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B
2018年的MAMA頒獎典禮上，防彈少年團拿了大獎，卻在台上哭著說：「其實我們差點就解散。」太過震撼，讓人徹夜難眠的那一晚，原來已經是快4年前的事了。到底為什麼？沒想到4年來的疑惑，終於在「防彈聚餐」平靜且溫柔的對話中獲得了解答。這回不感傷，反而是欣慰和理解。所以昨晚睡很好，這大概也是和2018年最不同的地方。
▲防彈少年團每年6月都會大慶祝出道日，今年則是宣佈將開啟新篇章。（圖／翻攝自Facebook／방탄소년단）
這幾年經歷了疫情打亂一切，看著防彈少年團又走到從沒想過的高處。雖然是很開心，每每發的新歌一首不落地在聽，追星該做的事除了沒實體活動外也沒少過。卻也不諱言的 在某些的時刻感到了疲憊，就是有那麼一點「好像怪怪的不太對勁」的感覺。
該說是知防彈莫阿米，還是知阿米莫防彈呢？
▲BTS每年6月都會拍攝一組「家族照」，今年則加碼提供許多私下的團體照。（圖／翻攝自Facebook／방탄소년단）
說件可能會討罵的事，每年6月13日是防彈少年團的出道日，從6月開始會舉辦一連串的「FESTA」活動。但今年的FESTA從開始前，我跟一起追星多年的阿米好友，對話中最常出現的一句是「我真的好想知道他們這兩年到底在忙什麼！」語氣是不解的那種，講到激動處還會說「這真的是防彈嗎？」
時隔兩年的韓語作品是精選輯，而且只有三首新歌；以往總是大肆慶祝舉辦活動的出道日，今年悄聲的許多。一切都讓人困惑，甚至是到播出前一天，甚至以為今年慶祝活動就這樣了，才知道原來他們重拾幾年前的傳統，拍攝「防彈聚餐」，在出道紀念日的後一天公開。
▲BTS在今年的「防彈聚餐」影片中，宣佈了團隊的新篇章。（圖／翻攝自Facebook／방탄소년단）
所以在影片一開始看到南俊說，他知道很多人不解「為什麼9週年是要發精選輯？」、「為什麼FESTA沒有大型活動？」我真的大笑出來！可惡，阿米和防彈之間真的好透明。他都知道我們在想什麼，而我們怎麼也就精準地感受到，他們這兩年，可能真的「沒那麼防彈」。
或許從開門見山的這段話，已經知道接下來會面對怎樣的掏心掏肺。
甚至不像過去幾次是包下餐廳，今年的「防彈聚餐」，拍攝的地方是他們的宿舍。應該說是，曾經的宿舍，因為他們終於也結束了10多年的宿舍生活，各自分開居住了。那首陪伴著防彈還有阿米走過的《搬家》這首歌，從最早又小又舊的論硯洞三樓，到龍山的高級大樓，這次是真的要跟曾經哭過笑過的時光告別了。
▲BTS過去幾年的FESTA都會舉辦大型活動。（圖／翻攝自Facebook／방탄소년단）
第二個讓我心驚的開誠布公，是講到《Life Goes On》，成員們直接的就說，這是一首很少被人提到的歌。7個成員七嘴八舌地說：「因為在Dynamite和Butter中間」、「因為沒表演（舞蹈）」、「MV也有點無聊」、「可是難道我們一定要跳舞嗎？」一個個像吃了誠實豆沙包，但《BE》這張專輯是成員策劃、甚至擔任MV導演，明明這可能是一張這兩年來，最貼近他們想說的話的作品。
▲《Life Goes On》的MV取景地就在宿舍，成員柾國是導演之一。（圖／翻攝自YouTube）
當爬上殿堂想轉頭說說心裡話，卻沒有得到想像中的回應。成員口中說的「這首歌好可憐」，我感到心酸的卻不只是歌曲本身。2018年當他們在頒獎典禮上，哭成一團說著曾經考慮過解散時。外界覺得疑惑，但阿米知道他們心裡的迷惘，愧疚感和負罪感或許從那時就有端倪。只是也沒想到，原來這個傷和結，要花了4年才真的能說出口。
當外界焦點在於他們要展開個人活動，或是更聳動的「暫停團體活動」、「單飛不解散」這類的字眼，大多數粉絲是感謝，是從他們口中告知這件事，而不是一只冷冰冰的公告。甚至更開心的，是他們在經歷世界和內心的混亂後，終究能找回「必須保有自我」這樣的意識。
太多的痛苦，都是從找不到自己開始。
對阿米唱著《Love Yourself》的人，終於要踏上愛自己的新旅程。
就像隊長南俊說的：「我想要長長久久地做防彈下去，但首先我要保有自我。」
▲防彈少年團在前陣子公開了「友情刺青」，既像數字7也像1，呼應他們說過的「7即是1」。（圖／翻攝自IG）
另一個讓我覺得他們放下包袱的，是討論友情刺青這件事。
我甚至都記得，團中智旻是第一個身上有刺青的成員，可是當時那卻好像是個隱秘的秘密，光是「是永久刺的」還是「暫時的紋身」就可以粉絲圈吵翻。甚至那時有個國外訪問，主持人只是很自然問說「你們有tattoo嗎？」都要回答「沒有耶 我們都沒有刺青」然後不記得哪個成員還偷笑出來。
2019年後才入坑的阿米，可能無法想像他們有過這樣的時刻。曾經連做自己都要這麼小心翼翼，甚至是到今年成員設計周邊的（偽購物台）介紹影片，智旻才第一次親口提到自己的紋身，他說自己設計的帽踢，上面13的字體「和我手上是一樣的」。
▲成員甚至曾經不願提及刺青的事，如今已經能大方露出來。（圖／翻攝自Facebook／방탄소년단）
所以在提到友情刺青時，智旻直接說：「只有我跟柾國有過經驗嘛」，而那個曾經對自己紋身遮遮掩掩的柾國自然的接話：「很快啦，刺一條線只要5秒！」真的就光是這樣可以公開聊紋身的對話，從以前一起走過來的 就知道有多難得。
因為工作關係，前陣子看了還沒上映的電影《貓王艾維斯》。就不劇透了，不過那種台上越光明，背後越被黑暗吞蝕的壓抑，讓我看完後久久都緩不過來。「如果Elvis能多愛自己一點，就好了吧？」當時我是這樣想的。所以我也希望防彈多愛自己一點，這大概也是在今年的「防彈聚餐」後，最直觀的感受。
▲防彈少年團公開新的家族照，致敬他們出道以來的不同造型。（圖／翻攝自Facebook／방탄소년단）
南俊說，現在大家比較常叫BTS，但在他心中，他們自始就是「防彈」。我想起有次演唱會上 ，成員說，他們最喜歡聽阿米叫的稱呼，就是「我們防彈」。謝謝BTS讓我一路看到小公司偶像變成國際天團奇蹟，也謝謝我們防彈，陪我們走過低潮，和在最難過時帶給我們快樂。
辛苦了，以後我們都不要說抱歉。接下來，請揮舞翅膀，帶著愛和溫暖繼續飛吧！用你們常說的同一句話回應你們：「阿FOR防FOR，防彈FOREVER，阿米FOREVER。」
●作者B，媒體人，也是防彈少年團的阿米，以上言論為個人立場，同篇文章也發表於批踢踢BTS版。ET論壇歡迎雲友更多參與，也歡迎網友發表高見，投稿請寄editor@ettoday.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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