮東西吃,這類的房間每個的大約要2萬港幣(8萬台幣),再扣掉要繳給圍事幫派、老闆的規費,每個月裡接的前80個客人都是成本。
「但是甜甜剛剛跟我說,我是他今天接的第15個客人」,也就是說他今天至少賺了6000元港幣,有時候1天甚至會接到20個客人以上,但是來客量並不穩定,甚至會被樓鳳網站影響。
像是以前曾經有1位生意相當好的鳳姐,有黑道背景的樓鳳網站就盯上她,要求繳廣告費登廣告,鳳姐不從結果在網路論壇上就被宣傳說有性病、AIDS,後來沒有嫖客敢上門,上門過的也都去醫院做檢查。
▼日前曾發生「屠鳳人魔」3天連殺3名鳳姐,甚至被吃霸王餐也是常態。(圖/ETtoday新聞雲)
賺得多風險高 有人專門屠鳳
在2008年間,發生震驚香港的「鳳姐命案」,1名巴基斯坦籍的青年,3天內就殺了3個鳳姐,又被稱為「屠鳳人魔」,雖然最後被判終身監禁,但在2016年時就在監獄裡上吊自殺。
鄺仔說,雖然這幾年沒有聽到命案,但或多或少都有聽到鳳姐說誰誰誰被嫖客打的事情發生,因為有些嫖客喜歡玩性虐待,又或者被鳳姐奚落,就憤而打、殺人;除了被打、被殺的風險,有些嫖客得了性病又喜歡玩,很多鳳姐最後都因為性部感染的太嚴重就沒有繼續做下去。
▼鳳樓裡佈滿了LED燈,想讓嫖客流連忘返。(圖/ETtoday新聞雲)
讀者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