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說沒事,我的身體很緊張!」尾竹永子在福島輻射區起舞 首演獻給台灣雲門

▲▼ 「人們說沒事,但我的身體很緊張!」尾竹永子在福島用舞蹈抗議核災,影片《身在福島》世界首場貢獻給淡水雲門,她也在現場表演環境舞蹈。(圖/劉振祥攝/雲門提供)

▲尾竹永子在福島用舞蹈抗議核災,創作影片《身在福島》世界首場貢獻給淡水雲門劇場,她也在現場表演環境舞蹈。(圖/劉振祥攝/雲門提供)

記者林育綾/綜合報導

國際舞蹈大師尾竹永子4度造訪福島核災區,在核電廠與輻射垃圾前起舞抗議,又花了5年時間創作影片《身在福島》成為話題!而世界首演更在8月10、11日兩天下午,貢獻給淡水雲門劇場,同時也在劇場戶外演出環境舞蹈。她分享「當人們說,那裡沒事。但我可以看到、聞到,我的身體很緊張。」


▲在福島第一與第二核電廠之間的馬路上,從前是「滿載海鮮的卡車」奔馳,如今只剩下輻射垃圾、一片荒蕪。(圖/威廉·約翰斯頓攝影)

[廣告]請繼續往下閱讀...

永子在2014年起,4度踏上核災後的福島,在第一核能廠前和幅射廢棄物垃圾堆前起舞,用身體悲悼、抗議,同行的攝影家威廉‧約翰斯頓為她拍下2萬多張舞蹈照片,永子又花了5年時間,精選細剪製作成《身在福島》影片。

「當人們說,那裡沒事。但我可以看到、聞到,我的身體很緊張。」永子分享,「當我躺在軌道上被藤蔓淹沒,或蹲在繁花下面時,植物上的露珠滴在我臉上,感覺很好,但我知道那些露珠也是有輻射的。」她說從撤離區走出來,走到已經開放的地方,人們在曬衣服、過著正常的生活,「你會開始流淚⋯⋯。」永子在福島上跳舞,但她不能邀請觀眾去看,所以拍了照片、製作成影片,邀請大家觀看。永子希望夠過她的影片與身體,縮短距離,提供給觀眾生命中的豐厚經驗。

▲「當我躺在軌道上被藤蔓淹沒,或蹲在繁花下面時,植物上的露珠滴在我臉上,感覺很好,但我知道那些露珠也是有輻射的。」(圖/威廉·約翰斯頓攝影)

在這個影片裡,永子沒有吶喊尖叫,而用近於瑰麗的畫面,俳歌似的文字安靜敘述她的福島啟示錄,讓觀者沈澱,深思。到了結尾,她質問,明知出了事無人可以挽救,為什麽還要建造?「人造出來的東西其實是脆弱的,」她說:「人,也很脆弱。」

▲▼ 「人們說沒事,但我的身體很緊張!」尾竹永子在福島用舞蹈抗議核災,影片《身在福島》世界首場貢獻給淡水雲門,她也在現場表演環境舞蹈。(圖/劉振祥攝/雲門提供)

▲尾竹永子於雲門劇場表演,窗外強風白紙飄蕩,她說:「推開窗戶便與世界連結,這個世界包含福島。」(圖/劉振祥攝/雲門提供)

永子和她的先生高麗,從70年代起便以永子與高麗(Eiko & Koma)的名號,在全球演出前衛舞蹈。他們在重要藝術節、大都會美術館、惠特尼美術館,教堂與街頭,乃至溪流裡呈現關於生命,關於大自然,以及環保議題的沈思,備受尊崇,獲獎無數,包括「美國舞蹈節終身成就獎」以及美國文化界最高獎賞的「麥克阿瑟天才獎」。

雲門創辦人林懷民也說,人生在每個階段都有榜樣,「有些榜樣會改變,但我很幸運,尾竹永子是我一路的榜樣⋯⋯她從年輕到現在都在堅持同一件事情。」

▲▼ 「人們說沒事,但我的身體很緊張!」尾竹永子在福島用舞蹈抗議核災,影片《身在福島》世界首場貢獻給淡水雲門,她也在現場表演環境舞蹈。(圖/劉振祥攝/雲門提供)

▲▼ 《身在福島》尾竹永子於雲門劇場演出,舊棉被、舊和服與舊布料是她在福島看到的景象殘存。(圖/劉振祥攝/雲門提供)

▲▼ 「人們說沒事,但我的身體很緊張!」尾竹永子在福島用舞蹈抗議核災,影片《身在福島》世界首場貢獻給淡水雲門,她也在現場表演環境舞蹈。(圖/劉振祥攝/雲門提供)

尾竹永子表示,《身在福島》是攝影畫面疊成的影片,她是「透過照片在編舞」。身為一個編舞家,她以串連照片來完成畫面的流動,「我仍是在編舞,而且是雙人舞」,與攝影家威廉・約翰頓的雙人舞、與福島景觀的雙人舞,「這也是我跟林懷民的雙人舞」。永子強調,這支影片最重要的是花時間去看,把觀看變成一個經驗。

暑假海邊沒半個遊客、連露水都有輻射!尾竹永子親訪福島核災區呈現「超現實」悲慘世界

分享給朋友:

※本文版權所有,非經授權,不得轉載。[ ETtoday著作權聲明 ]

讀者迴響

熱門新聞

最夯影音

更多

熱門快報

回到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