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謂的藝術只是胡鬧」─傑克遜・波洛克(Jackson Pollock)

《秋天的節奏》(Autumn Rhythm, Number 30, 1950),收藏於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在社群平台滿天下的時代,到處可見藝術創作者在自媒體上分享作品或創作過程。粉絲可以透過留言表達讚賞——當然也有來吐槽的。我有時會逛一些抽象畫創作的縮時攝影,收看之餘也刷刷留言,然後發現了不少毫不留情的句子:「這種東西我家小孩也能畫」、「我每天早餐都是這樣塗吐司的」、「我為那些付錢買你的畫的人感到悲哀」;當然也就會出現相對的聲音:「你以為操控顏料很容易嗎」、「有種貼你小孩的畫上來」、「看不懂的話就別留言丟人現眼了」等等。

這樣的爭論場面很適合介紹今天的主角出場:被譽為「美國最偉大藝術家」,同時也被評為「他所謂的藝術只是胡鬧」的傑克遜・波洛克(Jackson Pollock)。

傑克遜・波洛克

波洛克的成名可以從幾個角度來看:一是他所開創的「滴畫」技巧,;二是美國在二戰後,相對於歐洲,正極力建立本身的文化認同與藝術地位。關於他本身的藝術地位爭議,一直是藝術史圈的熱門話題之一,我在此就不多展開。若從神秘學觀藝術的角度來切入的話,我想把焦點集中在他那獨特的繪畫形式。

在波洛克的時代,畫家基本上都還是拿筆畫畫。像他這樣把筆丟掉,把畫布從畫架上拿下來放在地上,選擇各種新式油漆作為顏料(甚至混入玻璃碎屑和沙子),接著用鐵罐鑽洞或者棍棒來讓油漆任意滴落等等,這些創舉開了世人的眼界,因為他轉移了觀賞畫作的重心,從成品轉移到了創作的身體過程。

一幅畫作的「筆觸」、「紋理」提供了非常多的情緒訊號,這也是為什麼觀賞「原畫展」的感動難以取代。那些近距離才能看到的線條轉折、顏料邊緣的形狀等等,似乎也浮現了藝術家的身影;或許是隨興地揮筆颯颯,也或許是屏氣凝神,我們腦中不只是畫,同時還有作畫的姿態,這也就傳遞到了更立體的情感。從波洛克那看似凌亂但又似乎有著某種隱性規律的畫作中,每個觀眾接收到的感覺各自不同,或許是狂熱激烈,也或許是焦慮脆弱,也或許是熱情喜悅。

【延伸閱讀】神祕學觀藝術 這不是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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