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少女的垂直社會》。(圖/翻攝鏡文學)
文/女子學
人們習慣用「少女心」詮釋任何年輕、美好、夢幻的事物,含苞待放的花朵盛開前,自帶清香的魅力與羞澀,著實令曾經的我們,感受過一首名為「青春」的詩。然而,所有少女,真的都如想像中純真無瑕嗎?在同儕對立的社會裡,是真是假又有誰能分辨?
鏡文學出品《美好少女的垂直社會》,由作者巫玠竺打造了以少女為核心的反烏托邦社會,描述未來因氣候變遷,多數土地被海水淹沒,故事裡的札札濟島國便以 4 個區域來分類人民的價值,唯有充滿希望、課業優異、身體強健的少女,得以住進最上層「綠區」的垂直農場。角色以 4 個個性迥異的少女為主軸,描繪隱藏在友誼背後不能說出口的秘密、以及為了保留地位,不得不踩在別人身上往上爬的黑暗面……種種複雜的情緒轉折和心靈渴望,牽動你我曾經有過的回憶感觸。
兩個少女成為「我們」
▲少女示意圖。(圖/翻攝Pexels@Streetwindy)
書中兩位女主角林鳶、江鯉庭,在尚未到札札濟島的「綠區」前,曾經是互相陪伴的好朋友,她們一個外向、一個內向,一個時常充滿自信、一個時常自我懷疑,如同伴侶一般,填補本身不具備的那一塊。即使,兩個人偶爾還是會不解對方的作為,卻也長期維持安穩的關係平衡。
兩個少女的「我們」,用白話一點的方式形容,便是「閨密」,我們習慣性地向對方報備行程、分享祕密,理所當然地與她站在同一陣線,同仇敵愾。然而,也許是因為太熟悉,又或者是想維持友誼平衡不敢表達真實想法,亦是閨密關係中常見的另一種現象;如同江鯉庭總是羨慕(或忌妒)林鳶的大膽和勇氣,就算有不一樣的見解也無從提出,默默地自我封閉、辛苦地去消化許多說不出口的情緒,讓大而化之的林鳶可以繼續做自己……成就友情裡的「我們」,在少女的世界裡,向來並非表面上單純。
2+1=3,沒人想成為那個「1」
▲三位朋友的關係截然不同。(圖/翻攝Pexels@THIS IS ZUN)
當少女的友誼從兩人進化到三人時,關係轉變又顯得截然不同。故事裡的主角金幼鸞、金幼鴻、馬可薇正是最佳代表:首先是金幼鸞,為了迎合母親、成為眾人矚目的少女,她竭盡所能維持光鮮亮麗,任何想要的東西,絕不輕易放手,永遠散發著過人的魅力,讓每個人對她俯首稱臣;身為金幼鸞妹妹的金幼鴻,從小活在母親和姐姐的淫威下,聰明的她很早就意識到不該加入「戰局」,因此選擇安靜地當個旁觀者,配合金幼鸞所有無理的要求;再來是垂直農場校長的女兒馬可薇,身負絕大的課業壓力,為了讓自己坐穩第一名寶座,耗費所有心力。
金幼鸞與馬可微屬於同一種「性質」的少女,她們從小被迫按照母親設定的劇本走,某部分的她們是相知相惜的,理所當然地,不特別起眼的金幼鴻就成了局外人,無法介入這段友誼。少女時期,小團體的生成是十分自然的一件事,三個人的團體,總有兩個關係比較緊密,誰也不想成為那個多於的「一個人」,但這般心態是不能說破的,哪怕是說破後關係變尷尬,甚至被趨於團體之外,切切實實地「落單」;因此,我們極有可能會像金幼鴻一樣,習慣性地接受被忽略、接受自己的可有可無…。
四個少女如蟒蛇孵了一窩蛋
▲閨蜜情中其實只是一場心機遊戲(圖/翻攝Pexels@THIS IS ZUN)
「四個少女如蟒蛇孵了一窩蛋,無人知道心懷鬼胎的小蛇們,何時會破殼而出。」當金幼鸞、金幼鴻、馬可薇的生活突然出現了林鳶、江鯉庭後,因為要鞏固自己的形象地位,少女們用各自的方式,衡量「新人們」的利用價值,甚至結盟對其施加情緒勒索,以用拉攏的手段,強化自己的優越感之餘,再借力使力潰擊其他少女,彷彿處於一場心機遊戲,沒有人知道何時會中招,在心裡盤算的黑暗秘密,更不會輕易被發現。
隨著少女團體人數增加,便更容易衍生大團體中的小團體,表面看似一群情感要好的朋友,殊不知各個各懷鬼胎,我們有時跟 A 要好、有時跟 B 走的進,有時又和 C 一起高談論闊關於 A 或 B 的不是。這種習慣與心態,很常出現在少女間,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傷害誰,而是期望透過投入壯大的一方,強調自己的存在感,藉以獲得某部分的優越…那麼,我們應該可憐被排擠的少女,還是憐惜內在空虛的加害者呢?
《美好少女的垂直社會》像是一把鑰匙,打開我們塵封已久的少女記憶,如今再回首解讀過往的情緒感受,即便是那樣地不純熟、那麼地無地自容,但似乎也更有勇氣去審視曾經走過的歷程。也許,經過少女時期的洗禮後,才能成就今天這個不算討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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